裘寻傅闷哼一声倒在地上还没来得及起身,脸上又被钉了一拳,刹那间剧烈的疼痛过后便是针扎似的疼,仿佛鼻子都被打歪了,他那胸口松垮的衣领忽而被一把提起。
裘章斥骂地喊起来,脑袋好似在嗡嗡作响,激怒下额角不断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这话落进他耳朵,这就跟“要是你对这场交易反悔,那我就会将这视频散播出去”又有什么分别。
就在裘寻傅离静默的裘章只有一臂之距时,裘章忽然狂怒勃发,一脚踹向了裘寻傅。
该死……
裘章完全没料到裘寻傅真的会做出这种恶心人的行为,就好像录制这种情色片是十分自然的一件事。
裘章贴在门上,全身地肉都跳了起来,咬紧了牙关,刚才淡然的神情已然消失殆尽,他的脸色转白,眼睛却红得可怕。
裘章望了好一会儿,抬起眼扫了钟表一眼:正中午夜十二时,他才有了动作,披上外衣走了出去。
嘭的一声巨响,门被一阵大力甩了个好歹。
听到这声巨响,床上那鼓鼓被窝处动了一下,似乎是被这声巨响吵醒了,被窝里一阵蠕动,露出了裘寻傅那张睡眼朦胧的脸,他定格了一会儿才推开被子躺在床上伸了一下懒腰。
裘章脸色煞白,死死地盯着裘寻傅,厉声道:“裘寻傅,你他妈不要得寸进尺。”
这句话说出得太过顺利,几度让裘章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他没有什么不赞成的,只是心底不由得感觉这件事情有猫腻,他挣动了两下,没有挣开,怒道:“给我滚开!”
夜晚寂静如空,脚步踏在瓷地上都有些沙沙作响,带着腾腾水汽的凉意断断续续地挤过窗口,便直直往他的半开着的领口里钻。裘章越来越靠近那房间,就越能听清有一种奇怪的噪音好似就回荡在耳边,廊上冷风一下子大了起来,杂在风声回响了一遍里便又消散了。
他更不知道裘寻傅是在何时趁他不注意时录下了的。霎时间恶怒化成了犀利的钢爪,在他心上直抓。他狂怒到几乎要立即动手,可是裘寻傅又说了一句叫人心跳的话:“别生气了,爸,爸是担心吗,只要爸在这儿这视频也不会跑到哪儿去的。”
裘寻傅乖乖地听话地从他身上起来了,在裘章狠厉的目光中转身找了一会儿才将一个东西拿在手里。
听到他的话,裘寻傅顿了一下,眼珠一转似乎真的在思考父亲所指的事情是什么,可过了一会儿他只是略显委屈的说道:“爸,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才……”
裘章狞起眼睛忿怒地挥起拳头朝裘寻傅头上就是一拳,拳头还没落下就忽觉身上重心一歪,胳膊被一股怪力一拖而就,一番天旋地转后,他就如同乳猫般胸口紧紧地贴在地板上,挥拳的动作在这紧压着的区间无法施展,拳头的力气也在这姿势下被迫卸了力。
本不用再去那间如同炼狱般的房间。可裘寻傅不知怎么回事,或许是脑子突然抽了,发了情,让他今晚去那儿。
上方那人不紧不慢地摁住了身下扑腾不止的双腿,拿出
可当他快要拿到时,眼前张开的指节迅速曲折倒回,一把收拢了掌心,手臂在他跟前两两交错抻开,倾身伸出一手拽得裘章一个趔趄倒在了床上。裘章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被捉弄的恼怒一下子烧透了他的理智,他就知道裘寻傅不会那么干脆。他怒不可遏地抬起手就扇了裘寻傅一耳光,接连踹了几脚裘寻傅的小腿膝盖,可都被裘寻傅一一躲了过去。
白日里周婧华的发问让裘章心有余悸,原本就噩梦似的重担蓦地愈发沉重地落在他的心口,使他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尽管裘寻傅反应过来了微微错开了身子,但还是被这毫无征兆的一脚狠狠地踹在腰间。
裘寻傅拿了那东西慢悠悠地朝裘章走了过来,展开手,掌心里果然安安静静地躺着一个银色的u盘。一看到u盘,裘章立刻伸出手去拿,生怕裘寻傅当场反悔。
而上方那人只是简单地压着裘章不让他动弹,并没有对他暴力相向,而是十分古怪的低头亲了一口裘章的侧脸,亲了一下又不满足,直接一手摁住了父亲的双手,一手掐起父亲的下巴,撬开他紧抿的唇瓣,不带任何情色意味的亲吻着,但最终还是被裘章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打着呵欠起身下床,拿起遥控按停了还在不依不饶播放的影片,揉了揉眼睛向裘章地方向走去:“爸,唔……十二点多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那淫糜浪荡的声音还在响,巨大的光影将交叠的肉体投射在白墙之上,在黑暗中翻飞放映着。
裘寻傅被咬了也不生气,亮出被咬了的舌头径直舔了一下裘章的眼角,嘴角漾起一抹笑,似乎真的被裘章激烈的反应所说服,“好吧,那爸你想删掉就删掉吧!”
“裘寻傅!”
裘章走到了门口,一把推开了门,就在他推开门的一瞬间,阵阵回响的黏腻拍打声、粗重的喘息声、压抑的呻吟声铺天盖地地由内而向外炸开,声音之大好似在裘章打开那扇门的那一刻就随即在走廊里阔然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