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炀此前十六年的人生中从未感受过女性的馨香与柔软。
在他还是个胚胎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他的到来不合时宜,柔弱、漂亮的母亲生下他之后毫无留恋地离开了这个家,张教练也从不透露她的去向。这个自负强势的alpha独自把儿子拉扯大,一心要儿子继承自己衣钵,张炀还没球台高就开始乒乓球启蒙,每天在院子里蛙跳更是家常便饭,训练不达标,揍一顿;比赛输了,揍一顿;训练日记落下了,再揍一顿...张炀的成长史就是一段波浪式前进螺旋式上升的挨揍史。
于是,在张爸的斯巴达式教育下,天才乒乓少年张炀,毫无悬念地长成了一个球技一流情商二流床技三流的二货。
小时候他不爱吃胡萝卜,张爸把胡萝卜夹到他碗里说这玩意营养价值高,补维生素。他就吃了。张爸日复一日灌输的实用主义让张炀对AO关系不抱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一个队里没见过几面的夏萤在他眼里跟一盘胡萝卜没什么两样,能吃,能用,能让他熬过操蛋的易感期,至于夏萤本人跟他并不熟这件事以及夏萤看上去似乎很不情愿的样子...都不是要紧事,大不了完事让她打一顿。
不过夏萤的滋味可比胡萝卜好多了。
张炀抚摸着女孩大腿内侧微凉的皮肤兴奋得不行,正要把手伸进细嫩的腿缝里,身下死鱼一样的人忽然大腿使劲,把他的手夹住了。
张炀不耐烦地抬起头,对上女孩泪流满面的脸,一怔。
她在哭。安静地哭。脸上没有表情。眼底一片漠然。冷冷地注视着他,明明在他身下无任何反抗之力,却如超脱于他的某种存在,眼里射出蔑视的光。
那副凛然不可侵犯的姿态让张炀沸腾的血更热了,他简直像个禽兽,恶狠狠地撕开她的上衣,把脑袋埋在她身前,狂乱的亲吻她纤长的脖颈,白皙的肩膀,发泄般的用了很大力气在她锁骨处重重咬了一口,夏萤痛得蜷起身子,又被他强行拉扯开,像摆弄娃娃一般肆意亲吻。
这狗东西几乎把她全身上下都亲了一遍,夏萤身子轻颤,梗着脖子装死,坚决不作出任何可能刺激他的反应。
妈的,他咬脖子了。夏萤感受着脖子上尖锐的疼痛咬紧牙关,僵着身子等待接下来被撕裂的剧痛,如砧板上引颈就戮的濒死的鱼,绝望而痛恨。
谁知狗东西张炀前面闹了那么大阵仗,在临门一脚偃旗息鼓,喘着粗气吻她的脸,她眼尾那一线烟波氤氲的红,还有她晕开的泪。
少年唇上的温热让女孩心底泛起一丝奇异的感觉。先前他做了那么多混账事,她只当被狗咬了。可就是这漫不经心的温存,居然令她惴惴不安起来。
张炀流连不舍地亲了亲女孩,像是条狗在跟到嘴边的肉骨头告别,然而利索地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稍作犹豫,笨拙地理了理她凌乱的头发。
夏萤:......什么情况,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