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的大宝贝长达半个月之久都保持着这种失灵的状态,可口的甜点日日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却只看得见,吃不着。
伊诺克写了长长一整张羊皮纸的情人规则,基本上都是床上的守则,比如他受不了就要及时停止,不能打野战,不能说侮辱性的话语之类,尤金在上面只加了一条,却让伊诺克直翻白眼。
“你觉得我会去找别人睡觉?”伊诺克的脸色很差,一副被侮辱了的神情,“我巴不得禁欲一辈子,要不是遇上了你,我可能到死都是童子身。”
尤金笑笑,也不反驳他,他从一只精致的小箱子里拿出一把亮闪闪的匕首,在手中转了圈便递给伊诺克。
“拿着它。”他的声音里带了些威严,“你不是说要当我护卫,我希望你还没忘记你身上那些功夫。”
伊诺克受宠若惊地接过匕首,拉开刀鞘将刀尖抵在指尖上试了试。
确实是把好刀,比自己用过的任何一把都要锋利,刀把上还镶嵌着闪耀的红宝石,生怕人家不知道这东西有多贵重似的。
“跟我去见个人。”尤金将自己的长剑在腰间别好,“一会我可能要和那个小混混干一架,你当心点别被误伤。”
啊,又要跟小姑子,不对,应该是公主殿下打架了。伊诺克对自己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称呼有点惊慌,都怪这对兄妹,天天用一些暧昧的词语自称,搞得自己都有些不正常了。
按照惯例,他们在开阔的花园中见面,这里闲杂人少,方便打架还不会被人家阻拦。
“哈喽啊,我亲爱的哥哥,还有我美丽的哥夫,身体还好吗?”尤里相当欠揍的声音传来。
“死小鬼,托你的福,我已经半个多月没有进行日常作业了。”尤金脸色发青,在听到来人的声音后迅速拔剑出鞘,剑锋制止指向那人的心脏。
伊诺克本以为尤里会像往常那样轻松避开,但她的动作却在最后一秒停顿了一下,剑斜插入肩头,鲜血喷涌而出。
尤金显然惊了,握着剑的手停在原地,尤里倒是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她后退两步,将自己从尤金的剑上拔了出来。
“真痛啊。”她用手帕堵住还在冒血的伤口,“可不能这样哦,这样随便伤害自己所爱的人,就算以后伤口愈合,疤痕也永远去不掉了。”
“小鬼,你发什么疯!”尤金收剑入鞘,“不躲我的剑,就为了赏我一顿教诲?”
“不是哦,是因为爸爸生病了所以有些恍惚。”尤里解释,“哥哥不会不知道,爸爸在宴会上被传染了黑死病,如今已经病入膏肓,很可能时日无多了吗?”
“所以呢,你要我去他的病床前尽孝吗?”尤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平静一些,却还是抑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他是你的爸爸,可只是我的父王。”
“是哦,但是继承人的决定权被抓在他的手里。”尤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哥哥虽然不受欢迎,淫荡无耻、人格卑劣,但总得来说还是个有能力的皇子,真的不去最后争取一下?”
“没必要。”尤金冷冷地说道,“我自己的地位,自己去争取,不需要靠别人。”
尤里突然笑了,尽管她极力克制着情绪,但伊诺克在她眼中还是读出了疯狂,“那么哥哥,我们之间的战争就要打响了。”她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极其得意的笑容,“不知道会是你先捣碎我的心脏,还是我先割断你的喉咙。”
她晃荡着身子离开,在路过一处灌木时猛地停下,拍了拍一直蹲在那里窥伺的人的肩膀。
“大哥。”她唤那人,“就算距离太远听不到谈话内容,但你应该也看到了刚才的一切。”
她指了指肩上的伤口,露出一个病态的微笑。
“尤金那禽兽是真的想杀了我,所以大哥,我们必须联手,我助你登上王位,而你,要为我保住这条命,和我尊贵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