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就要亲上去。
他总是说想她,在隔壁房间拿个手机的功夫就开始想,要抱一下才可以满足这种想念。出门在院子里走一圈回来就说好久不见,必须得亲一口才觉得她对他的爱没有任何改变。要是出差个叁五天,那就像几十年没见一样,会缠着她在床上
她很不客气地推开他的脸,“不准在外面这么叫我。”
等再一次顺利解决“婚姻危机”,两人这才走出校舍大楼。
“哪有丢脸。”眼看亲不到,他也不委屈自己,在她手心里亲了一口,“姐姐就算是生气也很迷人。”
“嗯?”她侧过脸,被他低头时投射下来的巨大阴影笼罩着双眼。嘴唇上一阵阵沉重的呼吸抚过,她拧着眉嫌弃道,“……你真是得寸进尺,”话没说完就被他吻住,舌头趁着她说话的这个空档一下钻了进去,仔细地舔过她的牙齿和口腔后裹着她的舌头吮吸。他这时候显得有些急不可耐,抵着她的上颚,舌头不断地深入温热的口腔。略微强势地侵入行为让她的声音变得暧昧不清,黏糊的呻吟被他搅动着混进模糊的水声。
“你真的是……”她一时间有些说不上话,脸上浮着一层热气,烘得她耳朵都是红的,“都不会觉得害臊吗?”
一早看穿了他心思的五条律子面不改色地伸手把他堵在了半道上,手掌捂住了他不安分的嘴,“不要在家外面这么做,你已经让我丢脸过一次了。”
“好吧。”五条悟一口答应,比平时妥协得要快,快得习惯了他那种腻歪个性的五条律子都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捂住了眼睛。眼前陷入黑暗的瞬间,身体失重腾空,转眼间整个人已经倒进了柔软的被子里。手再拿开,她眼前已经是熟悉的天花板,还有他得意的脸,“欢迎回家,姐姐。”
“我就知道,”他故意用力叹气,装出语重心长的模样,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小气,“那小子现在好歹也是个高中生,虽然是妈妈,但也到了该大胆放手的时候,稍微让自己自在一点不会怎么样的。”
“悟……太过分了,这样。”她抓住他放松的机会推开他,不满地说,“这不是在家里。”
心脏有那么一瞬间,失去了控制,“姐姐。”
五条律子不是不清楚他的心思,只不过比起他的直白坦荡,她总是更谨慎,也更小心,“你倒是稍微考虑一下惠的心情。”
嘴唇靠近的瞬间,五条悟的眼睛在绷带后动了一下,他的神情有那么瞬间的放空。随即回过神,双手在她身后骤然收拢,紧紧地搂住了她。
五条律子被吻得头晕目眩,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身体已经热得发麻。伸手抱住了他准备钻进自己上衣的脑袋,一头雾水地说,“你今天有点奇怪,悟。”
“这里只有我们,又没人会听见的,”五条悟显然不是轻易就会放弃的人,被推开没多久又黏了回来,“而且被听到又不会怎么样,被人知道更好。”他一点也不介意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甚至内心时不时还会希望所有人都能够知道这个保存在他们之间不是秘密的秘密。他们不仅仅是爱人,也是亲人,是这世界上最亲密无间的两个人。血脉是他们之间最稳固的桥梁,基因则是他们之间独一无二的,只通向彼此的路。
“在床上的时候负责害羞的角色有姐姐一个就够了呀。”他一低头就能看她半张着的嘴唇颜色被吻得有些下流,于是毫不含糊地重新俯身吻她。
“总是这么冷漠的话会造成婚姻危机的,姐姐。”他总是这样小题大做,她都能猜到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他刚咬开她的纽扣,嘴唇就迫不及待地进去,贴着她乳房附近的皮肤舔吻。听见她的声音才抬起头,下巴抵着她的胸口,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摘掉了脸上的遮挡物,那双透亮的,空空如也的蓝眼睛正静静地映照她面孔。他的语速变得缓慢,说话时,望着她的双眼比过去任何一刻都要显得孤独,“只是觉得很久没见姐姐,很想你。”
“那真是辛苦你了,总是在努力地挽救我们充满危机的婚姻。”她轻声叹了口气,无奈地摸上他的脸,仰起头,不偏不倚地接住了他靠近的吻。
五条律子心有点累,“你应该知道我不会总是吃你这一套的吧。”
“丈夫和儿子那能一样吗?我难道已经不是你最爱的男人了吗?姐姐,你要爱上别人了吗?”五条悟当即拿出一张可怜得不行的表情,要不是绷带挡住了眼睛,兴许还得滴两颗泪出来助助兴。
她没好气地说:“你也二十多岁了,怎么不见你让我放手。”
他似乎是故意这样弄出动情的声音,因为他总是这样对她的呻吟低喘着迷不已。
校舍外颜色深浅不一的常青树在道路两侧高耸着,拱起一路茂盛的林荫,阳光径直从层层枝桠间流泄而下。他们慢悠悠地穿行而过时,路面在日照下呈现出一种近乎纯粹的白。道路外也逐渐被太阳光模糊了边界,仿佛是一片看不到尽头的路。五条悟用余光瞥了一眼,光线透过眼睛上罩着的绷带,直直刺进他眼底。
在他看来,他们理应和对方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