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听得这位文状元有几分不解的道,“从本官步入这殿中,一直以来,都是你在说,你在答,敢问,向大人是以什么身份自居,论官位,在场有许多位大人是正一品,二品,而你不过正三品还是四品请恕在下对你记忆偏淡,未曾记住。”
向成玉眸光微闪,但表面上还维持了冷静,“文状元贵人多事,本官能理解。”
“多谢理解,但是在下还是非常费解的想问一句,现在皇上下落不明,那么,这朝堂是由谁在作主,众大人,太后,还是你”
“自然是太后。”向成玉低首答道,他就是再嚣张再蠢笨,也不敢当面说道,本官这么做,自是有太后在背后为我撑腰,是她首肯的。
上方一直静观的太后,皱了下眉,也在此时淡淡的道,“哀家只是听政,在大事上,还是听靠诸位大人的意见。”
“既是如此,在下斗胆一句,还请向大人你到旁边稍站去吧。”文牡攸摇摇头,甚是好心的劝道,“若不然,在下都要误解为,此朝堂是由向大人你在作主呢。”
这要再说下去,向成玉并不怀疑自己会被扣上有谋朝串位的帽子,他不是个蠢笨的人,哪怕自己当了摄政王,但想要维护好朝纲,还是得靠诸人的力量而不是自己的,所以不能将人全部得罪光。
于是,他低首退到了旁边。
帘后的太后眯了眯眼,出声道,“文状元,向大人虽然越规了,但他所言也并不无道理。”
“太后如此认为”文牡攸似乎有些惊诧,还抬头试图看了帘后一眼,但很快又意识到自己此举不妥,收回了目光,“臣冒犯了。”
不等太后说什么
他又说,“只是令臣有些震撼的,太后居然以为向大人所言并不无道理。”他凝眉,似乎觉得这真的是件令人很震惊的事。
“向大人说,有皇上的随身物品证实皇上遭遇了不测,那我现在拿取了向大人身上一件事物,随便沾点血迹,是不是也可以证明向大人遭遇了不测”
“臣认为文状元所言甚是”
“臣亦是”
“臣也是”
眼看着低下一直装死人的众人纷纷附和,太后眯眸看着底下的文牡攸,不清楚该夸此人个性太直率,还是太蠢笨。
她心底燃起了冷冷的杀意,不过这种杀意,在看到文牡攸袖袋里无意掉落出来的笔时,蓦地想到了什么,立即被愕然取代。
“文状元说的甚是,哀家不该因担心皇帝而听风就是雨。”顿了下,话题一转,“刚才文状元说想要出京探望你母亲”
“是,母亲身体不适,我心有牵挂。”文牡攸说着,眼底染上了深深的歉意。
在众人看来,他这是对不能陪伴在母亲身上的歉疚。
“此时哀家还需考虑一二,请文状元给哀家些许时间。”
“可以,但请太后尽快。”文牡攸很实在的要求道。
太后点点头,然后看着这位文状元入列到了朝臣的队伍里,被几名大人围上,压抑着赞赏的说着话,他都淡淡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