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江榄闻言把头抬起来,退开一点脖子,和江枝面对着面,眼睛红红的,直勾勾地盯着江枝,哭腔更加明显:“那你有没有想我?”
等到江枝缺氧得忘记他们正身处巷子里,从喉咙里溢出几声求饶的唔唔声,江榄才恋恋不舍地再又亲了几下把他放开。
江枝心软了。
“别跟着我了。”江枝终于忍不住,停下转过身叱咄了一句。
说是放开,其实只是唇舌退出去了,让江枝近在咫尺地在他面前狼狈地喘气,眼神涣散,嘴唇殷红饱满,试图别过头去呼吸,却因为头只要稍微一动就会重新蹭上江榄的唇而只能作罢。
江枝也是没想到这兔崽子在巷子里就直接强吻自己,还是就着刚刚两只手环住他脖子的姿势,他想往后躲都躲不开,只能一边承受着江榄好像不要命的亲吻,一边把刚才的手收回来,对着江榄的腰就是一肘。
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他别过眼去,佯装没有看到江榄卑微痛苦的神色,身体上却已经接受了他的乞求,没再强烈地反抗。
然而江榄却是闭着眼睛的,眼尾不仅湿润,还红红的,既不想因为看见江枝的愤怒而退缩,又因为江枝真实的反抗而苦涩地皱起眉。
在这之前,江枝是不知道一次亲吻的威力有这么大的,但他现在确确实实地,在一个露天的小巷子里,被江榄疯狂地亲软了腿,也许是因为缺氧,他有点站不住了,是他纵容了江榄,也是他想缴械投降。
他连忙追上去,跟在他左右追问:“然后呢?”
江枝快撑不住了,他就把手慢慢往下移,从江枝细腻的后颈摸到硬挺的背部,再一路往下大手揽住那截细瘦的腰,往自己怀里带了带,箍住江枝不让他往下滑。
江榄几乎被快感冲昏了头,尤其是感受到江枝乖乖地任由他亲了之后,他就更加丧失了理智,用嘴唇、牙齿、舌尖,一切能够用上的东西去感受和占有江枝。
“……”江枝被问了个正着,不由得微微张开嘴,深吸一口气,想着怎么回答,就被江榄抓住了机会,眼珠迅速一转,趁着江枝吸气的时候毫不犹豫地亲了上去,舌头直接伸进了江枝嘴里,一边重重地碾压他的嘴唇,一边探进他的口腔,和他的舌头交缠。
“闭嘴!”
江枝想抬腿踹人,却因为两人从刚才起就离得太近了,根本施展不开腿,只能转而瞪向江榄。
江枝不想再听他说,他只是一时挣脱不开,想让江榄快点亲完而已,毕竟这小巷子虽然是个死胡同,但不能完全保证没人进来。
江榄是真想得到回答,但江枝也是真的没给他多余的眼神,边走路带风,边狠绝地道:“做你对象不行,做了你可以。”
“亲个没完了?”他骂道,“我是你哥,不是你异地恋对象,一见面就来这套,过分了江榄。”
江榄吃痛地从喉咙里闷哼一声,然而却一点没退开,鼻尖撞上江枝的脸,舌头报复似的更加用力地汲取江枝口中的一切,江枝刚刚吸的那口气全被糟蹋在了这个猝不及防但愈加激烈的舌吻里。
“不过分,哥。”江榄得了便宜,还是得寸进尺的便宜,现在心情好得完全无视了江枝的骂,道,“哥要是做我对象,就更不过分了。”
“哥。”江榄欢喜得不得了,江枝在他面前好不容易把气喘匀了,他又想啄上去了,因为距离实在太近,被他轻易得逞了两次。
江榄察觉到了他放松下来的身体,激动地松开一只圈住他的手,转而掐住了他的下巴,几根手指在骨头上微微用力,迫使他的嘴张得更开,他被更加深入地啃咬舔舐,两人口腔中的汁液在不断地交换激荡。
江枝今天如果不出现,它们还是会一直燃烧,不会熄灭。而江枝今天出现了,那些或早或晚产生的火焰纷纷认清了它们的来处,于是江枝被江榄抱在怀里,不可避免地察觉到它们的存在,江榄抱得很紧,说话很痛,颤动了江枝的心弦。
江榄又被骂了,委屈地不发一言跟在江枝后面,江枝都走出巷子往公交站走了,他还亦步亦趋地跟着,蓝白的校服不停地在江枝余光里晃荡。
好凶。江榄撇撇嘴,穷追不舍:“可是哥刚刚都让我亲了……”
的时间里疯狂地想念江枝,他的生命力里,有两种名为思念和情欲的东西一直为江枝在燃烧。
这一声斥出,江枝才发现其实路上来来往往,有人行道上放了学往公交站走的不少学生,有马路上川流不息的
“嗯。我……”江枝没法就这么把“我也想你”说出口,只能试探性地将手穿过江榄的手臂,轻轻地拍了拍江榄的背,吐出一句:“我知道。”
江枝不能再放任他们这么荒唐了,反应过来后把他推开了,手抵住他的肩膀不让他凑近过来,虽然因为腰还被江榄抱着,他没能占据上风,但他必须要结束这一次的胡闹了。
江榄见他没发火,听话地松开了手,下一秒,江枝拔腿就往巷外走。
江枝听到这话,没做什么表示,神色不变:“你先把我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