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不为在他颈处轻轻摩挲。那一处又长出了黑色夹着金色的鳞片,像是在黑纱上绣着金线。鳞片干燥光滑,指腹轻触感受到微微的凉意,极其细腻。莫虺被他安抚得舒服,喟叹了一声。
不为忽地抖了一下,含混不清地“唔”了一声。他呼吸骤然一紧,腾出一只手来在那人的腰带处一扯,一下没扯开倒是死结了,但扯松的腰带已带不住什么衣物,剑客的一身劲装而今只松松垮垮地挂在小臂上,如同展开一柄被包裹着的剑,硬朗的身形一览无余。
一只纤长的手伸进楚不为口中不断搅弄,搅得涎水从楚不为闭不拢的嘴角丝丝缕缕流下。而后又将涎液胡乱抹在交合处,莫虺再也忍耐不住,喘息着狠狠抽插起来。
楚不为思及此处,不觉微笑起来。这一笑如冰消雪融,那一副剑刻刀削的眉眼都生动起来。
每次楚师叔出关也没见功力涨多少,反而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战,人虽然还是一副丰神俊朗的样子,却总是有些恹恹的。
莫虺将满是
莫虺双臂牢牢锁着楚不为的腰,脸颊紧紧贴在楚不为的胸膛上。他体温偏冷,而楚不为现下热得像块烙铁,很是让他眷恋。他身下大力耸动,上身也宛若无骨般紧贴那人的身躯蹭着,蹭到那早已被他逗弄得挺立的乳头处,尖牙叼着乳粒拉扯摩弄。
却是叫他食指大动。
虽说皆是夏季,但多数时候楚师叔的闭关总是突如其来,指不定哪天青阳山上就见不着道君了。
他将那人亵裤一把扯下,俯身长驱直入。楚不为纵使昏沉,也疼得禁不住蜷缩起来。莫虺也不好受,这地方原不是作交合之用,现下紧紧绞着他的物事,微微翕张着。虽是舒爽,但却进退不得,快感难以抒发。
楚不为原本昏昏沉沉,一会如坠冰窟,一会又如被架在火上炙烤。体感的冰火两极与意识的近乎撕裂令他被拉扯刺激着,在神识里都几乎筋疲力尽却不能自主停下喘息。倏然之间,他感到从脖颈处传来一阵清凉安息之感,令他的魂魄也稍稍镇定下来。如今魂魄几近离体,他只如一个垂髫幼童一般,随着本性而动。有冰凉腻滑的皮肉紧贴这自己挪动,令他十分舒爽,似是缓解了自己体感的冰火两重天,便伸展长臂,将那伏在自己身上的不知什么事物搂入怀中。那物却不知为何异常激动起来,身下也不知什么东西死死抵着自己那处,带着自己上下颠动。这会感官回复,楚不为感受着身下的撕裂与胀痛,疼得眉心紧皱,被刺激得低吟一声,身形大幅颤抖,身下也死死地绞紧体内的那物。那物复又剧烈挺动数下,便感到体内忽地一阵冰凉湿润之感。
这冤家。卖完乖,又和他拿乔。
楚不为依旧噙着笑意:“我笑你好聪明。”他话头一转,又道:“修行已千年之久,怎么这本性还没克服?”
楚不为暗暗叹气。心下却是些许无奈和不自觉的纵容。
摸到要紧处,楚不为一抖,搭在莫虺肩上的手不自觉收紧。莫虺觉察到身上人的情动,便加大力道抚弄起来。楚不为抓着他的背脊,伏在他肩上不住喘息。没多久,猛地弓起腰背,淅淅沥沥地射了出来。
某年夏季楚道君又猝不及防地闭关了。楚道君门下的弟子本要给楚道君送东西过来,结果在楚道君居所敲了许久门发现无人应答,知道师叔又开始进行诡异的闭关,便留了信放下东西走了。
顺便占他便宜。
莫虺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凑近讨了一个湿润绵长的吻,哑声问:“你笑什么?”
他俯首,尖牙难耐地在楚不为耳边啃咬厮磨,边微微挺动边促声道:“好哥哥,好大侠,松一松……”
这冤家以前现出原形,是修行不够,情至深处不自禁;而今却是故意为之——他知道他喜欢,便显些原形来卖乖。
宗门里的弟子都知道,每年夏季楚师叔都会闭关一段时间,但是这段时间楚师叔的闭关时间只是以月计而不以年计,倒不像是闭关而像是消除业障。
抱着他的那人依然时不时地被魇着,痛苦喃喃道:“大仇未报,我不能死……”
莫虺趴在楚不为的怀里,被紧紧搂着,两具身体粘腻着紧紧相贴。竖瞳的眼睛半是餍足半是呆滞,愣愣地盯着一处。他的颈部和腰腹长出了细细的黑色鳞片,泛着莹莹的光泽,在他白皙紧实的肌肤上,仿若什么部落的图腾,十足迷人,也十足危险。
莫虺含糊道:“我怎么知道?”便再不语,只几乎贴缠着他,一双手在他身上专心游走。
分明是尝到甜头舍不得了。
将人抵在门上的是个容貌旖丽的美人,那双眼睛瞳孔细长,幽幽地泛着光。他拉过楚不为的一只手附在自己脖颈处,眯眼厮磨着他的鬓角,含混不清道:“你摸摸我。”
而就在一门之隔的屋内,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被另一只白皙纤长的手紧紧扣住十指抵在门板上,道君往日梳得利落的发冠歪斜一旁,衣衫尽褪,只剩一件里衣堪堪搭在臂弯。蓝与黄的外袍搅作一团委顿在地,青丝与青丝交缠,情人间的呓语和喘息也潮湿地黏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