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逍遥顺着她的目光看到门上信息牌,不由得一皱眉。
李思诚打了个哆嗦:“好像在游戏里一样,只能按某些步骤走,否则就无法继续进行”
王逍遥想想也在理,顺势点头道:“也许是这档子事(被拐到这里)闹的,多多少少受点影响。”
张霈闭上眼,心跳得太快了,她还没从刚才的噩梦里缓过劲儿来。
“所以,这耍我们玩儿呢?”
王逍遥出了满脑门汗,脸都白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后半夜是思诚盯梢,他刚叫醒我说换班,他再睡会儿,就看见你正好起来我们谁喊你都不应,直着往边儿上走我跟思诚拉都拉不住”
没有女孩,也没有哭号的人群,她还在楼顶上。
因此,他们能看到上头
王逍遥皱起眉头:“后门走梯那里也是封死的,通往地下的那个楼梯口关着栅栏门。”
重甲兵另一只手握长绳,长绳另一端拴着几个赤身裸体的印第安人。
张霈回过神来,天已经蒙蒙亮了。
“钢筋混凝土,哪有那么容易。”王逍遥倒是琢磨起来:“不过有的楼层倒是能从通风口爬进去,就是现在没拉闸,不安全。”
耳边是靳雨呜咽的抽泣声。
王逍遥一只手紧紧抓着她的肩膀,另一只胳膊搂着她的腰;李思诚握着她另一只胳膊,另一只手死死握着栏杆。
那个利昂口口声声说会看到证据,但叁个人到此为止一无所获。
“总觉得有点儿”李思诚咽了口唾沫,没敢接着往下说。
张霈这回不是梦游,她走了几步便停在一扇门前。
叁个人瘫在昨晚扛上来的毯子上,这会儿温度慢慢上来了,太阳已经跳出地平线。
张霈面露愧色:“今晚我在楼下沙发睡吧,真是让大家担心了。”
信息牌一般会写清人名职位,还有证件照片。
女人举步婀娜,臂上绕披帛,指尖捏持描金纸扇。眉毛描得很细,脸上扑厚粉,眼波扫来酥人脊髓。
“还能这么干?”
重甲兵粗粝的手掌蜷起来牢牢握着,走近看仔细才知道,原来他手里提着发辫,这股发辫来自叁股头发拧在一起,下头坠着叁只人颅。
叁个人哆哆嗦嗦出了电梯,左拐进楼道,还是一模一样的布局,只不过办公室的门都紧闭着。
今天不抱希望地准备再试试,没想到电梯竟然正常运行了。
王逍遥“啧”一声,却看见张霈又被摄了魂似的往前走,她忙跟上去:“霈霈,怎么了?”
昨天这电梯确确实实是在叁人眼皮子底下不肯往下走的,负一层按键怎么摁都没反应,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决定把地下室放在最后探索。
李思诚摸了摸脖子,朝张霈这边靠过来,犹豫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问:“霈霈姐,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或者…是不是你说的那位朋友自///杀…太难过了?”
叁个人立在电梯里,电梯正在缓缓下降。
栏杆很低,只到腰际;她已经跨出栏杆,身子再往前一倾,就会从楼顶摔下去。
“还剩地下一二层没去看。”张霈说:“昨天我试过,电梯按键按不亮。”
说话的这当儿,电梯门叮地一声开了。
楼顶栏杆上。
这层看起来更规矩,地上铺着厚厚毯子,走廊墙上每隔半米就有一个电子屏,上头不间断播放m国某品牌花生酱的广告。
张霈没搭话,王逍遥握握她的手问:“还好吗?不舒服我们就先休息,嘴唇都白了。”
“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
不知是从哪里开始的幽咽呜鸣,渐渐形成一股令人头皮发麻的音浪。
地下楼层冷冷的光扑进电梯,与橙黄暖色交融在一起,直激得人绷起身子瑟缩起来。
张霈出了一身冷汗,炸着寒毛重新跨回栏杆,惊魂未定地:“我我梦游了?”
还有更多的人往张霈这里慢吞吞走过来,仿佛一切时空链条迸裂开来,各时代的各色人种挨挨挤挤,渐渐汇成人海,沉默地聚集在这里。
多数公司不这么规矩,但这里显然比多数公司严格。
尖锐的疼痛刺穿她的大脑,她捂起耳朵来——
“霈霈!!”
李思诚跟在后面瞳孔一缩:“……这…怎么会?”
最后,岛上的这些「客人」一并嚎啕大哭起来,几乎刺穿张霈耳膜。
总觉得有点儿要出事的感觉。
但这层楼几乎都是电子锁,面部识别。
昨天已经把整栋楼扫了一遍,什么都没发现。
现黑压压的人群,一位穿着中世纪盔甲的重甲兵步伐沉重地往这边走来。
地下一层为什么会开这么足的冷气?
李思诚说:“万一还有其他入口呢?实在不行,就把一层地板打穿。”
跟在重甲兵后面的,是个穿旗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