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就是痒。”
“遇到那个胖子了吧?”老道神色凝重,“见过他手段的人大多死了,所以没有人知道他最后的手段是什么,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他说杀的人都是中毒而死。”
华风看了看吕真,又看向慈眉善目的老道:“道长不是西北人吧?我在西北那么多年,也没有见过道长。”
他对陌生的老道并不放心,反而对吕真非常放心。
但是以他现在的状态,吕真要是想杀他,没必要那么麻烦。
“海外之人,进入西北的次数不多,没见过才正常。”老道以手指沾了一点华风胸口上的血液,“你这伤势,内脏受损不严重,反而是这毒气严重一些。”
“不过你的炁还能动用,远没到油尽灯枯的时候,暂时可以压制毒性,不再和人交手的话,短时间内没有性命之危。”
“老朽没有随身携带工具,现在也帮不了你什么,只能以自身的炁,帮你疏导毒气,让你能坚持的时间多些。”
墨绿色的炁从老道的手掌中出现,从华风的胸口涌入华风体内。
漆黑的鲜血从伤口处不断浸出,将华风的整个胸口都染成了暗黑色。
几分钟之后,老道才收回墨绿色的炁,华风的伤口同时止住鲜血。
“老朽只能做到这样了。”
胸口不再发痒,感觉浑身轻松的华风感激道:“多谢道长。”
让人以炁直接疗伤,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
对方要是不怀好意,随时能对他不利。
华风刚才一直紧绷着,到现在,他才放心了一些。
在老道的炁出现之后,吕真便注视着老道的一举一动。
到老道给华风疏导完毒气之后,吕真才看向唐文龙:“上面太危险,你留在这里,不要继续向上。”
唐文龙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也不坚持,有些惋惜地向上看了一眼:“走到这里也不虚此行了,我就留在这里照顾他吧。”
“道长是要继续向上吗?”吕真看向老道,不动声色地问道。
……
马梅尔随时将一具尸体扔下。
在他的身前已经躺着两具残缺不全的尸体。
一具被撕裂成两半,另一具尸体的半边肩膀被撕开,血腥无比。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雇佣兵出现在山上?”马梅尔神色阴沉道,“我们没有散发出消息,那么这些雇佣兵是什么人请来玉珠峰的?”
夏摇了摇头:“不知道,或许其他人也盯上了玉珠峰,我们没有散发消息,但是别人不一定不知道这里的内情,毕竟玉珠峰一直在这里,有人发现不同寻常也正常。”
“至于找些雇佣兵来,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目的,或许只是为了乱人耳目吧。”
背着哭修士的南亚青年靠在一旁喘息,他的手肘与脸上都有青紫的痕迹,抱住苦修士的双手已经发白。
额头上的汗水一出现就被吹干,虽然已经换上了加绒的外套,但他的身体还是在止不住的发抖。
与其他几人相比,他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但这个普通人坚持走到了这里,双眼还是坚定无比。
夏的话音落下,一直喘息的青年忽然侧耳听了听。
没有任何声音发出,他却已经听到了内容:“大师说,这里……这里,距离梵已经很近了。”
“的确是近了。”
夏看向山顶那些隐现的建筑。
距离拉进以后,那些建筑看起来像是由无数氤氲的气形成的幻觉。
原本在山下的时候,远观这些建筑,反而更具真实感。
但是近距离观察,山顶景象的磅礴大气却不减分毫——与那些笼罩整个山间的氤氲气流相比,他们就像是一个个在登山的蚂蚁。
只看见氤氲的一角,夏的心中就被大自然的伟力所感染。
在这样的奇景之中,人类确实太过渺小……
他抬头观察了片刻天空上横卧在南方的“苍龙”,又看了看手中的罗盘:“东方苍龙,角、亢、氐、房、心、尾、箕七宿,我们现在即将接近角宿,正确的位置应该在心宿上……”
“砰”的一声,一座肉山轰然砸下。
雪花飞舞,地上积累的白雪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凹坑。
打量了气息不稳的肉山几眼,马梅尔有些诧异道:“西北还有人能和你过招?”
夏和南亚青年一起看向那座肉山。
如露气的气球一样,身上鼓胀的黑袍缓缓收缩,肉山的双臂上传出轻微的炸裂声。
衣袖撕裂,露出的却不是正常的手臂,而是某种蠕动的活物。
令人恶心的东西一闪而逝,已经被胖子藏进了宽大的黑袍里。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黑袍胖子才说道:“遇到个有趣的对手。”
“居然让你吃了亏……”夏若有所思道,“国内的异人界没有几人有这修为,是公司那边请了强力帮手来了?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