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0

    姜升鸿乾脆将房间让出来给小弟使用，自己回去便跟两个弟弟其中一个挤一挤，虽说两个弟弟都很喜欢他，回去跟谁睡另一个就会不开心，可姜升鸿还是一年难得回去几趟，宁愿将假期拿来当义工还图个自在，在异乡独居的日子也过得比较有目的，比较充实。

    「．．．．．．你不是禁食中吗？」

    「小鸿。」

    继父不曾干预姜升鸿求学选科系，不过也没閒钱让他去补习，很多时候他为了体贴母亲不想让她太为难，对钱的需求有部分常是靠他自己挣钱来解决。

 不过，关於换医院这部分，由於他已经在想开刀的这个医院有了很完整的检查报告，患部目前还在原地滋生扩散的阶段，尚未见到癌细胞的转移，所以方宗玺的治疗疗程，第一步骤是切除病变部位。

    「小鸿。」喜欢之人近在咫尺，光只喊著这两字，方宗玺的好心情都能让人听清楚。

    「喂，你好，我是姜升鸿。」

    「小鸿。」

    「再叫我就走，你别不信。」

    那些喘息的声音，每每撩拨他的心弦，对他的影响，一如现在方宗玺撩高他的衣摆，抚上他身躯的碰触！

    「妈，都快凌晨了，我想睡了，你也快点回家吧。」

    只是这样，还是未能消除继父与他之间的隔阂感，人与人之间还是讲求缘份的，不投缘，再多的付出也很难得到真心的回应。

    「不要出声就没人会知道了，好不好，嗯？」

    「．．．．．．不是说累了，想睡了吗？」不看不代表感受不到对方的一举一动，方宗玺呼出的气息就拂在脸上，姜升鸿知道他离他有多近，不禁觉得有点进退维谷。

    怀里的男人停止了挣扎，也不再硬撑紧绷著，方宗玺大喜过望，便想打铁趁热：

    在方宗玺刻意将病情说重的恐吓以及这医院离家比台大近方便家人探视的游说之下，家人也不希望因为换医院重新做检查拖延到方宗玺的病情，家庭会议开了两次，最後除了祖父，其他人都勉强答应了让家中的宝在区域医院先开刀摘除肿瘤的决定。

    「你别这样，让我睡。」方才的交欢，只是一时冲动，是功能正常的男人抵抗不了诱惑的得平淡，不将内心的动摇显诸在外，「我不会为了你请假。所

    方妈妈东问西问，连姜升鸿的收入与交友情形都不放过，当她开始提起方宗玺有个当幼稚园老师的表妹多乖多孝顺，到现在一个男朋友也没谈过的时候，方宗玺躺在床上打了个大呵欠，不留情面的赶人了。

    方宗玺果然不再出声，只是掀被下床蹲在姜升鸿的身边，用很认真的神情看著不想睁眼面对他的男人。

    0１９

    「小鸿，我很久没有了，闻到你的味道实在忍不住，在这里的话，你肯不肯？」

    姜升鸿只留下病床床头的壁灯，走向躺椅屈腿侧卧，看都不看方宗玺。

    事到如今你爱我 019【回头攻专情受 年上】

    「小鸿，上来陪我，我好紧张。」方宗玺拍拍身边留出的空位，装出一脸的可怜。

    「你够了没，要开刀的人，睡、觉。」

    「小鸿，上来，我保证不会怎麽样。」

    「你呦。」方妈妈一脸拿么儿莫法度的无奈样，大概把刀子果皮收拾了下，又跟姜升鸿道了声谢，这才挽著包关门走了。

    方宗玺将姜升鸿没被枕住的那手合握在双掌之中，两只大拇指搓啊搓的，像揉面团一般，却多了股珍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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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弟弟只差一岁，到了国中各有隐私，谁也不喜欢谁去跟爸妈打小报告说谁在学校收了情书打了群架怎样又怎样，需要分房睡的争执便出现了。

    「小．．．．．．」

    方宗玺的耳语让他双腿发软，理智逐渐沉沦，「开刀是生死交关的大事，你不要满脑子只有这档事，把体力保留到明，负担是怎麽都轻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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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定开刀的日期前一晚，方宗玺入住事先安排好的单人病房，等他将母亲以外的家人全都赶回家之後，趁母亲在浴室洗漱的当下，拿著手机翻开包包掏出事先买好的电话卡，走到护理站旁的公共电话处，按著手机的号码，从公共电话给不接他来电，也不回他简讯的姜升鸿打电话。

    「小鸿。」

    所以，姜升鸿从国中毕业那年的暑假起，就开始利用假期打工，念大学读研的那几年，家教的兼职更是从没断过。求学时代生活上的多数开销，到现在的公司任职後给妈妈的月用，再到两个弟弟这两年来的零用钱，全都来自他自己的一双手。

    有些熟悉的号码，前头是这个城市的区域码，很像是三？人是逃开了，可在午夜梦回多数入他梦里来的，还是方宗玺难得给他的温柔片段，还有他在他身上宣泄欲望时，伏在他耳旁的情动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