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强压着怒火,起身来回踱步:“抓到幕后主使,立刻押进刑部大牢!”
……
蔡京这边底气十足,但被造谣的另一个人底气却没那么足了。
“夫人,我真没有几十个子女养在外面……”
秦桧坐在椅子上,苦口婆心,解释的口干舌燥。
同样的话,他已经解释了一个时辰了,但面前的王凤就是不相信。
“你还说没有?”
王凤站直着身子,柳眉倒竖,凤眼含煞地瞪着秦桧,和之前的温柔有度形象完全不相符。
她抖着手中的一张草纸,尖声道:“这上面写的清清楚楚,连你何时遇到的哪个贱货,什么时候生的孩子,都一清二楚!”
王凤用尖锐的指甲不断戳着草纸上的字,面色涨红,愤怒地瞪着秦桧:“你藏在桥泥巷子里的人呢?现在被你送到哪儿去了??”
“我……”
秦桧欲哭无泪:“夫人,你方才也去那里看来,住在那间房里的就是个普通人家,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还不是你提前把他们送走了?”
王凤怒气冲冲地尖叫道:“你养的那些人鬼精鬼精的,当我不知道吗?”
“秦桧,你今天就得把你养的那窝蛇鼠全都哄出来,要不然今天就没完!”
“我真没有!”
秦桧脸上发绿,气的直想撞墙:“那草纸上还写了,蔡京半夜去马圈,唐国公府上的老母猪下崽……这难不成都是真的?”
“怎么不能是真的?”
王凤也已经察觉出了一些问题,但气势上还是丝毫不弱,厉声道:“蔡京那个老变态,干出这种事很奇怪吗?”
“这都是些捕风捉影,胡编乱造的谣言!
”
秦桧忍不住高声道:“都是居心叵测之人编造的!”
“就算编的,也不是空穴来风!”
王凤似乎更是来气,高声怒道:“人家怎么不编你秦桧去半夜去猪圈和母猪厮混,非要编你在外面养儿子呢?”
秦桧气结,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难道编我半夜去猪圈就是好事吗?
“还不是因为你在外边养了野种?”
王凤仍不罢休,尖声道:“要是没有那个叫林一飞的贱种,人家会这么编排你吗?”
“我……”秦桧面上理亏地说不出话,但心中怎么想,就不为外人所知了。
王凤见他沉默,也不再继续多说,扔下那张被糟蹋的千疮百孔的草纸就转身气呼呼地走了。
秦桧看着这张破纸,气的牙根痒痒,恨不得给他撕碎了再吞进去!
~~
与此同时,华宝楼,包间。
房内环境雅致,清幽的菊香飘荡,墙上挂着名家的字画,奢华的简直不像是酒楼。
李世民三兄弟正坐在桌前,一人拿着一张草纸,聚精会神地读着。
“毕竟是写的父亲的事……”
李元吉边看边有些迟疑地道:“子不言父之过,我们这么看是不是有些不好?”
“只是看而已,咱们又没说。”李建成解释道。
“哦,那就好。”
李元吉得了心理上的安慰,当即也不在出声,心安理得地看了起来。
只有李世民坐立不安,如同腚上招了跳蚤般扭来扭去,有心想制止这种不道德的行为。
但他一抬头望,见两个兄弟都盯着草纸,一脸兴奋、眉飞色舞的表情,刚到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
“唉?大哥,你看这段如何。”
李元吉看到兴奋处,还拉过李建成一块欣赏:“只见一雄壮黑影使了一招鹞子翻身,若清风飞越墙头,圈中群猪只来得及一声尖鸣,便痛苦地哼唧起来。”
“这可真是干净利落啊,一点也不拖泥带水!”李元吉感慨着赞叹道。
李建成不屑一笑:“你这段算什么?来看看我的!”
他指着草纸上一段打油诗,抑扬顿挫、饱含感情地朗诵起来:“银河迢迢飞星汉,黑衣壮汉飞猪圈。”
刚听了这两句李元吉就大笑着连呼妙哉。
只是两句诗就交代了时间在夜晚,地点在猪圈旁,人物则是黑衣壮汉,还若有若无地点明了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当真让人欲罢不能。
李建成接着摇头晃脑地道:“公猪母猪夜慌乱,难倒这位英雄汉。”
“好汉一只竹哨吹,群猪乖乖凑上前。”
李元吉心说好家伙,还是训练有素,有多次犯罪经验的。
“半夜三更杀猪声,可怜好汉真辛苦。”
李建成边念边感慨着摇头:“翌日挑得肥猪肉,担至早市换酒钱。”
“好个辛苦屠户啊!”李元吉和李建成对视一眼,同时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辛苦,当真辛苦。”
李世民也跟着这俩人笑起来,笑完这才用干涩的声音道:“就是不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