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罢了,中途好不容易停下,换静煣接班儿,结果两個人心有灵犀、感同身受,那完全不叫中途休息,而是双倍的神魂刺激,连静煣都扛不住,哭哭啼啼翻白眼了,她自不用说,已经不是龙王了,直接是水漫金山。
团子连忙按了按肚子上的白毛毛,示意自己是虚胖,哪有四五斤?
“有一点冷,不说了,走下去逛逛吧。”
春日当空,一艘乌篷船穿过临河坊的水门,在临河小街靠岸。
听见灵烨声音,她才回过神儿,回应道:“为师有点心事,去休息片刻。你先去逛吧,到了左家再通知我。”
路过的两名巡捕,打量着站在船头的白衣生面孔;坐在码头上歇息的老船公,则笑逐颜开,乐呵呵招呼道:
这是玩的有多大?
汤静煣同样有点晕,不过体魄比嘴硬的婆娘中用,还能缓过来。
上官玉堂放话,让左凌泉把她往死里弄,结果求锤得锤,才几刻钟就败阵了,已经说过狠话,左凌泉也不敢饶了她,是真不知道怜惜人。
“都到东华城了?别聊闲话了,快下去吧。”
团子被老娘当‘打火鸡’用,有点不乐意,但怕午饭没了
团子直接撞进了上官灵烨的怀里,做出累坏了的模样,张开鸟喙就开始讨食。
上官灵烨见师尊和相公回来了,自然不在多说,把目光放在了师尊身上……然后就是一愣!
“叽!”
梅近水见小姑娘们都等着,也不再调侃,和莹莹一起下了渡船……
上官灵烨见师尊都被搞成这样了,心中难免惊异,开口询问:
“这小鸟咋长这么肥了?以前不到拳头大,现在怕是有四五斤,还飞的动吗?”
虽然已经过去四五年,但酒肆一直有三叔代为打理,门窗都光亮如新,铺门两侧甚至还有年关时贴上的对联。
“叽?”
“叽?”
上官玉堂依旧一袭金色龙鳞长裙,表情不苟言笑,落地后就往屋里走,似乎不想和众人说话,但步伐明显有点不对劲儿,眼神也有点飘忽,看起来就和被修的神志不清似得。
她听见言语,转头看去,才发现到自己家门口了,又走了回来,默不作声跑到了姜怡跟前。
梅近水瞧见玉堂四肢虚浮的模样,眼神就像是瞧见不知羞晚辈似得。玉堂脸皮薄的很,逼急了指不定会让左凌泉把她也折腾成这样,所以她没调侃玉堂,而是望向左凌泉:
左凌泉则落在两人之间,抬眼看向江边,欣喜道:
“师尊,你……”
“左公子,去天外一趟,怎么把脸都逛白了?天外很冷吗?”
说着走进了船楼里。
后面跟着三道人影,刹那间穿越千百里路途,落到了渡船上。
“唉,东南西北瞎跑,也没啥意思,还是家里面舒坦。”
汤静煣回到自己家里,前几日被折腾的疲倦就一扫而空,快步来到酒肆前,打开大门,来回查看:
这话显然是打岔圆场,免得宝儿大人和阿骚打起来。
“里面都派人打扫过,三叔真是细心……”
重回故地,难免触景生情,左凌泉站在铺子门口,便想起了静煣当年一盆开水泼出来的场面,那也是他这段旅程的最开始。
当时他不得仙门而入,为了保持童子之身,还是个不近女色的高冷侠客,静煣的一盆水,可以说直接泼到了他心里,唤醒了他的色胚之魂,鬼使神差就走进了酒肆。
团子也和郊游过后回家的小娃娃似得,落在了小时候喜欢蹲着房檐下,左右寻找熟悉的阿猫阿狗,“叽叽叽……”打招呼。
?
这种情况,实打实持续了七八天,毫无间断,怎么说好话求饶都不顶用,上官玉堂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反正现在还神志不清,只想回屋趴着睡上几天。
静煣脸色也有点红,低着头也不说话,跟着上官玉堂往屋里走,步伐不太稳。
左凌泉脸并没白,但气势确实有点虚,他含笑道:
左凌泉摇头轻笑,和静煣一起,踏上了第一次来京城时的小街,迎面便是汤家酒肆。
不过这也只是假想,这种情况不大可能出现。静煣是朱雀神使,迟早会有一飞冲天的时候;他若只是个平凡剑客,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忽然有一天,发现自己媳妇其实是仙家大佬,然后他就变成修行道第一软饭男,跟着媳妇开始走上漫漫长生路……
“哟,汤掌柜,和相公回来啦?这都几年不见了,出去的有点久啊,去哪儿逛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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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凌泉胡思乱想间,走进了只有四张酒桌的小酒肆,温酒的小火炉已经熄了,静煣从后院抱来了点柴火,然后把团子拿过去,对着灶洞捏了捏:
如果之后还没找到仙门,他估计会变成一个隐世剑客,和静煣小富婆在这里定居下来,白天练剑卖酒,晚上逗鸟揉团儿,过完这平平淡淡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