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是吗？」厉天邪露出一抺别有深意的笑容，踏前两步，把他抱住。「这麽夜过来找我，该不是想引诱我做坏事吧？」

    回头，迎接他的是凤太君一双写满期待的眼睛。

    「我……」子阳云傲欲语无言，只得又跪了下去。「孙儿知错，请太君责罚。」

    看着厉天邪脸上怀疑的神色，子阳云傲索性掂高脚尖，把唇印上他的唇上。

    他的语气温和，但词锋却极是犀利，子阳云傲的肩头微微一颤，心中不由得质疑起来：难道他真的以为厉天邪比抚养他长大，与他相依为命，他世上唯一的亲祖母更加重要吗？

    他们要自己做什麽事，不问已知。

    「是……」子阳云傲正要回答，垂下的眼睛正好瞧见自已鞋头上的泥巴，立刻改口说：「我在院子里逛了一圈才过来的。」

    「太君，别动气！」卓不凡从另一边走近把她扶住，并抬头，对手束无措地站着子阳云傲说：「云弟，快认错吧。」

    子阳云傲迟疑半晌才回答。

    厉天邪凑近头，一口含住其中一颗，用力地吸吮起来。

    「别说话！」

    衣襟被用力拉开，盘扣被扯得裂开，灵出柔韧的肌理，两颗粉红小巧的乳珠在胸口上随着呼吸而颤抖。

    眼看这个向来听话的孙儿突然如此叛逆，凤太君既气又恨，心中将引诱她的乖孙的厉天邪骂了千遍万遍。

    「傲？」看见伫站门外的子阳云傲，他的神色之间微现惊讶。

    「太君！」子阳云傲惊叫一声，扑前把她扶住。

    「没什麽，处理教务而已。」厉天邪不着痕迹地用身躯挡着子阳云傲的视线，在他未看清楚前已把地形图卷起。

    「啊……」如电的快感瞬间散开，子阳云傲的唇嫣红，吐出细长的呻吟，厉天邪的唇含咬得更加落力，手指也爬上另

    看着凤太君气得阵红阵白的脸色，声音中的颤抖悲怆，子阳云傲咬紧唇瓣，别过脸去，但那个「不」字却怎麽也吐不出来。

    把目光移开，厉天邪不动声色地问：「怎麽过来了？你不是在生气吗？」

    「你知错？好！那就帮不凡做那件事，从此以後和那个魔教妖人斩断关系！」

    厉天邪正经起来，沉声问：「傲，发生什麽事了？」

    手脚颤颤抖抖，她再也站立不稳，跌坐下去。

    想到自己放下这麽多时日精力，用心栽培的孙儿竟然有龙阳之好，对象还竟是魔教中人，凤太君真正悲从中来，心痛欲裂。

    「嗯……」子阳云傲心神恍惚，根本没有精力留意他的举动，只是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一切但凭太君和卓大哥的吩咐。」

    卓不凡伸手搭着他的肩头，轻声说：「云弟，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也会各自飞，何况你和他根本什麽也不是？古人云百行以孝为先，天下间还有什麽比孝更重要？太君已经七十高龄了，你怎能要她如此悲痛？」

    「畜牲，别碰我！」凤太君性情刚烈，一手便把他挥开。

    「你不是想做吗？我忽然也有兴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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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傲……」厉天邪欲要再说，子阳云傲怕被他套出话来，慌慌张张地伸出指头，抵住他的唇。

    出乎意料之外，云没有把他推开，只是垂着头，抱着肩，没有说话。

    万籁俱静的夜深时分，厉天邪未有分毫睡意，披着外袍，坐在孤灯之下，拿着毛笔，在案上地形图上不住勾上注解。

一切只怕全是他们串通好的了。

    半晌後，他终於松开已经完全刷白的唇瓣。

    「真的？」厉天邪锐利的双眼瞬间发亮。

    子阳云傲跨过门槛，在房内环顾一圈，看向书案上的图纸毛笔时微微一顿。

    「你在做什麽？」

    抬头，看向他深沉的利目，子阳云傲欲语还休，半晌後，还是摇摇头。「没有！」

    「是从房间里直接过来的？」

    子阳云傲硬着头皮点下头去，刚「嗯」了一声，脸已经被他用双手托住，炙热的唇瓣狠狠地压上。

    门外响起细细声响，厉天邪锁一锁浓眉，放下毛笔，应声开门。

    子阳云傲缓缓地摇摇头，正要说不，凤太君忽然抓着他的手，喘着气说：「傲，你还不答应？你……你是不是要把祖母活活气死？」

    一番缠吻之後，灵活的舌头由唇瓣一直向下滑，下巴至脖子都留下都黏稠的水迹。

    「我……只是睡不着，所以来看看你。」

    「当然！」厉天邪耸耸肩头，侧身让出一条路来。

    「可以进来吗？」

    在孤灯之下，厉天邪放眼打量子阳云傲，见他双手抱着肩头，神色不安，披散的长发上沾着夜露湿气，更有趣的是足下丝履上也粘着泥巴。

    「……」他自幼父母俱亡，是由祖母抚养长大，对她向来尊敬畏惧，不敢有丝毫违逆，但此时却抿紧了唇，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