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做了什么…
慈安也是惊喜,「真是佛缘。未想夫人就是两年前的白施主。」
梁子太高她够得艰难,雨水劈里啪啦地打她脸上,伽宁看不清事物,松了一只手欲擦脸,可重心一个不稳险些从凳子上摔下来。
「我真不明白!因为锦妃?那时东纶没来得及阻止锦妃自尽,可你不能这样怨恨他折磨他。你服毒把他吓坏了,他有反应的时候立即派了人去锦翠宫看好锦妃,可惜还是晚了。」
如今天下唏噓的只有一件事——軒轅家大少爺的婚事。這位少爺是第一位迎娶皇室的軒轅氏,也是唯一一位新婚不滿三月便另娶女子的軒轅氏。
烟雨抿了抿唇,又扫了一眼伽宁问,「妹妹这身打扮还背着包裹是要做什么?」
晴明把一切计划安排告诉他的时候,他没觉得晴明多伟大,而是在心中问,够了没有。
伽宁瞬间想起来,开怀地扯起笑靥。
「你知道东纶为何躲着你?他和你一样,在这个年纪没了母后。他只要一想到你承受着他曾经承受过的痛,就没胆子面对了。他太清楚这不是劝几句哄几句就能好的。」
「为什么你要这么倔?」
她可以不怕吃苦不怕折磨不怕死,但真的从未顾及别人的感受。若非他见今夜雨大担心她睡不安稳上了山,那刚才她滑一跤,后果不堪设想。
自伽宁住下后,慈安在草屋里添置不少起居器具,如今也算像模像样的一间屋子,只是秋雨一来才发现屋顶漏水。
慈安入了佛门看破尘世,出家人说不得,只会心一笑。
慈安带她去了后山的一座草屋,不由忐忑,虽然轩辕晴明交代,让她独居清净见不得其他香客,可这寒碜的草屋实在怠慢恩人。
「这屋子不比客房,夫人不如住客房去?」
这事在世人嘴里便成了公主被新夫人气得第二天就出家了。
突然一只有力的手扶住她,下一瞬整个人被抱起,平安落地。伽宁看去,是脸色比夜色还沉的楚誉。
伽宁顿时瞪大眼,「楚誉在庵里?!」
楚誉捏起她的下巴逼她看自己,「伽宁,你信我。我说的都是事实。」
這位公主可能是白氏,不,自古以來最蒙羞受辱的皇室女子,大家都猜這位公主會怎麽個鬧法,絕對是年頭大戲。
——*——
既然要这孩子,便是舍了晴明。她是要舍了所有人才甘心好受?
她明明是个要人时时刻刻守着护着的女人,却不要东纶不要晴明。
伽宁笑着推却了。
今夜雨下得奇大,伽宁看雨水越渗越多,甚至有倾泻而下的趋势,担忧地皱起眉,这会不方便找慈安帮忙,看来得自己想办法把漏的地方堵了。找了几件厚实的外袍,踩着凳子去结梁。
但晴明宁愿让伽宁成了天下人的笑话也不负她的情意,她当然要理直气壮。烟雨颇有气势地走向伽宁,对她点了点头,算是平妻之间的行礼。
伽宁上山进了尼姑庵,来迎她的尼姑说不出的眼熟。
这话换作是其他先嫁进门的女人会觉得非常刺耳,不仅倚老卖老还有欺头之势,但伽宁对烟雨存有言不明道不清的歉意,大方地点头答应。
伽宁只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她一直信赖着楚誉,可如果是绛雨骗了她,那意味着什么?
伽宁一脸动容,楚誉待她真的极好。
「夫人说笑。尼姑庵里怎能有男人,楚公子只是每日上山给夫人送膳食和药。」
伽宁愣在那,目光涣散,直到哗地一阵暴雨打得屋顶噼啪作响,才回神摇头,「不是…是他杀了母妃…是他给了母妃一把匕首逼她自尽的…」
烟雨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晴苑不同以往,布置得喜氣洋洋,隨處可見大紅喜字,傭人們投入地忙碌,因為三日後終
「妹妹一直想上山修行,之前抽不开身,如今有姐姐在,就劳烦姐姐打理晴苑了。」
她住在山上还算习惯,每日三餐慈安都亲自送来,除了斋饭还有鱼肉,伽宁知道出家人不能杀生,讶异不已又过意不去。
「听晴明说公主未满十五,若公主不嫌弃,烟雨以后称呼公主妹妹如何?」
「你先一旁坐着,我来。」楚誉不再搭理她,忙着遮雨。
他真的怕自己忍不下去,不管她是谁的女人,绑住她,绑的死死的。
楚誉一听皱起眉,「这是谁说的?」
「为什么不肯回到东纶身边?」
过了半个时辰,草屋不再漏水,伽宁连忙将手巾递给落汤鸡似的楚誉。楚誉没有接过,而是一把拽住她的肩膀。
伽宁又没了反应。
他是既沒有休了公主,又要用八大花轎擡另個姑娘進門,那姑娘進門後便和公主是平妻,讓公主情何以堪!
「夫人不住在庵里算不上香客,吃得吃得。况且这些鱼肉都是楚公子准备的,我们没见到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