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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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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心。两日未有回复,宁王也在意料中,依制他进宫来见朱厚照辞行,正是午后时间,进得乾清宫,想踏入暖阁,他意外的被拒之门外,不懂和朱厚照在内议论即将推行的兵部新政,两人意见不合,不懂急于推行,就在下月,朱厚照不允,两人第一次僵持,不懂费尽了口舌说尽了好话,他见昔日自己的学生仍然坚决,如鲠在喉多日的话终于一吐为快,“中原腹地封给他,实则是调离南昌故土,好除去他的根基,那为什么这顺势而为削弱兵马的一招要拒绝?”朱厚照闻言猛的抬头怒视不懂,任何人提及他对宁王的点滴都是逆了龙鳞,不懂被这一犀利狠意的眼神震住了,一时语塞。

    “宁王力除四王,收复边疆,于朕有大功,怎么奖赏都是朕的家事。”朱厚照收回了视线,放低了音量用尽了耐心。

    “天子的家事?天子无家事,天子皆是国事。”不懂情意真切,“你知道他在江西所做的一切,也知道他安插了那么多人马,却执意不追究……”索性今日把话都说明了,大不了归隐江湖,这摊子爱谁谁收拾。

    朱厚照怒意袭来,“太傅慎言!”

    “我怎么慎言?是不是要人家夺了兵权,然后逼着你做傀儡,你才……”不懂诧异以朱厚照的心智怎么就对宁王之事装聋作哑,他多年来的暗藏心底的微光找到了一点发泄。

    宁王在宫中暖阁外,他看着陈卓,眼神瞥了一眼门楣,陈卓缩了缩脖子,对着丰神俊朗之人实在是不能违背本心,他抹了一把头顶随即又恭敬垂首立在门口伺候。

    宁王释然,继续耐心等待,一如现时的蛰伏。

    “太傅!”朱厚照几乎吼道,连门外的宁王都听见了余音,侧首望着木门露出玩味的表情。对宁王的一切内心不可被人窥视一点星光,朱厚照对不懂的忍耐已到极限,他横眉倒竖,早已忘了宁王之事光乎国家大计,若不是之前不懂于他有恩意,此刻早已被拉出杖责了。

    不懂察觉了失态,眼前之人是九五之尊,不是可以随意呵斥嬉笑的朱正了,只属于自己的朱正被宁王带去了京城后登基为帝,再也不会回来了,只有他还困守在昔年江南的观自在书院中……

    不懂缓缓的跪下,“臣,失礼……一切全屏皇上定夺。”

    朱厚照看着不懂弯曲的背脊,有种泪出眼眶的怆然,按捺住了扶起他的冲动,强迫自己无动于衷的说道,“太傅自知就好,退下吧。”

    不懂黯然的从乾清宫离开,连门口的宁王都诧异他落魄的样子,宁王的目光跟随不懂的脚步,而后转头又看了看朱厚照的内室,看来皇上心情不佳,宁王不禁发觉自己还从未领略这位天子的盛怒模样,朱厚照对自己要么平和笑意要么是巧取豪夺,此时,陈卓躬身在旁,“王爷,皇上请您进去。”

    室内的朱厚照已经收敛好一切负面的情绪,将帝王之策演绎醇熟,绕是宁王也看不出先前有过激烈的冲突,他对上座之人行了个礼,“微臣参见皇上。”朱厚照知其来意,望着他,一时不语,只是呆呆的,未得回应的宁王抬头看向他,朱厚照这才含笑,“皇叔请起。”宁王起身,理了理服帖的衣襟,并不打算迁就他的心情,“皇上,臣是来辞行的,在京时长,藩地诸事堆积,微臣依制返回封地,皇上保重。”宁王并不多言,站在暖阁中静等朱厚照同意过便出发征途。

    曾是自己最信任的两个人,一个意见不合若即若离,一个内心难测绝情冷漠,朱厚照体味道那句非常俗气的评语,孤家寡人。“皇叔此去,何时再回?”他不经意的脱口而出。

    “南昌是我藩地,此行就是归乡。”宁王反驳道,他要绝了朱厚照那些无耻之念。

    对啊,京城怎么能成为宁王的归来之所,强大的藩王,至尊的皇帝,并不能同处一城一宫。可是若放任离去,再见不知是何时,虽有年节朝觐,但依照宁王的气性,恐怕也会拒不奉召,若真能奉旨前来,只怕也是巧取谋夺。

    朱厚照只是看着他不说一句,宁王的容貌百看不厌,比女子姣姝却无比英气,那双见之沉沦的眼睛里一贯流露指点江山的自信也有运筹帷幄的狡黠,根本无法移开视线。

    宁王同样看着朱厚照,他不欲多留,迈步要走,转念过还是对着朱厚照说道,“皇上,世间时光流转,以往不可谏来者犹可追。何不从政可求不殆?”他目光直视朱厚照,颇有审视的意味。

    朱厚照听了这些决绝的话,脸色不善,相反宁王似笑非笑,并不恭敬,“皇上,臣告退了。”

    “皇叔!”朱厚照声音颇有威严,“你我曾约定,共游濠州,此去你好好准备,待朕处理完京中之事,我们便汇合同去。”

    “……”宁王几乎脱口而出反驳,本王什么时候答应你了,但皇上的话便是圣旨,他匆匆行了一礼便出宫而去。

    扳回一局的朱厚照得意的笑道,望着空落落的暖阁,笑意慢慢变为苦涩。

    走下乾清宫的汉白玉石阶,宁王回首看着这宫阙,他眼前还是方才朱厚照那个故作镇静的模样,克制的仅有最后一点理智,下一刻就会如猛兽一样再次袭来。幻影和宫殿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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