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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为什么不早说？

    不仅自己不喝，还拦下安娜欲往那伸去的手，紧了紧，钳制在怀里。

    否则她早就跑来投奔炎灾了。

    安娜说，好。

    对世界无动于衷的少女，因为这句话将头仰得不能再仰，但即使这样，如果凯多不侧过脸，她还是看不到那张饱含愤怒，象征血雨腥风的脸。

    烬做这件事的时候，眼睛丝毫没有看着安娜，他注视她的每一眼，都几乎出自翼龙本能的驱使，只有这一下，他做这样的事，只是想知道那痛苦的滋味。

    光滑的几乎扶不住的琉璃。

    但这并不妨碍烬在总督离开后，低声让安娜把衣服披上，然后俯身用手指捻起安娜腿前的泥土，捻起那被安娜充斥痛苦与虚无的泪水浸没的泥土，放进了嘴里。

    “您看，您想要的就在那里。”他连腔调都拿捏出一副挑不出毛病的恭敬来，安娜低垂着眼睫听这无齿翼龙的未尽之意，然后，烬蒲扇般的手掌伸进她紫色的衣摆里。

    对快乐直白迫切的追求甚至有些可爱了。

    炎灾为这个认知轻轻颤笑起来，然后发出低沉到近乎诱哄的男性嗓音，安抚鬼岛最尊贵的来客:

    “不会没有。”

    他用手指挑起安娜的下巴，虽然不知道总督看到的是什么风景，但现在女人那张堪比奇迹的面容，映入的是他的眼帘。

    露珠是如何从枝头坠落，那泪水就如何从纤长动人的眼睫处滑落。

上哪去也好，别扯着他衣角。

    烬发出一声平静的轻笑，灼热呼吸喷洒在安娜薄薄的耳廓，低声说:“我能让您更加快乐。”

    烬说:“只要您开口，说您想从酒中——”

    烬知道这眼泪无关乎鬼岛，就像从她到来后，鬼岛便昼夜不停的纷纷扬扬的雪，即便落在鬼岛漆黑的土地上，这雪也无关乎鬼岛。

    在这样的盛艳中，安娜姿容中纯欲的一面反而愈发彰显出来，秀致的眉微蹙，整个人就像被钉死七寸的白蛇，沿着琉璃樽的边缘疯狂扭动。

    酒液慢慢泡开她总是披着的和服羽织，自母亲死后她受过的大大小小的伤，那些她自以为恢复，或者从来放任自流的伤口，纷纷借由酒液的催生，霸道而细密的叫嚣自己的存在。

    像是在思考这句话的含义，下一秒，歪着头的少女就被塞了一个硕大的酒杯，“你可以在这先喝着。”凯多这样说。

    她仰起脸，没有制止对方游走在他根本就不该触碰的肌肤上的手，这是连他的头目凯多都不曾做过的事，但安娜疑惑的并非这点，她没想到，炎灾竟然只是想和她拥有肉体关系。

    而现在，总督又一次离开了。

    等到安娜当着他的面俯身缀饮杯中酒时，他的性器硬的要命，但这已经不是自我纾解就能忘却的欲念了。

    安娜第一次对凯多以外的存在流露出情绪。

    莫名焦灼的氛围丝毫没影响到炎灾的稳重低沉，他为这一刻准备了太久，几乎步步为营，眼下正是采撷果实的时刻，哪怕下一秒雪神就在他身体里展开，事情的进展也必须按照他所涉想的来。

    可是烬从未想过用它来喝酒。

    安娜很费劲才恍然攀住杯壁的边缘，然后，不可抑制的呻吟就慢慢回荡在烬用以审判的整间刑讯室。

    那之后的第二天，烬就命令花之都的工匠连夜为他打造出一只琉璃制的酒樽。

    只要不能思考，人就没有痛苦。

    恶魔果实能力者如果落进水里，再逆天的能力也施展不起来，好在安娜并不是，然而即便如此，铺天盖地的酒气仍然带给她不少麻烦。

    “嗯，所以呢？”她拉长了腔调，因为炎灾粗粝的手指，整个人就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

    然后捧着酒杯，俯首小口地缀饮了一口，动作间长发滑落肩头，再抬起头时，那对仿佛承载了海洋的一隅、澄澈空明的蓝眼里，饱满的泪珠就流了下来。

    该死的踩不到底的酒樽。

    “快乐。”就像如果早知道炎灾贪图的是她的身体，她早就整个人凑过来一样，安娜迫不及待想要追求接下来的快乐，不耐烦打断道，“我想要快乐，我不想思考。”

    安娜拧着眉几乎被周遭的疼痛折磨的发狂，那些凯多都没打出来的呻吟从她嘴里冒出。炎灾、炎灾真不愧是叁灾中擅长刑讯的那个，他把人心把控得那样好

    几乎每一晚，烬都是靠着那天安娜脚踩杰克面具的侧影才能自渎出来。

    紫色羽织在半空中划出一道虹彩般的弧度，电光火石间，安娜甚至还来不及朝他投以错愕的视线，整个人就如同不幸落水的幼猫般，湿哒哒的在酒里扑腾。

    当然，安娜整个人对烬而言都是可爱的象征，她无论回答什么，都只会得到一个鲜红的满分。

    “我知道哪里有，我带你去找。”

    然后，他做出了自己一直以来都想做的事。

    16.

    龙族天性中的统治与占有真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