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徵楠却气定神闲,“你觉得我轻薄你?可中医便是这样。”
她真是十分占道理,颜徵楠赞同的点点头,又同她道,“诚然如此,不过我有个将功补过的法子。”
她不晓得自己这样子像主动搂他的脖子似的,颜徵楠这会一手拿了书,另一只手干脆揽过她,将她搂进怀里,又低头问她,“手怎么这么凉?”
这分明是最蛊惑的撩拨,没有哪个女子,会这样满面纯真无辜,手掌却在抚弄男子光滑的胸膛,更不要提被子里拼命点火的两条腿。颜徵楠眯了眯眼睛,若不是了解她,很难不觉得是她在勾引。
他又同她说了些准备工作,比如第一回的时候,最好闭上双眼,保持呼吸的平稳,雪朝皆照做了。
他多少还有一颗廉耻之心,晓得要来弥补她,雪朝满意地点点头,问他,“什么法子?”
他说完了,似乎很遗憾她的不信赖,雪朝想着他说的话,和他说的立竿见影的起效,又觉得诚然中外许多事情,是不同含义的,比如下跪,比如磕头,甚至同一种颜色,都是不同的含义。
她一边嘟囔着“我怎么知道”,一面顺着他的脖子往他睡衣里的胸膛滑,总觉得那里更暖和一些,也更脆弱一点,多半会让颜徵楠打个激灵。
雪朝听见中医,便皱了眉头,“你是要我喝鹿血什么?我可不要。”她一想到动物的血液,便恶心地吐了吐舌,三少却摇了摇头。
三少越的放肆了,侧了脸,一只手箍了她的下巴,大口地掠夺。雪朝的舌头被他勾引着,生涩地交缠,确然她感到热意从她的脸颊散到耳际,又往周身散去,她一面被他有些粗暴的唇舌舔弄地忍不住嘤咛,一面又在想他大抵没有骗她
雪朝平日里不怎么饮酒,如此一点低醇的甜葡萄酒,便让她胆子大了许多,又因他们从前相安无事地在一起过了许多个夜晚,更让她半点警惕心都没有。
合钟明失去妻子后,便再没有续弦,便是有这样的法子,雪朝也很难从父亲和哥哥那里知道,于是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呀?”
她的手被他握住了,带着她还不明白的怜惜,颜徵楠的唇吻上她的,舌头一点点探入她的口,她的心突然跳的很快,有一点想拒绝,却仿佛被他方才的话诱哄了似的,放任他侵入她的口腔。
颜徵楠的神色如常,似乎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雪朝伸出手指威胁他,“若没有你说的立竿见影的效果,那便是你骗我!”
雪朝酒意上来,很是不服气,便将冰凉的手往他脖子上放,总要出了这口恶气。
她闭了眼睛,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到底是什么样的古老传统,能让夫妻两个人延年益寿。雪朝一面想着,一面觉得三少渐渐靠近她,让她有些不自在地绞起了手指。
没有谁能够抵抗一个古老文明的神秘传统,不然起卦问卜也不会在海外占有一席之地,于是雪朝点了点头,“你快同我试一试。”
“食补并不是很好的方法,”颜徵楠笑了笑,“你大抵不知道,自古以来的夫妻,都用这样的一套法子,才能让彼此身体康健,白头偕老。”
雪朝未听说过这样的法子,一时怔了,三少讶异地看她,“怎么?你父亲没有同你说过?”
他同她慢条斯理地解释,“你想一想,中外是否很多事情,总是不同的注解?这样的事情在西方是亲吻,在中国便是夫妻间延年益寿的方子。“
她眨了眨眼睛,听见颜徵楠的声音十分蛊惑,“你要不要试试看?”
两片温热的唇覆住她的,熟悉的气息,混着她刚刚喝过的甜葡萄酒的清香,似乎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回生。雪朝下意识地睁开眼睛,又眨了眨,突然反应过来,脸涨了个通红,一把将男子推开,结结巴巴地骂他,“你,你骗人!”
她又信口胡扯起来,“我从前虽然体虚,但冬天里手也不会这样凉,”雪朝眼睛转了转,便编织了一个新的罪状,“你看,病了一场之后,我的手也变成了这样,怎么也捂不热了。”
雪朝皱了眉头,有点半信半疑地看他,却看他脸上一派的真诚,连声音都四平八稳,“若非如此,怎么会只能在夫妻间做,与旁人做便不行?老祖宗一代代传下来的事情,你若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她落了狠话,却很配合,英勇就义一般地再次闭上了眼睛,颜徵楠靠近她,看见她皱紧了的眉头,和满脸的紧张,终于忍不住,勾起嘴角。
“那也没有关系,”三少看着她,眉眼里明明带了笑,却莫名让她觉得有点阴险,又听见他道,“我倒学了这样的法子,而且立竿见影,能让你立刻暖和起来。”
她犹疑着,半信半疑地同他道,“那好吧,我们再试一试。”
颜徵楠侧了侧身子,将她耳际的碎随后捋过去,呼吸间全是她带了甜的酒香,“你小时候可看过中医?或者知道中医的道理?”
她一面想到他打激灵的样子,得意地扬起嘴角,一面偷偷看三少的神色,觉他也在看自己,面色带一点无奈,于是她瞪回去,“你看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