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叶南的眼睛亮晶晶的,抱着膝盖坐在草坪上,他穿着短裤,小腿裸露在外,很快就被蚊子咬了几个包。
上司这时顿觉“情人坡”三个字实在是太重了,震耳欲聋地在他的心中回荡。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口干舌燥地想,叶南怎么……怎么这样呢……
这时叶南叫了他,说:“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于是他丢盔卸甲地全部交代出来了,名字,户籍地,学籍,身份信息……
看到叶南的笑颜,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停住话头,恼怒别扭地偏过头去。
然后,他听见叶南叫了他的名字,问他“你想和我做朋友吗?”
上司已经忘记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了,只记得得到答复的叶南慢慢向他凑近,随后轻轻地吻住了他的嘴唇。
他的身体在那一刻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看到自己推开了叶南的身体,听到自己气急败坏地质问他:“你在干什么?”
他的眼睛已经完全适应了昏暗的环境,他清晰地看到,叶南困惑地看着他:“你要的不是这个吗?”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眼神依旧落在叶南的嘴唇上,那里很软,也很香,打住,为什么会想到这个,不要再想了,好想亲,不要再想了!!!
他的疑问全部堵在喉咙中,他看着眼前的男生,意识到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叶南似乎把这样越线的事情当做朋友间稀松平常的小事,他就像学习课本知识一样学习这些扭曲邪恶的交际常识。
是谁教他的?为什么没有人纠正他?是那些偷窥他的人吗!?
他看着叶南继续带着困惑,皱了皱眉,随即想到什么,重新舒展开来。叶南问他:“我们还是朋友吗?”
这句话的颜色是我们还是朋友吗?你还想亲吗?
年轻的上司艰难地点了点头,于是叶南闭着眼睛,在昏暗的月色中,和他再次接了一个吻。
疯了!全是疯子!笨死了笨死了笨死了!
上司望着叶南灰蒙蒙的眼睛,在情人坡的夜晚和他接了无数个吻,然后落荒而逃,一逃就是五年。
直到他在这个小公司再次遇见叶南,而此时的叶南,已经彻底忘记他了。
他的怒火一瞬间把理智燃烧殆尽。
上司望着叶南的脸,叶南像一只未开蒙的幼兽,眼神中的无辜和无措太过纯粹。
他像被家里勤恳老实的丈夫戴了绿帽,努力发挥残存的理智,眼光一闪,嘴一张,连自己吐露出什么恶毒的言论都不知道,浑身上下冒着翻滚的毒气。
在这个过程中,他无法克制地想,那他到底算什么?
上司仍然能够回想那个夜晚的每一个细节,从叶南的嘴唇到他身上的香味,从他亮晶晶的眼睛到他慢慢凑近的身体,以及自己过于惊慌的逃跑。
此后每一个午夜,他都在梦境中反复咀嚼那晚的吻,明明只是一个轻轻地嘴唇触碰,却在梦中越来越扭曲,变成他把叶南压在草坪上,抱着他,不分彼此地接吻,抚摸,摇晃,恨不得把他整个人都吞吃殆尽。
叶南的脸应该是潮红的,眼神在昏暗的夜色中应该是迷离的,身上的衣服已被褪去大半,他嘴里会喊着自己的名字,头微微仰起,修长的脖颈彻底暴露在他的眼前。他会用手碾着叶南硬起的乳头,压在指腹间揉弄,看着他藏在刘海后的漂亮眉眼难堪地蹙起来,双手不得不搭在他的脖子上。
上司的理智在旖旎的梦境中一点点崩塌,梦中的叶南太诱人,太放肆,让他逐渐忘却了道德束缚。他掀起叶南的上衣,埋在叶南的胸前,张口含住他的乳头,他的舌尖抵住乳头打转,用粗糙的舌面磨着他的乳头,他的牙齿轻轻地刮蹭着口中的乳肉,叶南硬挺的乳头被他的口水染得及其淫靡。
叶南会把双手插进他这个“好朋友”的头发里,发出令他兴奋地呻吟声。
这一场梦足足做了多年,他无数次想,如果他没有逃的话,现在是不是能成为“朋友”之上的另一个身份了。
没想到叶南根本记不起来他到底是谁。
他看着叶南的嘴唇,饱含恶意地猜想,到底有多少人吃过了?
上司又想到叶南在视频里的小逼,他本来对这个部位没有多少性冲动,但他不可控制地想,在他没有参与进去的那段时间里,叶南到底交了多少朋友?会不会像亲吻他一样,主动把逼露给别的朋友看?
他会被哄骗着大张双腿,在男人舔逼的时候发出那种堪称淫荡的呻吟声,然后把男人的头紧紧地夹住吗?吻过他嘴巴的舌头又会舔吸他的女穴吗?叶南身体酥软的时候,几乎要软在男人的怀抱里,接触得如此紧密,不能分开。
到底多少人看过了?多少人吃过了?
这个恶毒的、揣测叶南的想法却反过来重伤了他自己。
到这时,他才发觉自己在没有理智的情况下,对叶南说了无数差劲的话,他急急地止住话,像一辆疾驰的车急速踩下刹车,早已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