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啊啊,疼……”
他也还记得从孟怀景身边离开的时候心里是多么痛,痛得他喘不过气来,现在只是回想起啦就控制不住地想要流泪。
青年风流俊俏的脸涨得通红,大口喘息着呻吟,肚里的疼痛和下身怪异的快感让他又惊又怕,人歪在榻上时不时挺动一下身体。
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死死扒着肚子,肚皮都被指尖按得凹陷,徐行嘶吼一声,瞪着眼睛用了一阵长力,等到身体终于放松下来,小腿都开始抽筋。
头脑有点发晕的徐行被阵痛拉回现实,刚才的行走还是有助于生产的,他能感受到肚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缓慢地下行,肚腹一阵阵紧缩,伴随着强烈的疼痛,他终于忍不住呻吟起来。
微弱的快感很快被疼痛淹没,徐行的肚子很疼,也很涨,孩子巨大的头颅似乎顶开了胞宫,进入了产道,青年梗着脖子挺腰抬腹,不停地闷哼着用力,产口处流出一小股羊水,打湿了薄薄的一层席子,徐行也没有力气去换,只好躺在一片泥泞上苦苦挣扎。
已经脱掉亵裤的光裸下体暴露在空气中,颜色略深的产口处流出一股淡黄色带着腥气的水流,徐行精神一振,头脑里的迷蒙散去,他意识到自己这是破水了,可以开始用力了。
他自己其实面对自己的身子时都有些羞涩,他本是随意淡泊的性子,从小苟且偷生让他觉得即便自己有一天死了也是无所谓的事,对于任何事情也就没有太多渴求,自渎这种事做得更是少之又少,而且他又生了这样一副不男不女的身子……每次沐浴或是换衣都是囫囵对付过去了,哪有这么直接抚摸那处娇弱的地方的经历?
“啊,疼……疼啊!哈、啊…!”
徐行心里发毛,只能用手掌和指尖不断摩挲着那处,希望自己能把那里张得大些,帮助孩子顺利出世。
“啊……没事,没事的,生下宝宝就好了,哭什么,真是……”
太疼了,青年死死咬着牙仰头,脖子上暴起一条条青筋,忍耐着腿疼和腹痛拼命地用力,把痛叫都咽进肚子里,他感受得到胯骨处碎裂一般的剧痛,巨物被推挤出了胞宫,就要顺着产道一路推到产口。
太疼了,身上的冷汗一层一层就没断过,身下羊水打湿的床铺又冷又硬,被他的体温烘暖之后又被寒风吹冷,循环往复。
阵痛几乎没有了间隙,连绵不绝的剧痛从大肚子里爆发,徐行牙齿打战,手也止不住地哆嗦,忍着心里巨大的恐惧终于把手心贴上已经开始张开的产口。
也只有和孟怀景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孟浪一些,徐行忍不住又想起他的爱人,心底涌起一阵委屈,自己正为了生下他们的孩子疼痛难忍,却连爱人都不能见上一面,眼前渐渐蒙上一层水雾,却又被徐行眨下去。
他继续抖着手抚摸自己的产穴,有粘液和羊水的润滑那处变得滑腻腻的,徐行试探着把自己的指尖送进去,接着慢慢转动着手指在滚烫潮湿的穴里抠挖。
青年重新躺回床上,硬得硌人的床榻加剧着后腰脊骨的剧痛,徐行全身都疼得厉害,抱着肚子闭眼辗转,可是不一会他又松开胳膊向后仰起身体,蜷缩着忍痛的姿势太过折磨腰背,他的手摸上自己的尾椎按揉,为自己减轻些压力,虽然是杯水车薪,但他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这个已经数月没有使用过的狭窄器官里,将要娩出一个硕大的胎儿。
再一次像离水的鱼一样拼死的挺腹,徐行耳边传来“啵”的一声,在屋外瓢泼大雨的声音中显得很微弱,可是青年却听到了随之而来的一阵水声。
想起来小时候有一次他被人欺负,从树杈上摔下去,瘸着腿挨了十来天,没有亲人可以给他包扎,他也没钱去买药,就只好自己给自己胡乱包好,拖着伤腿去街上求医馆帮帮忙,才终于救回了一双腿。
这么多痛他都受过来了,现在这世上无数妇人都经历过的产痛他也一定能扛过去。
手指再一次探进产口,却又一次没有摸到任何东西,青年叹了口气卸了力气,躺倒在床上,扶着大肚子哀叫。
狭窄的产口周围沾着羊水和粘液,正在产夫剧烈的疼痛中一下下地翕动,像一张小嘴一样慢慢张开,手掌贴上的一刹那,徐行猛地打了个哆嗦。
破水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猛然加剧的痛感,低坠的孕肚剧烈地收缩着,肚皮滚起一阵阵肉浪,徐行张大嘴喘气,疼得叫不出声音,额头上瞬间涌出一层冷汗。
徐行弓着身子,像只虾子一样全身蜷曲着发力,“嗯——嗯——”随着一声声痛苦的呻吟,产口逐渐打开,最终像个幽深的洞穴一般大敞着。
“啊啊……呃……”就算是呻吟,徐行也是克制的,他从小到大什么疼没忍过,现在就算是产痛他也不愿让自己显得太过狼狈。
小腿一直绷得死紧,松劲的一刹那就开始抽筋,硬硬的肌肉不断痉挛,徐行想够着脚按一按却被大肚子挡住了视线,他崩溃地意识到自己一个人连为自己放松一下肌肉都做不到。
“呜……哈、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