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叛军吗?”
赵公公冷冷问。
“不是!”
薛冰冰面无表情。
“大胆……小小叛军,还敢狡辩……劝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如果揭发其他叛军,还可以从轻发落,否则让你碎尸万段……”
“来人,准备烙铁,大刑伺候。”
白公公上前一步,比赵公公还要愤怒,和一座即将要喷发的火山一样。
“是你审人犯?还是杂家审?要不这个公公,你来当?”
赵公公的声音响起来。
“父亲,您审……您审……”
白公公回过神来,急忙退后,浑身吓出一身冷汗来。
“杂家再问你一遍,你是哪路叛军?”
赵公公又问。
“我不是叛军!”
薛冰冰也只能如实回答。
“好……既然不是叛军,那就……放人吧”
“来人啊,解开锁链……放人!”
赵公公一句话落下,牢房里所有人都惊了一下。
啊?
什么?
侍卫的脑瓜子都懵逼了。
放人?
这就……要放人了?
这场审讯,是不是有点草率了。
几个人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见这种审讯场面。
别说赵公公的侍卫,就连薛冰冰都目瞪口呆,她甚至已经做好了被剥皮抽筋的准备……这就要放了我?
“听不懂吗?”
赵公公眯着眼。
“是!”
侍卫急忙上前,松开薛冰冰的锁链。
“父亲大人,她可是叛军,这……这这……”
白公公咽了口唾沫,还是没忍住,要上前说几句。
“闭嘴……她都说了,她不是叛军,难道你在怀疑杂家的决断能力?”
赵公公呵斥道。
他现在越看这个儿子越不成器。
镇长眯着眼。
出于谨慎,他觉得这事情不正常。
“父亲明察秋毫,儿子也不相信这女子是叛军,父亲犹如是火眼睛金……还有个男的……”
白公公心乱如麻。
今天这是什么了?
为什么自己呼吸都成了罪过,父亲处处看自己不顺眼。
刚才赵公公从男叛军的牢房里出来,既然父亲没有放人,那就证明男的招了。
总得抓一个,否则自己的地位不保啊。
唉!
父亲这脾气是怎么回事?
难道被叛军吓出病了?
“哼……来人,把当初指认叛军的人,全部带到牢房,一个不能漏过……杂家要当面对质。”
其实这群人,都是死人了。
镇长心思越来越乱,总觉得事情不对劲。
他偷偷溜走,想回去通知儿子,先出去避避风头。
今天这赵公公,不对劲啊。
“站住……谁都不许离开。”
赵公公盯着镇长,言语不紧不慢。
嗖!
护卫立刻包围上去。
白公公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又是什么情况?
……
牢房外。
姚边庆他们还在等消息。
突然,赵公公的侍卫们走出来。
他们一眼就认出了刘仰炆和镇长儿子。
“另一个揭发叛军的人呢?”
侍卫们在找姚中青。
“在姚家!”
镇长公子说道。
“你去把姚家公子请过来……”
护卫首领点点头,另一人飞速跑过去。
“你当时也出来了吧……那就一起走吧!”
首领看着姚边庆,想了想也说道。
“官爷,这是……”
姚边庆小心翼翼问道。
“你们立功的机会到了,赵公公亲自审讯叛军,要你们出来作证。”
首领冷冷道。
“原来如此!”
镇长公子看了眼刘仰炆。
成了。
肯定是父亲和姚家的宝贝起了作用。
姚边庆松了口气。
让自己立功,应该是赵公公要找个台阶下。
……
吱!
秦近扬嗑完最后一颗葡萄,刚准备敲门离开。
突然,牢房门打开,乌泱泱进来一群人。
而秦近扬的姿势,还是双腿搭在椅子上,吊儿郎当。
无数双错愕的眼神看着秦近扬。
这什么情况?
秦近扬不应该是血肉淋漓,被打的不成人形吗?
他身上的锁链呢?
他为什么会优哉游哉躺在椅子上?
刘仰炆和镇长公子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