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目光投向了桌面上摆着的一叠牧一舟的资料,试图找到蛛丝马迹。
云淮波心想,从档案上看起来,牧一舟至少在生意上是一个正直的人,这样的人真的会用不光彩的手段要挟客户吗?
目前看来,身体除了多长了一个器官,并没有其他的变化。但是还要等到医生的报告出了才下定论。
电话响了几声,随后传来杂乱的电流声。
这里面的事情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说到这里,云淮波想起了牧一舟,心里泛起一丝遗憾,要是能把牧一舟挖到平辽市就好了。
——难道是他做的?按照排除法来讲,他的嫌疑最大,但是他想破脑袋也不知道牧一舟为什么要让自己的身体发生改变。难道是用身体的变化来要挟他做交易?
云淮波思索着,如果牧一舟真的想要要挟他,那他主动联系之后,牧一舟应该提出条件才对,这玩失踪是什么个情况?
“你身上的dna链条发生了变化,在控制性别的xy染色体上我怀疑最近你接触了什么辐射才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仔细想想有没有这种情况发生?”
“基因污染?”云淮波皱了皱眉,医院惨白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这个词听起来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意思?”
云淮波手指点着桌面,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烦躁过。他问牧一舟的小情人:“牧一舟去哪了?”
那必须得让他意识到他惹错了人!
“我不知道!”女人看起来很生气,“那死鬼说他要逃命,丢下我就跑了!”
云淮波只能想到这个解释。
另外,据他的同事反应,这个人还性格古怪。其他总监出行的时候都声势浩大,带着一大批下属,而他独居在偌大的移动堡垒中,终年在世界各地漫无目的的游荡。有人怀疑他有厌世侵向。
他冷笑一声,走出医院后立刻吩咐下去:“给我查!我要牧一舟的全部资料,还有他现在在哪,也马上给我查出来!”
牧一舟的证件照很好看。他本来就英俊,笑起来还有梨涡和虎牙,增添了一丝俏皮。他二十五岁那年就成为了索达公司的总监,已经在职三年了,算起来比云淮波小了两岁。
“好了,吃饭吧。”
很快,云淮波派去移动堡垒的人回来了。
“移动堡垒是一座空壳,我们用热成像仪扫描了整个堡垒,只找到了一个女人,她声称牧一舟是她老公。”
据说他把这些秘密都装进了电脑里,只要他的生命体征消失,这些秘密全都会公之于众,所以没有人敢轻易动他。
他之所以年纪轻轻就能做到总监,手上自然有两把刷子,他二十岁的时候就四处奔波,做军火生意,结交了一大波人脉,这些人脉后来也成为了他的眼线,他不仅能与地痞流氓打好关系,也能和市长些结交,手里面还握着这些大人物的秘辛。
云淮波把手机倒扣在桌面。
云淮波把两个部下的毛给捋顺了,心里细数着还没准备好的事。现在唯一让他担忧的,就是自己的身体状况。
他沉吟着思考,排除了一个又一个的选项,然后脸上露出了愤怒又迷茫的表情。
他觉得事情有哪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
他走上城市的高处,俯瞰这座城市。
医生的报告很快就出来了。
“我直接说结论了,目前看来,你的身体是健康的,但是你的器官有些不稳定,但在一个正常的范围内,不会影响你的活动。”医生顿了顿,“通过检查结果,我认为你的身体受到了基因污染。”
云淮波是一个严谨且多疑的人,不把身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
索达公司的员工说:“也许他出差了,谁知道呢。”
不过,如果那个人还活着,一定会不一样——云淮波坚信着——只要让那个人从长眠中苏醒过来。
“武器方面,我已经联系好了索达公司,完全够你们折腾了。”
他排除了和其他人在一起的场合,还有一些外部环境,最后竟然只剩下了牧一舟的接待室。
凭借这种下作的手段来拿捏他?
他尝试联系牧一舟,对方一直在断线的状态,他也同时联系了索达贸易公司,询问牧一舟的下落,索达公司表示他们也不知情。
至于做生意,牧一舟十分在意信用和等价交换,一旦有谁敢在他的面前搞小动作,惹得他生气了,说不定他会端起枪来把客户一枪毙了。
人们在其中安居乐业,免受努提亚斯树的侵扰,但是仅仅如此还不够平辽城只是他计划的一环。平辽城已经无法再扩大,居住人口只有一百万人也无法再增加*,而这样的人口,对于传承人类的科技文化来说是完全不够的。人类的文明长此以往必然会消亡。
这段时间里,你们能好好相处。”
奇怪,太奇怪了。
逃命?云淮波更是不解,逃什么命?
挨训的两人低头,一副都听进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