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利刑侦笔记6：天眼追凶 第18节

    被带到刑警支队后，肖霄一直在琢磨到底犯了啥事，内心还是挺紧张的。她得知警察是在调查老工人文化宫发生的猥亵妇女案，彻底放松下来。她抬起头，面带难色，道：“一个多月前的事情，谁都记不清楚。记不清楚的事情，我不能乱说。”

    肖霄脸色苍白，低着头，眼泪又往下滚落，道：“我是身不由己，在5月26日

    马小兵和袁来安带着询问通知书在金色酒吧找到肖霄，将其带到刑警新楼办公区，由侯大利和从二大队借过来的女侦查员秦晓羽进行询问。在江州市公安局的制度中，询问妇女，尽量由女侦查人员进行。虽然说“尽量”不是“必须”，但是，“尽量”在某些语境下就等同于“必须”，为了避免惹麻烦，遇到女嫌疑人，一般还是有女侦查员参加。

    交谈几句后，肖霄进入询问区。有了吴煜案的经验，她对公安办案方法有所了解，不再紧张。

    肖霄道：“我明白。”

    侯大利道：“你认识邱宏兵吗？”

    肖霄道：“11点多，不到11点半，我回到金色酒吧，玩了一会儿，才到12点。”

宫南门的可能性大大降低。

    肖霄怯生生地道：“邱宏兵跟我说，他老婆出去旅行了。邱宏兵是大老板，我没有办法拒绝他。我也想通过他找一份稳定的工作。”

    按照询问计划，侯大利负责询问，秦晓羽记录。

    侯大利道：“开车送你离开的具体时间？”

    经过必要铺垫后，侯大利开门见山地谈了此次询问的目的，随即开始进入正题，道：“5月26日晚上和5月27日上午你在做什么，具体谈一谈。”

    提起田甜牺牲之役，侯大利黯然神伤，道：“我理解支队领导的做法，这一次抓不住，下一次还可以抓。”

    侯大利道：“你受伤了？”

    侯大利道：“你是金色酒吧的驻唱歌手？”

    侯大利道：“这里有5月26日晚上的录像，你可以看一看。”

    肖霄道：“我认识邱总。他喜欢唱歌，唱得很好，到金色酒吧来玩的时候，偶尔唱一曲，很受大家欢迎。”

    ??

    侯大利压根不相信肖霄的陈述，道：“5月26日晚上，你住在哪里？”

    侯大利道：“邱宏兵开的是什么车？”

    侯大利不为所动，道：“你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无论从表情还是用语，肖霄成功勾勒出一个受到社会欺压的少女形象。秦晓羽不了解吴煜案，对肖霄还颇有几分同情。

    肖霄的陈述，证实邱宏兵确实在5月27日上午没有时间前往老工人文化宫南门，更不可能对张英实施猥亵。

    秦晓羽望着侯大利，道：“上一次出事后，支队领导成了惊弓之鸟，都怕再出现伤亡。行动方案总是反复研究，条件稍稍不好，要么不行动，要么要增援。”

    侯大利道：“车牌是多少？”

    肖霄看到侯大利后，低下头，又变成怯生生的少女。侯大利告知法律责任时，肖霄不停地乖巧点头。

    看罢录像，肖霄眉毛低垂，可怜巴巴地道：“谁都不想做这些事情。我一个小女孩要生存，这是被社会逼得没有办法，哪怕有一丁点办法，我也不愿意被男人吃豆腐。与其被那些土豪吃豆腐，还不如被邱总这种长得帅又很绅士的男人吃豆腐。我知道你们看不起我，我不偷不抢，凭劳动吃饭。”

    肖霄道：“南bxxxxx。”

    肖霄道：“我是。”

    肖霄道：“黑色奔驰车。”

    肖霄咬紧嘴唇，泪珠滚落下来，道：“当天晚上，我被邱宏兵带回家，晚上就住在他家里。你们就不能给我留点隐私，再穷的人也有自尊心。”

    ??

    女侦查员秦晓羽刚刚从外地回来，脸色黑黑的，还有些划伤。

    秦晓羽道：“上一次我们有伤亡，好在没有追究领导责任。联合调查组还在调查你，他妈的，我们一线侦查员里外不是人，两头受气。”

    肖霄道：“5月27日上午，接近吃午饭的时候，邱宏兵开车送我出去的。他把我送到金色天街附近，然后开车走了。”

    侯大利道：“你在5月到邱宏兵家里去过几次？”

    “我们追那两个龟儿子到山上，他们跟我们绕圈子，追了半天没有抓到。我们后来在草丛里蹲守，天黑，没注意到周围全是锯茅草。那两个龟儿子出现时，我们从茅草中钻出来，扑倒他们。当时没有觉察，后来坐上车才发现满脸是血，全是锯茅草划的。看见我脸上的血，顾支队被吓惨了，以为我被刀片划伤了脸。”

    侯大利面无表情地道：“我们是江州市公安局民警，这是我们的警官证，现在有几个问题想找你了解核实。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有关规定，你应该如实提供证据、证言，如果有意作伪证或者隐匿罪证，要负法律责任，你明白吗？”

    侯大利随口问道：“你在邱宏兵家里过夜，不担心邱宏兵妻子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