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曲沐阳望向喻年:“喻神是秦老师的学生,叫声师母来听听?”喻年抬眼绝杀,曲沐阳瑟瑟发抖。时隔多年,喻神的杀伤力一如既往。a市有熬夜守岁的传统,吃过饭,四个人凑了一桌打麻将,蒋洄是所有牌都玩的很好,喻年和秦观南这种实力大佬看一眼就基本能猜到其他人手里能有什么牌,只有曲沐阳这个小傻子一本正经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牌,准备大赚一笔。凌晨两点,曲沐阳输光了自己这个月的工资,愁眉苦脸的拽着秦观南的袖子怪他不放牌。“你冤枉秦老师了,”喻年把迎来的钱塞在蒋洄口袋里,给他当零花钱:“秦老师放了你一晚上的牌,最后那几局把自己的牌拆的七七八八,结果你把每张能胡的牌都放给了下家。”“但凡你看他一眼,都不至于输这么惨。”蒋洄补刀。“咳,”曲沐阳尴尬的咳了一声:“秦老师,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下次一定赢回来。”秦观南把自己面前的牌推到,起身拉起曲沐阳。曲沐阳跟着站起来,不明所以的问:“我们去哪儿?”“突然想起,家里的书房还没有打扫,我们先回家了。” 番外四 我不记得了,喻神可以教我吗?“左边这位帅哥稍微抬下头,你的伴侣完全被你挡住了!”棚里,摄影师第三十次崩溃提醒。蒋洄百般不情愿的向后挪了一点,终于露出了被他严严实实挡在身后的喻年。摄影师抓住时机疯狂按动快门,总算抢拍了几张可以用的照片,如释重负的摊在一旁,示意造型师给他们换下一套衣服,准备出外景。“蒋洄同学,你这么消极怠工可不行。”喻年把西装领带解下来,三两下套在蒋洄的手上。下个月是喻年和蒋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蒋父提议大办一场,长辈开口,蒋洄和喻年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两人挤出时间十分配合策划公司的安排。结果核对物料的时候,两个人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结婚三年,他们连结婚照都没拍。没有结婚照的人生的不完美的。蒋洄如是说。同样的话,他在把喻年按在车里、按在地下室、按在玫瑰花丛里的时候,都说过。喻年一度怀疑蒋洄想要拍结婚照,只是想要暗搓搓秀一波,但是他没有证据。
蒋洄顺势狠拉了一把领带,喻年一时不察,被他带到怀里,蒋洄愤愤的在喻年的颈边磨牙:“他刚刚靠得太近了!”“人家就是拍几张特写,”喻年好笑的看着蒋洄,:“正常工作。”蒋洄偏头在喻年锁骨上那颗红色的小痣上咬了一口,喻年“嘶”了一声,,把人拍开:“你干嘛?”蒋洄恶狠狠道:“我也在正常工作。”两人闹的正欢,门口的化妆师礼貌的敲了敲门:“喻年先生,您的服装准备好了。”“我们不能一起换吗?”蒋洄皱眉。“这是董事长给二位的惊喜,特地嘱咐要您二位分开换。”化妆师礼貌道。父亲放话,蒋洄多少要给点面子,只能不情不愿的放开喻年。喻年跟着化妆师来到隔壁的化妆间,怔愣的看着化妆师口中的“惊喜。”那是一套七中的校服。毕业多年,七中的校服也跟着更新换代了两三次,眼前的这套校服,和当年的款式材质都一模一样,蒋洄的父亲能找到厂家重新定做,一定费了一番功夫。喻年拿着手机拍了张照片,发在了自己和蒋家长辈三个人的群里,认认真真的道了谢。化妆师将刚刚为了配合西装的发型抓散,重新做了造型。半个小时后,高中时那个一副总是“生人勿进”模样的喻年出现在了镜子里。“蒋洄先生已经在外面等您了。”化妆师看了一眼窗外:“今天天气真好,拍出来的照片一定好看。”喻年顺着化妆师的视线看去,阳光明晃晃的洒向大地,云被风抱在怀里,不远处的树下,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多年的少年。蒋洄站在树下,手里把玩着一根红色的耳机。耳机的一段被他绕在手里荡来荡去,还是那样的不可一世,嚣张的很,好像下一秒就能扔下书包,三两下翻出七中那道老旧的院墙。“蒋洄。”喻年一步步向他走进,映进蒋洄的眼里。“常见的还原反应有什么?”喻年在蒋洄面前站定,伸手拉住了耳机的另一端。蒋洄替他拢了拢被风吹的微微扬起的发,轻声道:“我不记得了,喻神可以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