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替本王……替我解了围,是不是猫哭耗子假慈悲!”是敌是友,索里尔还得探一探,毕竟他与加百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处处都需小心。
“本王好像真的在耍小孩子脾气……是不是生病了?”索里尔手背贴在额头,困惑更加深了“不烫啊……心干嘛跳那么快啊!”为何这么烦躁!为何!索里尔要被自己的异常折磨疯了,心跳声很吵,思绪很乱,谁能来告诉他这是怎么了?
菲克目光一紧,咬牙切齿“吾动了宫殿外的结界,加百列会不知?”
“汝为何对拉斐尔充满敌意?他是吾的挚友,汝可以信任他。”加百列满脸不解的望着面有愠色的索里尔,手腕处的力道又加了几分,疼得他不自觉抽气。
待加百列从情动中解脱,面色恢复如常后,索里尔瞥了一眼他腕间的红印和齿印,极小声地说了一句“抱歉。”转身挥翼,迅速离开,索里尔不给加百列开口提问的机会。
“吾是加百列的挚友拉斐尔,今日受他所托,来月球天查看是何人擅闯,动了他布下的结界。”
“不行!”索里尔一把扯过加百列,力气之大,害得加百列一个趔趄差点崴了脚。“拉斐尔,汝知道神不可能放吾走的。”加百列尴尬一笑,胳膊肘戳了戳索里尔的腰窝,示意他冷静点。“没事的,汝放心吧,吾会处理好一切的。”加百列说得轻松,拉斐尔却听来沉重,刚抬脚想靠近加百列一点,不成想索里尔像座高墙挡在他面前,把加百列推到自己身后。拉斐尔懒得和他计较,白了他一眼后开口说“汝在加百列身边,最好安安分分,不要给他添麻烦!若是因为你害他陷入危险,吾决不轻饶!”
仔细打量一番,拉斐尔了然于心。推开殿门,示意索里尔借一步说话。
拉斐尔更觉得眼前的索里尔是个活脱脱的泼皮无赖,这样的人整日伴在身侧,加百列倒是不嫌聒噪。
入拉斐尔的心扉。望着掌心煽动翅膀的白鸽,拉斐尔的面容十分悲伤。
“挚友?”索里尔将信将疑,褪下伪装,露出真面目。想看看拉斐尔会不会大吃一惊,抓他去上殿。
“汝不必试探吾的反应,吾与加百列一队的。”
“事情不太对劲……拉斐尔怎会知道汝去月球天?”
“汝的意思是……”
加百列揉了揉又酸又痛的手腕,渴望已经平息,但心脏仍怦怦直跳,声音如鼓十分清晰,甚至有些吵闹……“他为何生气?吾的心又为何跳的如此快?”
姗姗来迟的加百列先是查看索里尔与拉斐尔是否受伤,然后冲着索里尔说“他说的都是真的。”
索里尔听着加百列耐心的解释,看着拉斐尔在一旁频频点头,最终消除疑虑,言归于好。
橄榄树下,菲克与塞西思小声地交谈。
索里尔转过头,装作没听见。加百列挣了几次,没有挣开被索里尔紧紧握住的手腕,向着拉斐尔说“不会有事的,拉斐尔,明日吾去替汝送行。”脚下出现一个法阵,生出阵阵大风。银发纷飞,衣袂扬起,拉斐尔微笑着点头,随后与传送法阵一同消失。
索里尔没有回答,抓住加百列盖住手腕的长袖,向上一拉,露出下面白皙的皮肤。“索里尔?还没到进食时间……嘶!”两颗尖牙在皮肤上蹭了蹭,忽然狠狠咬下。“索里尔?索里尔!汝到底在生什么气?!”面颊飞上一层绯红,呼吸瞬间凌乱,加百列再一次被索里尔魅惑,勾起抛在九霄云外的情欲。
菲克白了塞西思一眼“加百列定是觉察到异样,让拉斐尔替他回宫殿救那个辅佐官!”
不仅加百列不明白索里尔自己也不知道生气的原因……为什么?为什么生气?一看到他和拉斐尔靠的很近,在拉斐尔面前脱下冰冷的面具,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就觉得烦躁。对待旁人都是冷冰冰的,对待拉斐尔倒是温柔至极……在本王面前也不见得你如此不设防不戒备过……轻松安心的模样只给拉斐尔一人看是吗?只在他面前表露内心是吗?
“吾还想问汝是谁呢!加百列身边怎会有如此冒冒失失的人!”拉斐尔剜了索里尔一眼,皱着眉嗔怒。
“放开吾……索里尔……”加百列金色双眸已是水雾蒙蒙,呼出的热气比岩浆还要滚烫“汝是魔王……怎么还耍小孩子的脾气……快放开……”一阵晕眩猛地袭来,加百列的身体晃了晃,作势要倒。索里尔停止魅惑,扶稳软的像轻飘飘的羽毛的加百列。
“看来这里也不安全了……”拉斐尔无奈轻叹,拉起加百列的双手“吾去向神请愿,与你一同下界吧。”
“你是谁?!”不知从哪跳出来的索里尔,猛地撞进沉思的拉斐尔眸中,吓得他两手一抖,白鸽自掌心飞出,奔向高处。
拉斐尔抚额,头痛欲裂。
“证据!”索里尔大手一伸,趾高气扬,对拉斐尔的解释一脸不屑。
“不一定……他可能是故意诈吾……”菲克低声骂了一句后,
“汝说拉斐尔手里捧着一只白鸽,是送信的那只?”塞西思颤颤巍巍,说话的语气抖了又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