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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氏又拿出做成的书包，二人一试，带子长短正好合适，可见佟氏的细心。

    老先生看帧哥和郑坚彬彬有礼，心里就有几分喜欢，尤其是帧哥小小年纪，礼数周到，就有几分满意，出了两道题，帧哥对答如流，先生很满意，当即答应下来。

    徐妈妈感叹，道：“春姑娘现在这样子，必是不能接受这孩子的，老奴看还是想法子打掉吧！”

    春花突然抓住她的手道；“婶子，我不要生下他，给我副药帮我打掉他。”

    那老家人像是怀疑她的身份，佟氏怕他误会自己不是个好人，便道：“我京城娘家哥哥和你家邵云海邵大爷是好兄弟，有人从京城过来，捎东西给邵大爷，让亲自交给他，叫他上我家来一趟，取回去，我也算完了差，即是老人家说他不在家，等你家大爷回来，就说我家住在隔着两条街的杨府巷，姓佟，一说他就知道。”

    春花撅嘴不高兴道：“累坏了才好，累掉了这孽种，倒干净。”

    次日，佟氏终于在附近找了家私塾，那位老先生看着古板，但打听附近的儿童都去这里上学，反应说先生教授课业水平不俗，否则，也不敢开馆。

    春花痛苦地道：“看到他就提醒我遭受的屈辱，我死也不要。”

    说吧，回房间换了件出门穿的淡绿细罗衫，月白花笼裙，就出去找医馆。

    佟氏领着二人上街上，买了纸笔，帧哥还好，帧哥毕竟经过富贵，看着不大稀罕，可郑坚就不同，从前在村子里也上过学堂，可那有这么好的学具，高兴得了不得。

    然后，佟氏又找了块未经印染的斜纹粗" />布，虽色泽不是太好，但结实耐用，就用了足足两个晚上为二人各做了个新书包。

    走得步履有点沉重，佟氏心里那点希望在一点点破灭。

    徐妈妈帮着缝里锁边，徐妈妈年纪大了看不大真切，佟氏用心细细针脚缝了，然后，用熨斗烫平，叠好，小心放着，怕压出褶子来。

    佟氏点点头。

    佟氏看他偌大年纪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心里又是一阵失落，道：“老人家，若你家掌柜的回来，就说有个姓佟的找他，他便知道。”

    往佟氏眼前一站，佟氏顿

    剩下的边角布拼凑着缝了两个笔袋子。

    又坐轿子去了稍远处，也一无所获，佟氏最后从一间挂着张氏医馆里出来。垂头，缓缓地上了轿子，走了。

    又出了两道题考郑坚，郑坚回答虽不如帧哥，但条理清晰，先生也还算满意，就说好二日把束脩费送来，过了中秋就把帧哥和郑坚送来学堂。

    找了跟前两处，医官都摇头说不做这等损y" />德的事。

    找帧哥和郑坚身材比量着，想给二人各做了一身新衣裳，留待上学堂穿。

    春花感激地抓住她的手道：“婶子，春花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你帮人帮到底，想法子给我弄副药来。”

    那老家人这才不在怀疑，道：“我家大爷回来我就告诉他，夫人放心，保证误不了事的。”

    好半也一样。”

    佟氏为难地道：“好歹也是条生命。”

    这都是佟氏胡编出来的，不说有东西，有利可图，这家人那会上心，即使邵云海回来，怕早就忘脑后去了。

    佟氏边忙活计，边笑道：“你歇着吧！哥儿上学堂的东西我一人做就行，看累坏了你。”

    春花打胎的事，佟氏不敢贸然做决定，正犹豫这事怎么办。

    春花高兴起来，和佟氏翻箱子找了个大块的布，就动手做起来。

    佟氏看她情绪激动，安慰她道：“我去想想法子，看能不能弄点药，把孩子打下去。”

    二日，佟氏给先生送去束脩费，顺路去街上扯了几尺靛蓝细棉，用清水洗了，洗掉布浆，让布先缩缩水，免得做成了，一下水，就抽得又窄又短。

佟氏看她说得坚决，料劝也无用。

    佟氏也是这样想的，道：“我去医馆看看，能不能开剂药。”

    春花熬了几个通宵，把鞋子做得了，春花干活实在不偷懒，对人实诚，对佟氏家里人都掏心挖肝的好。

    佟氏就与翌日，拿了四盒子礼，带着帧哥和郑坚去拜见先生。

    这些都做利落，佟氏唤春花把两个孩子叫出来，所有的行头都穿上。

    怕春花心里不痛快，就笑着道：“既然你会做鞋子，就做两双穿着。”

    走出屋子，看徐妈妈站在门口，使了个眼色，二人出去东厢房，佟氏把详细经过说了一遍，说完，道：“妈妈看如今怎么办？”

    佟氏又拜谢了，往回走。

    这时，一乘大轿与她对面方向过来，擦肩而过瞬间，轿子里一着红衣绣鸳鸯补子的官员正好侧头看外间景色，见小轿子里的佟氏，愣怔住，转眼，佟氏的小轿子既转弯没影了。

    春花虽有了身子，但在家里也是闲不住的，看佟氏和徐妈妈都忙活做活，就自告奋勇地要给帧哥和郑坚做新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