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张孝祥,也是个有气节,有理想,有抱负的人,前世是南宋的大忠臣,还被秦桧陷害过。
众所周知的是,一个人对大送越忠心,到最后他的下场就越惨,这位一生被贬官好几次,三十多岁的时候就得病死了。
但在眼下的大乾,这些人都有光明的未来……
当然,前提是他们都能通过会试。
但唯独在会试这道程序上,李乾是不太有插手空间的。
这方面,大乾的规定很清楚。
会试考题,是礼部和主考官共同拟定好几个,然后交给皇帝圈定一个。
也就是说,李乾只能在现有的结果中选,而不能主动去填空。
他这个皇帝对会试的影响也只能体现在这里。
此外,什么监考,什么阅卷,什么定名次……李乾几乎都没理由插手。
而按照惯例,通过会试的称为贡士,贡士可以在一个月后参加殿试,而殿试一般是不黜落考生的,所有参加考试的贡士都能通过,称为进士,或者被赐同进士出身。
也就是说,李乾几乎无法改变进士的人选,因为结果送到他面前的时候,就已经定下来了。
政事堂中,李乾半躺在软塌上,双手枕在脑后,凝望着窗外的阳光。
此刻天气已经有些森凉,镶着黄铜片的木窗半掩着,阳光透过模湖的窗纸,在地上投下一片阴影。
初冬带着微微凉意的风吹进来,令人头脑清醒了些许。
按照规矩的话,这次会试的主考官还是蔡京。
也就是说,就算那些人通过了会试,他们和蔡京之间也要被打上一个门生和座主的标签,李乾不是很能接受。
这都是自己园子里的菜,怎么能和蔡京打上关系呢?
不过对文官们来说,门生座主之说也是绕不开的关系,就算没有蔡京,他们也要和别的考官扯上这层关系。
真要这么说的话,蔡京又是个合适的人,毕竟这位是老绿帽王了。
但关键是,要怎样让蔡京把这些人都取了?
李乾穿着一身顺滑软绵的黄绸薄棉衣,躺在赤黄色的软榻上翻来覆去地烙饼,心里就是没个主意。
“陛下?”
吕雉端着一碗冒着热腾腾白气的羹汤走进来,正巧望见皇帝陛下如此状况,还以为他出什么事儿了:“您这是怎么了?也不关上窗子?”
她将手中的绿玉盘和汤碗放在软榻旁的矮桌上,用白绸帕子稍稍抹了抹素手,向窗边走去。
“不用关,开着更凉快。”李乾开口阻止道。
他坐起身来,双手揣在袖子里,好奇地望着吕雉带过来的这碗汤,模样活像个村口的小老头:“娥姁,这是什么?”
“这是银耳蜜茶。”
吕雉从后方款款走过来,俏面上带着轻盈的笑意:“陛下,如今入了冬,天气干燥,肺中不适增多,银耳润肺,蜂蜜更是能提神醒脑,滋润身体。”
李乾顺势倚在坐过来的吕雉身上,微微点头。
吕雉轻笑着端过青玉碗,拿起青玉的调羹舀起一勺送到他嘴边。
“嗯……味道还行。”李乾喝了一口,微微点头表示认可,继续往吕雉温暖的怀中拱了拱。
“啊呀~”吕雉却一声娇呼,被挤了一下,差点把汤洒出来。
她小心翼翼的调整了下坐姿,让李乾靠的更舒适,又舀起一勺送进他嘴里:“陛下,您慢点。”
李乾一边喝,一边问道:“娥姁,朕最近遇到个难题,要问问你的想法。”
“妾身定然知无不言。”吕雉玉手持羹,一边给李乾喂着汤,一边温声回道。
李乾皱着眉头,将今日听来的,关于春闱和那些进士们的事选择性地说了一部分。
“你说朕要怎么做,才能让蔡京把这些人都取中?”
“也不用很高的名次,只要他们能过了春闱,殿试时的名次都是由朕来定的,自然不会亏待了他们。”
吕雉却是有些惊奇:“陛下是如何知道,这些人都是有本事、可堪一用的人呢?”
话刚出口,她又稍稍惊呼一声:“妾身差点忘了,陛下可是对很多大臣都很了解。”
“难道陛下也知道这些人的底细?”
李乾笑了笑:“只是知道一点。”
“陛下太谦虚了。”
吕雉刚放下汤碗,轻笑道:“陛下洞烛靡遗,料事如神。连他们的私下里做的勾当都一清二楚,若您都是只知道一点,那天下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