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有像侍从所料想的那样发展,等梁安书忙活了一天终于下执回家时,等她的既没有温酒也没有贤惠的主君,只有一个烂醉的男人趴在窗边的案几上,手边还有一盏空酒壶。
善妒好淫,姜瑾你完了。
”是不是崔家那位殿下给你不痛快了?“
***
就在梁安书思考着要不要抽个时间去崔御史那里告她家男人一状时,她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她揽过男人的腰身,将人抱回床上,却没想到两只玉臂环着她脖子,脑袋埋在她的怀里,带着酒气的灼热呼吸洒在她的脖颈。明明人还没有意识,竟然不放她走了。
好端端地为什么喝起酒来?
”因为我容貌不佳···不合妻主心意···“
梁安书有点懵,但梁安书是个情绪稳定的人,她家泰山崩于眼前,她也要维持她温柔好妻主的设定。她从怀里掏出锦帕为怀里的人擦拭眼泪。
“———呕哕。“
”我在呢。”
”你这是做什么?地上凉,膝盖要疼的。“
男子将自己心中所想一口气宣泄出,就羞得将脸别向一边,不敢再看女人的反应。
“别伤心。”
”侍身···侍身自知犯下大错,还请妻主责罚。”
”我打碎杯子,折断墨条,你都不曾管教我···“
他们成婚半年,她自认绝对没有做过半件对不起夫郎的事情,她家郎君也不是小性子的人,今日哭成这样一定事出有因。决定了,明天就去崔府找人算账。
吐完之后人的酒气就散了不少,脑子也清醒了许多。姜瑾一想到自己刚刚都做了什么,只恨下午喝的酒里怎么没下毒,早早把他毒死了,他也不会把秽物吐在妻主身上,就不用这里煎熬得生不如死了。
“侍身知错,请妻主让侍身···为妻主纳侍···”
至少这次,妻主一定会责罚他了。
自今日回家之后,就没有一件事情是她能琢磨明白的,困惑让她愈发恼火。梁安书此时也顾不上自己温柔的人设,她强硬地将地上的人拽起来拉入怀中,她一只手桎梏着男人的腰,她想弄清楚男人的葫芦里究竟买了什么药,另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却只能看到男人悲戚的眼神。
梁安书觉得好笑,但心里觉得越发不对劲。
男人双颊酡红滚烫,但是双手摸着却冰凉。梁安书先把窗户合上,又拍了拍不省人事的男人,平日里一向得体的正君这时却只回了她几声嘟囔。这般场景倒是少见,梁安书心里有些痒痒。
梁安书看着自己的衣袖被人攥得越来越紧,她也不出声,只是挑眉看着男人一点点地挤出真相。
眼看梁安书就要言出必行,一直沉默不敢言地姜瑾一下子慌了,他赶忙扯住女人的衣袖。
“?”
“这样,我今晚就给崔大人修书一封,向她要个说法。”
她知道姜瑾今天约了几家主夫来府上做客,但大部分都是他们的熟人,不应该有什么不快才对。那个长皇子好像也来了,难道是他对姜瑾出言不逊?
”不!是因为妻主从不责罚我!“
“是···是我···”
“不!和皇公子殿下无关!”
女人强忍着变身大色魔的念头,看着身下的男人半眯着眼睛,似乎在努力判断面前的女人究竟是不是他妻主。
女人拿男人没办法地叹了一口气,她坐回床上,将男人抱在腿上,轻轻拂开男人额前的一缕碎发,开口问道:
“你这算什么大错,你身体有所反应你也控制不住,况且本就是我在你身上压得久了,这还是我的不是才对。”
端庄了一辈子的姜瑾,能做到最接近嚎啕大哭的事情就是在妻主怀里一声不吭地狂掉眼泪。
“妻主?”
”!!!“
梁安书没忍住回了他一句,没成想这一回复,男人脸上本来懵懂的表情突然风云巨变,泪花从眼角滚下。
”妻主?“
“···”
软软的,好可爱。
梁安书净完身换好衣服回到房中,就见到自家夫郎只着单衣跪在床前,她赶忙上前将人拉了起来,没想到地上的倔强得很,刚被拉起来又自己跪了回去。
“我不罚你,你快起来吧,地上凉。”
”···嗯。“蚊子
梁安书不以为然,又伸手拉了一次,没成想这次,姜瑾竟然直接将整个身子都跪伏在地面,声音颤抖道:
”?“
”这是谁说的话?一定是那个———“
姜瑾跪在床前,正在寻找哪里有方便他一头碰死的东西。
”因为我从未责罚你···所以我不喜欢你···所以你要给我纳侍?“
”我知道你的,你绝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你也要相信我,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尽我所能为你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