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什麽时辰了?”
两人穿过一条长廊,到了另一个院子,里面的花开的更加鲜豔。他们站在池塘边,观赏著里面才结苞的莲花。
“这麽晚了......替我熄了桌上的灯,你也快去睡吧。”
“戌时了。”
“这个......不知道啊,小的回去便睡了......”
“那好,小的也还没见过著王府是什麽样呢。”
“我想出去走走。”梳洗更衣完之後,弄欢望著窗外的景色,突然有了出去散散步的心思。
这个方向偷看,见自己转过头去看他,又马上把头低了下去,那动作,叫人看了心疼。於是,一步步走回去,把惊慌不安的他圈在怀里,安慰著。
“没事了,别怕。”
早上醒来的时候,弄欢看到枕头另一半的凹印,心中不免惊吓,难道说昨夜自己不是在做梦,王爷真的来过?
在倾云轩里被季秋哄著睡著了之後,弄欢再醒过来之时,身处的是一个自己不熟悉的陌生环境。看样子好像是晚上了,床头掌了一盏灯,季秋正坐在桌边,挑著桌上油灯里的灯芯,那灯暗下去一些,就又被他挑亮。
虽然每次那王爷都是硬把药和粥灌进公子嘴里,可好歹让公子喝下药,吃下东西了,不然,不知公子什麽时候才能醒过来呢。
於是,当日夜里,慕容尧就命人备了轿子,把人接了回去,至於那老鸨,竟敢逆了他的意思,看来,这倾云轩的老板娘也是时候换人做了。
“听说王爷昨日被哪个大将军请去喝酒了,到了亥时许才回来,想必回来就回房去睡了,公子你莫不是做梦了吧?”
“不行啊......王爷说,公子身上的伤还没有好,让公子好好在屋里休息呢。”
显然这些事情对弄欢来说并没什麽说服力,他依旧还是在慕容尧怀里颤抖著。慕容尧抚著他的背,不停安慰。心里也有些後悔,不该对他动这麽重的惩罚,让他现在这麽害怕。只是当时看见他被别人触碰留下的印记,又著实气得很,才会失了准,往日看上的姬妾,娈童,送给别人玩弄得也有许多,怎麽到了弄欢身上就变成了这样......算了,还是早日将他赎回府里好了。
正好季秋这时端了洗脸水来,弄欢问道:“昨夜王爷可有来过?”
“呵,这是谁屋子里的人,说话这麽没轻重,竟把这堂堂的王府与那烟花之地作比!”
“季秋。”
想熄了灯睡去,可又不知在怕些什麽,嘴都凑到了灯边,就是不敢吹灭它。弄欢想了想,苦笑一声,原来是怕了这一室的黑暗,到时候又不免做起噩梦来,於是还点著灯,就这麽睡下了。朦胧间像是有什麽人进来了,弄欢听见了悉悉索索的脱衣声,然後床边的灯就被吹灭了。眼前的光亮突然不见了,弄欢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痉挛了一下,接著又睡了过去。
不知何时,这院子里面竟多了三个人,而且离自己不过几步路的距离,两个人是做丫鬟打扮的女子,而为首那位女子,身著淡紫色抹a" />长裙,外套一件桃红色轻纱,包裹著玲珑剔透的诱
☆、七.王府
“听那个大夫说,王爷住在离这里不远的中院里,公子住的地方是东院,那间屋子是属这个院子里位置不错的一间。”
“是。”
“这儿是十王爷的王府,你睡过去之後,王爷就命人备了轿子把少爷你接过来了。”
季秋见了这幅场景,也在一边说著。
“啊?!公子你醒了啊!”
熄了桌上的油灯,房间里一下子暗了许多,只有床的周围泛著光亮,弄欢依靠在床头,撩起袖子,道道鞭痕历历在目,还能感觉到的疼痛提醒著他,他现在陪著的人是多麽喜怒无常,又是多麽肆意、残忍,对什麽人好,也只是一时的吧?毕竟,长得倾国倾城的大有人在,像他这麽风流的王爷,又怎麽肯吊死在一棵树上。
“公子,这几日都是王爷在照顾你哩!你的药还有膳食,都是王爷亲自喂的!”
“这里是哪里?”
比起刚才的担忧,现在季秋兴冲冲的,像是个第一次上大街的孩子,跟在弄欢身後,四处张望,不放过一点能看进眼里的东西。
“其实王爷人挺好的,原意亲自照顾公子,还把我一同接了过来伺候,以前在楼里也没见过那位恩客对少爷们这麽上心的,还不是玩残了就扔到一边去......”季秋的声音越说越小,小心地观察著弄欢的面色。
“就在这屋前看看,不走远。”
- 我倒宁愿自己是在做梦...... -
“公子,那边的花开的真美,去那边看看吧!”季秋拉著弄欢,完全忘了自己刚才还在担心要让公子待在屋里休息这件事。弄欢笑著被他拉著走来走去,心情不知道为什麽也好了许多。
“公子,这里果真是大得很!倾云轩和这里比起来,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季秋蹲在池边的假石上,仰起头对弄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