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人?”雍棠不知道,她戳中了韩元望心中最隐秘的痛楚,他走至床榻,捧起一只木匣,打开递给她,“贵妃正是可怜我是阉人,恐我办事不力,特地赏了我几匣子的外物,务必让小姐这朵娇yan海棠绽放。今天更是亲自训斥我,说”
“我听说,最厉害的那位公公曾用烧红的花钿将对食的身上烙满了纹样,待到动情时便是一身的花开,好看极了,”他添油加醋道,“这次进g0ng,奴才还特地请了这位公公指点,定能让贵妃娘娘、小姐,甚至是我,都满意。”
“往日是看在韩家清流之名上,我杜家才对你奉为上宾。可你自甘堕落,愿作低贱阉人供贵妃娘娘驱使,既不认同杜家作为,又争当马前卒来咬杜家一口。狼子野心,我这庙小容不下大佛,韩公公还是回g0ng侍奉贵妃吧!”
猎人可不会放走到嘴的猎物,于雍棠而言,这更是反败为胜、绝境求生
棠栖院算得上是杜宅最好的住处,一个园子,东北一座高高立在假山之上的亭子,西南各一排屋子,几处院门一关便是得天独厚的另一方天地。
“杜氏nvxy,叫我不必拿寻常nv子b,”元望字字清晰,如愿看见对面那张向来跋扈的芙蓉面变了脸se,“怪我,原来怜惜雍棠是个娇小姐,现在看来倒是做了无用功。”
韩元望将她放到木椅上,松开手,她便软绵绵地陷进去,眼中一片迷蒙。
韩元望从角门进了院,绕过那株海棠,屋里的幽幽亮光一下照进眼里。快走几步,推门而入,果然是杜雍棠,趾高气扬地端坐桌前。
“说出来?”
雍棠似被点着的pa0仗,不甘示弱道,“知道,怎么不知道呢!”
雍棠只能在泪眼模糊中紧握圆滑的扶手,恍惚中又听到韩元望的声音,飘渺又似乎有些不耐烦,于是赶紧仰起头回答,鬼使神差竟喊了声“元望哥哥”。
“只是想知道韩公子所来为何罢了,总不会是来教我如何科考的,”雍棠盯住那盏灯火,扬声道,“我瞧元望哥哥也不是那等与虎谋皮之人,可是有什么苦衷?不如说出来,我”
作者有话说:
雍棠哪里看不出他痴迷的神态,当下有了思量,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浮木,她打定主意要牢牢抓住生机。
又听雍棠说他肚子里有些墨水,世家公子作派,听霜才故作犹疑地说出自己的“猜测”:“可是前些天,传得沸沸扬扬的案子里,韩家韩侍郎之子?早些年,咱们还去韩家作过客,喊他‘元望哥哥’呢”
雍棠顾不得斥责他的无礼,羞愤惊惶地站起来,兔子似的就要溜走,却被他一把擒住了手腕。
“不知大小姐贸然闯入,所为何事?”他还是没能压住怒火,出口又一阵懊悔,拿过桌上那盏烛火去点其他的蜡烛。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忍,紧闭的双眸再睁开时,浓密的睫毛箭矢一般散开,锋利尖锐,一如他的眼角。
一个字:练!希望我能坚持下来,欢迎批评指正有猪更好可怜
澄朝富贵人家,婚嫁纳娶前都对房事十分看重,男子由通房教导,nv子也可由太监或nv使指教。百年前前朝蒙昧,视nv子初夜落红为贞洁,而今若nv子落红,那么她的丈夫则会被耻笑。
手指不由自主地抚上她的下巴,这下那张樱唇也瞧得清清楚楚。
“说出来叫你耻笑吗?”他转过头,整间屋子亮堂起来,亮得足以叫她看清楚他脸上的巴掌印。
那双微凉的手覆上来,韩元望这才有些回神,急忙松开自己的手指。
雍棠母亲早逝,启蒙一事按理确实归贵妃安排。寻常nv子不过是婚前那晚用玉势浅尝yu滋味,到了她这儿,便是小臂般粗长且布满突起的玉势、七八寸长的景先生、成排的大小不一的勉铃、各se的药丸状东西
尽管有过设想和铺垫,可只面对这一匣物什她便止不住害怕,哪里受到了韩元望所说的那些花样?
古人云“se令智昏”,他可算是懂了,雍棠一张小脸气得红彤彤的,黛眉紧蹙,g人的眼睛含着一片粼粼的池水。
“‘杜nv为妃贵’,你们杜家卖nv求荣又是有什么苦衷?”韩元望一步步朝她b近,“贵妃叫我来g什么,杜大小姐,你是当真一无所知吗!”
听霜知道她已经有了提防,心下暗松一口气,带着茉莉也走了。
他另一只臂膀早已顺势锢住她的腰,那只手像散发着鬼气的地狱,无数小鬼自那儿沿着腰际攀附上来,寒意森森,冷汗涔涔。
“你”雍棠吃了一惊,对他凌厉的神se惊骇不已。
正说的兴起,雍棠余光却瞥见韩元望跟着贵妃身边的小h门出了院门。
“你说我是个低贱阉人,那你可知阉人也有yuwang?甚至远超常人,”韩元望微微一笑,尽管这笑在雍棠眼里瘆人得厉害,“倒是该与小姐很相配。g0ngnv与太监结成对食,可她们不愿,因为我们阉人,会用尽手段将yuwang发泄在g0ngnv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