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松屹将她的长发往后收拢,捋好之后,熟练地将橡皮筋缠了四圈。
苏松屹想了想,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听到覃敏这个名字,闵玉婵眉梢微挑。
闵玉婵轻轻哼了哼,言语间流露出一丝自豪。
闵玉婵侧目问道。
“类似于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吗?”
“唔~都是用来表明心志坚贞的,你可以这样理解吧。”
她索性直接挂在了他身上,
苏松屹笑了笑,轻声说道:“我的心不是卵石,不可以随意翻滚搬运,我的心不是柔软的竹席,不可以随意翻卷。”
苏松屹忍不住笑了起来。
苏松屹很是认真地道,但话音未落,闵玉婵就笑了起来。
看着她脸上略显调皮的笑容,苏松屹就知道她是故意的。
“我累了,让我靠一会儿。”
清新的空气挤占了肺叶,盈满了春日的馨香。
闵玉婵看着上面纂刻着的诗文,悠悠念了起来。
苏松屹跟在她身旁,和她打闹起来。
她发量很大,绑三圈就太紧了。
“帮我把头发扎一下。”
苏松屹同样笑着颔首。
苏松屹也察觉到了这个比方有些不合适。
小说里常有这样的情节,男孩牵着一个女孩子奔跑的时候,女孩子的手心总是冷冷的,冷得想要让他紧紧握着。
“据说,是覃敏她爷爷写给她奶奶的。”
苏松屹微微颔首。
“放心,我没那么笨,只有知嬅那个傻瓜才会扭到脖子。”
闵玉婵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在让你出门多穿衣服这件事上,我和知嬅,还有我妈,都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
“就像我们现在这样?”
“别笑了!”
“她告诉你的?”
横折弯钩都锋利异常,但一撇一拉又有行云流水的微妙质感。
她说:“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我觉得吧,你们的关心是多余的,我举个例子哦。像二哈和阿拉斯加这样的雪橇犬,你给它们穿衣服不是多余吗?大冬天放在外面也不会冻坏啊。”
苏松屹任由她牵着自己的手,在林间漫步。
闵玉婵顿时了然,轻轻“哦”了一声,脸上没什么表情,苏松屹猜不透她的想法。
开大合。
“哦,对了,覃敏说,覃敏的爷爷奶奶就是在这里牵手的!”
到了苏松屹身上,却正好相反了。
苏松屹在一旁轻声说道。
闵玉婵的手掌在他手背上细细摩挲了一番,她盯着苏松屹身上的单衣,秀眉一蹙。
与其说是书法,倒不如说是经过烈火洗礼后,用刀斧噼砍出的凹痕。
他接触的女孩子都很暖,至少,牵过他手的女孩子是这样。
苏松屹提醒道。
“嗯,是的!”
扎好高马尾之后,闵玉婵左右摆了摆头,马尾像鞭子一样抽在了苏松屹脸上。
“当心扭到脖子。”
方知嬅是这样,覃敏是这样,闵玉婵也是这样。
“嗯,那天我们班上来秋游,正好经过这里。”
少女娇俏的笑声在山路上响起,孤寂的山路也多了些人烟气。
“是的,她以前就这样,扎了马尾故意甩我,然后扭到脖子,哭唧唧的。”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苏松屹的额头。
“好!”
“咯咯,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你是狗咯?”
那女孩也曾站在这块岩石面前,牵着他的手。
苏松屹觉得有些古怪,她刚刚说那话的语气,还有神态,简直和方知嬅别无二致。
“小女子没什么文化,给我说说,这诗是什么意思?”
“你比我要大两岁,不是什么小女子。”
苏松屹知道那是对他说的,但他不能给予回应,所以只能装作不懂。
闵玉婵将橡皮筋递给了他,做了给深呼吸。
闵玉婵闻言,握紧苏松屹的手,扬起晃了晃,清越空灵的笑声似在风中摇曳的银铃。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闵玉婵走到他身后,懒洋洋地道。
“你怎么越来越像知嬅姐了?”
这个时候,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覃敏。
清晨微冷的风拂过她的脸庞,两鬓的发丝被吹得有些凌乱,湿润的空气扑面而来,泛起清新的冷意。
“哎呀,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哈哈,竟然有人把自己比作狗。”
“你的手有点冷,得多穿点。”
而恰好他的手会热得像太阳一样,会将女孩的手捂得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