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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并不是莫逆真的挟持了迟广,是迟广找到他,想他饶迟加遇一命,他顺势做了这个局。
时间就这么耽误下去了,可迟加遇拿不到他犯罪的证据,他怎么能动手呢?万一这俩人不要命也要让他死,早把东西给了别人,等他们一死,就递到相关部门,那他杀了他们又有什么用呢?
元鳕确定阿泊被莫逆找人送到医院,心里总算踏实了一些,可跟迟加遇的对峙该有一个结果了。
她支开莫逆:“帮我去看看阿泊。”
莫逆把她的手重新攥住::“我只想看着你。”
元鳕眼很酸:“莫逆我不骗你,我害了人,我很难过,我只剩下你了,你让我拿你冒险,我不行。你要是硬留在这,我现在就从悬崖边上跳下去。”
莫逆能感觉到她有多难,把她揽进怀里,亲吻她额头:“我走了谁保护你?”
元鳕紧攥着他衣裳,眼泪湿了他的胸膛。
莫逆趁她在怀里,小声说:“左边几个下盘功夫好,你那边几个应该是练拳的,但耐性不太好,从始至终一直在动弹,你可以在招式上激怒他们,太极有这个效果。剩下的你打不过,我来。”
元鳕眼微微抬起,跟他对视。
莫逆也看着她,点了点头。
元鳕抹掉眼泪,看了一眼迟加遇身后那帮人,果然像莫逆说的那样,原来他前边不说话不光是在听她跟迟加遇的过节,还在观察他的人,找突破口。
现实中一打十很难成功,可要是有机会找到弱点,即使被群也是能招架得住的。
那头迟加遇打完电话回来了,确定他爸是在家,而且从没出过门,怒火中烧,指着莫逆破口大骂:“你个孙子骗我!我爸根本没在你手里!”
莫逆骗的就是他,他媳妇教的他骗人本事总得拿出来用用:“是又怎么样?”
迟加遇火大了,把那老太太交给他们,让他白白失去一个跟元鳕谈条件的筹码,这怎么能忍?当下也顾不上什么事后会不会被指控了,甩手就叫人上了。他一定要弄死他们,至于他们有没有后手,以后再说,大不了他死不承认,反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这帮人等了那么久,总算要上了就有点懵,元鳕配合好莫逆,把两把短刀拿出来:“等我把他宰了,我就嫁给你。”
莫逆扭头看她。
元鳕没看他:“你不是要还俗娶我吗?你俗都还了,我不嫁给你显得我多渣。”
莫逆声音有些抖:“真的?”
元鳕已经提着刀冲进人群,大声地回:“我不骗你!”
莫逆眼皮向下拉了半截,看着地面,停顿了片刻才对迟加遇的人出手。
迟加遇旁观着现场,眼看着莫逆和元鳕逐渐占了优势,他开始慌了,人朝后退,可元鳕是不会放过他的。她冲上去,跳起来骑在他身上,拿着那把短刀,从他脑袋正上方,刺下去。
她的刀很快,当下血出来,顺着脑袋往下流。
就像她杀死霍保川、霍起时一样,很快,也很稳。要知道她等这一天等了多久,终于,所有有份造成她悲剧的人生的人,都死了。
迟加遇死了,他雇的那帮人也一个都不能活,他们今天会跟着迟加遇杀人,明天也会跟着别人杀人,况且,元鳕是不会留下把柄给别人的。
就这样,在他们的惊吓中,元鳕疯了一样,在他们身上刺了无数个窟窿。
这都不够。
那是多少人呢?跟元鳕一样的孩子,她好歹活下来了,他们都没活的机会,被那些所谓上流社会的精英人士,弄死在了某个没什么平常的夜晚。
他们有的还没成年,被蹂躏致死就该是他们的人生吗?
元鳕看着这一地的尸体,累得瘫坐下来,仰天大笑,笑完大哭。
莫逆把沾了血的衣裳脱了,走过去,蹲下来,把她楼进怀里:“结束了,往后都是好日子。”
元鳕扭头搂住他,眼泪全灌进他领口里。
他们都死了,可过去并没有消失,它们还存在于她的生命里,她永远忘不掉她曾不被当人对待的那段时光,他们对她种种恶行,让她扭曲,狰狞,让她活成了一个鬼……
元鳕使劲搂着莫逆:“什么是好日子呢?”
莫逆心疼,是真他妈疼,亲吻她耳朵:“等过几年,我会陪在你身边,我会告诉你的。”
元鳕慢慢松开他:“为什么要过几年?”
莫逆伸出手,拇指指腹轻轻擦掉她的眼泪,温柔的脸说温柔的话:“我可能要离开你几年,但你不要担心,我会回来的,回来就再也不离开你了。”
元鳕怎么听不懂他的话?她攥住他的手:“你要去哪?”
莫逆没答,赶来的警察答了。
警方接到报案,霍起、霍保川还有陈念白三起案件的凶手要在汀坊山里畏罪自杀。
元鳕没听懂,但她很怕,攥着莫逆不松手:“怎么回事?怎么了?”
莫逆就告诉她:“迟加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