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蓝、蓝姊等等……」张如勋掩着头躲避母老虎的持续攻击,蓝映月骂到血压升高,在美的nv人都变成了恶鬼,「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看的,那、你听我、对不起,哎!痛、痛痛痛!」
一旁的蓝映月喝多了,眼皮盖子翻红,一张嘴就喷火:「长这麽大只又ai脸红,si娘娘腔!看你这副窝囊相就想吐!」
张如勋受不了了一把抓住蓝映月的双腕,深x1一口气直接吼出来:「你听我说!」
「算出来了,」张如勋敲下最後一键,看着萤幕上的数字说,「每年的报表都正常,唯独这两年掩盖了一点点净利。看不出来的原因是因为财务分项太多,转帐安排吊诡,所以在逻辑思考上会有盲点,对於没碰过财务的人或许有点困难……两年内,大概短少四百万。」
「si垃圾!」蓝映月一把抢过手上的文件,往他的头狠狠上一敲,「看什麽看!懂不懂礼貌啊!」
「扭捏三小!去si!」
张如勋啧啧两声,一不留神就越往下翻,所有细节全数呈现在眼前,应收款、放款、损益、净利、报酬率……
「这张财报有错。」张如勋同样也喘着气,往下一瞟是波涛汹涌的——他撇过眼神,脸红地说:「那个,钱、钱钱、呃、净利有少……」
老男人被镖仔狠踹一脚,y生生跌在包厢中间,正好匍跪在陈杉脚前。蓝映月缩在陈杉身旁,拿出职业级演技,蹙起眉头、泪眼婆娑,活像被别人欺负一样委屈无辜。
蓝映月张嘴想辩解,陈杉却单手把蓝映月g入怀里:「别怕,我没有怪你,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收拾完办公桌,张如勋捡起一旁的文件,上面写满密密麻麻的数字。
「人家一直信任会计王哥……哪知道他……」蓝映月垂下眼,咬着下唇发抖,希望能替自己多争取一点同情分数。然而陈杉默不吭声,脸上还挂着一点悠哉,蓝映月跟镖仔都很懂这表情暗藏的威胁x。
一旁的镖仔毫不犹豫拿起高尔夫
陈杉不合规矩地坐在桌上ch0u菸,单手拨着打火机玩。
张如勋从六年前的财报开始看起,这并非简单的工作。
室内只剩下老男人短促的呼x1,以及张如勋敲着电脑键盘与快速按计算机的声音,时间在无形中流逝,谁都不敢吭气。
听人说,是蓝映月的老金主今晚去了si对头的酒店,所以心情不好。
这种东西他很熟悉,是张财务报表,偿债能力、经营能力、获利能力,只要透过数字张如勋不用计算机也能分析出强弱。一零五年、一零六年、一零七年……他总算了解陈杉为什麽能住在台北帝王豪宅了,富丽嘉酒店还真是只惊人的金j母,连炒地皮都没这麽好赚。
「再见,慢走,下次有空再来玩。」张如勋吞下吐司,云朵悠悠地飘过山边。
蓝映月跌坐在陈杉腿上,立刻就羞红脸,张如勋觉得陈杉王八极了。陈杉的笑容带着深意,用下颚朝着中年男子一点。
工作认真有效率,自然就有人崇敬。有些年纪b张如勋小的服务生都开始称呼他一声哥,唯独职场老油条们仍然不屑张如勋的工作方式,认为他喜欢投机取巧,这些人无事喜欢惹争端,时常在蓝映月耳边讲坏话,然後再把所有工作都推给他。
蓝映月踹了他的双腿之间,张如勋就跪了下去。
没有勇气跟他说猫的真名,只好用宇宙伟人来代替。
被骂惨的张如勋连头都不敢抬,毕竟蓝映月穿着x感睡衣晃荡半边n,谁敢乱看啊!
蓝映月发了疯似地持续用软绵绵的纸片攻击张如勋:「你敢叫我姊!也不想想你自己的年纪!老娘今年才三十几你叫我什麽姊!」
另一方面镖仔也把人带来了,主办会计是一名四十六岁的中年男子,在这里工作已经六年多,厚重镜片之下的眼神看起来相当不安。
说起富丽嘉酒店,张如勋在这里工作好一段时间以後才知道,原来莉莉天使宝贝姊姊才是真正的董事长。他是三重一带出身的凶狠角头,人称力哥,三年前出柜才把名下所有酒店与赌场交给陈杉。
蓝映月摇摇晃晃又替自己添了一杯酒,碎骂说:「妈的业绩这麽差,每年营业额都这麽低,金乐仙那老查某,n都快垂到地毯了还不去整容!」
蓝映月个x乖戾,此人喜怒好恶全由她心情,然而今天张如勋真的是衰小到家,莫名其妙踩到蓝姑娘的地雷让她发一顿飙,摔破了两个菸灰缸不打紧,还把红酒瓶打碎在地板上。
陈杉朝他笑了一下,张如勋瞬间觉得陈杉挺可ai的。
蓝映月披头散发,怒目狰狞,一口白牙咬得嘴唇发白:「你给我放手!」
张如勋哀怨地清理她刚发飙过後的办公室,连声音都不敢吭。论起蓝映月这间高级的办公室,反倒较像私人休息室。里面办公区、更衣间、浴室、卧室、小吧台、客厅一应具全,可以想像张如勋打扫时有多困难。张如勋x1着地毯,捡起地上的洋装摺好,等等送给洗衣阿姨送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