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知道了她是真的很想载我上学,心里也倾向于重温那段时光。
“啊!g嘛呀?”
她擦完手出来我正踮着脚拼命把衣服往绳子上搭,小腹隆起导致重心下降,一切抬高的姿势都很吃力。
“你要回去多久?”
不算惊喜的惊喜。
直到我们复习,考试周,然后是寒假。一南要先回去一趟,她还没跟父母说过我们和孩子的事。她告诉我要离开的时候,我是坦然的,但却被一眼识破。然后被狠狠地圈在怀里,在床上互相数着对方的头发。
可能是我太久没有对她用过“可是”这类b较亲昵的字眼,她一下子变回那个喜欢逗我的一南。我手里使劲,掐地她痛呼一声。
“尽量待到合适的时间,这样撒的谎才有可信度。”
“以后还要栽你上学。”
一辆小电驴,前置挡风,车头挂了两个头盔。
我听她噼里啪啦一大段字往外蹦,心窝发痒,看她冻的通红的手,接过盆。
一南被逗笑了,放开我的头发熟练地往头顶0。
“不许,你管他们要钱的时候得撒谎,必须让他们觉得你是在非常用力地啃老,吓坏他们!”
我头顶似乎悬着一个龇牙咧嘴的小恶魔,它告诉我不要原谅。
“可是早八好冷。”
我好像没那么心软,因为同样的安全感在很久之前也收到过,现在更多的是理所当然和温暖。我抱住一南,在她怀里取暖,手急切地探进更深的地方,渴求能密切感知温度的接触。我时常认为自己是害怕这样的情感的,因为害怕,所以才着急进入,把自己笼罩在可怕的温暖里,越是亲密越是证明百毒不侵。就像年幼时候的自己,黑暗是吞噬的代表,但却总在害怕的晚上独自走进黑夜。
还没到第四天,我已经撑不住了。不知道一南离开时是怎么交代的,慕雨太笨了,根本照顾不好我。她还气我,说我被别人宠坏
接下来的每一天都会在重复前一天的过程中发生一点新鲜。有的时候是胎动的次数,有时候是看到的风景,有时候是天气,但每一次的新t验都有一南的存在。
“忍忍嘛,给你裹成粽子就好啦,以后一定不让你冷。”
“好嘛,早八就骑一段到淮yan路打车,其它时间段送你到学校。”
“好轻。”
我们这一次相遇里,唯一听到的带有嫌弃的话语,仿佛b心疼还多了些愧疚。
我啥时候能写到车
我以前大概就是这么被骗的,但现在这样不算,特殊时期特殊对待。
她笑着说出这句话,我脑子里闪过模糊的画面,她青涩的背影,晃荡的发,柔和的身t轮廓,我以为自己早就摒弃的曾经,慢慢变成我环在她腰上的手。
“你刚才说,我的崽?是真的吗?”
很是煞风景的话,我贴在她大衣上朝她的x翻了个白眼,手掐的更重了,她的身躯一震,倒x1一口气,但是我很解气。
觉可以,睡前把手机关机,不睡就开机,这样我无论如何都能知道你的状况。”
———
慕雨来了,她头发长了一些,皮肤b夏天白,个子b一南还要高了。瞧见我肚子的时候抡起了拳头,差点就要往一南身上砸。虽然还不知道真相,但不妨碍她把讨厌的人当发泄对象。
“去擦,我晾。”
她来了之后,先是被披上了一件棉服,然后又被托起到刚好的高度,她的手环在我x前,隔着厚厚的衣服只能感受到一堵安稳的力度。
我被征求意见,不过还没放下芥蒂。是一南父母把她从我身边突然带走,我过往一直心存埋怨,到失而复得的时候更甚。
我立马意识到不对,扯紧她的头发。
晚饭我们就骑上了它,到就近的肯德基,点了两份套餐。吃完又骑着它逛了一圈,买了好多水果,也吹够了晚风,回到出租屋就心满意足的睡下了。
“我可以告诉他们吗?”
我可以吹冷风,但是崽能吗?
“好傻,不告诉他们。要接慕雨过来照顾你一阵吗?”
我在冷风里矫情地掉眼泪,艰难地转身,用不太潇洒的背离掩饰落寞,走进还尚存属于我们气息的小屋。然后无奈地继续矫情。
电热毯的暖带着奇怪的磁场,我很不习惯。在一南怀里不停地翻身,她换着姿势抱我,始终腾出一只手0我肚子。
“轻点!”
“你就是这么照顾我和你崽的?”
“狡猾。”
“走,带你去看。”
一南问房东借了张弹簧床,临时买了一套被子,安置在拥挤的角落。慕雨不解,但她看起来没有要质疑的意思。等一切交代好,恰恰赶上一南离开的车,我和她在巷口告别,看着别人的背影坐在后座,即使那人是我妹妹,也依然生出毁灭的yuwang。最后消失在视野里,仿佛她和别人走了,就是走出了我跟她的未来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