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也听到消息了?”叶宇维反问。
“屁。”叶宇维闭上眼,大喘一口气,形象全无的仰头大笑,“我好像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
秘书打开屋内灯光,随后安静退出。
“麻烦了。”顾今唯站在电梯前,心口的杂音一直萦绕在脑袋里,他适时的闭了闭眼,当电梯敞开之后,不露丝毫虚弱的走进。
秘书轻轻的打开门,轻声道:“他的酒刚刚醒来。”
“知道后来为什么会没有了吗?因为她听到你死了,情绪太过激动,孩子也没有保住,你可知道有半年时间她患上了忧郁症,有几次差点自杀离开,如若不是找来几个心理医生一同辅导,想必你现在回来,只能看到她被掩藏在那一柸黄土之下,此生不复相见了吧。”
“既然你知道我恨不得杀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肆无忌惮的出现在我面前?”
“你回来的如此轻松,好像那两年时间不过就是两天两晚似的,可是你有想过这两年里我是怎么留住她疯狂的自虐报复吗?你或许没有认真的看过她,那你回去看看,看看她的手,她的腿,她的身上有多少伤痕,看看她每晚上所谓的吃安眠药,看看她家里那满满的药盒药瓶,都是拜你所赐。”
“她不会走的。”顾今唯双手撑在桌面上站起身,“你也应该想清楚,有些事不能靠蛮力解决,你心里有恨,可以冲着我来,别弄到最后伤了她害了自己。”
叶宇维推开,冷冷一笑,“看我落魄这样,你会很得意吗?”
“你不想见我,我可以走,只是别再这里闹事了,你不是那种人,你只是在害怕而已。”
“啪。”房门紧闭,任何讽刺被隔断其中。
检厅后的关押密室里,整间房灯光很暗,几乎看不见里面的身影。
顾今唯一声不吭的坐在椅子上,目光瞥了眼他褴褛的衣衫以及双手上那已然干涸的血迹,拿出手绢送上前。
顾今唯踉跄两步,指间紧紧的撑在墙上,“你……你说……她……她……”
“好的,我知道了,麻烦给我们一点单独见面时间。”顾今唯缓步走进,看向屋内半趴在桌上昏昏欲睡的身影,走上前。
叶宇维推开他,胸口剧烈起伏着,“别说的你很明白似的,顾今唯,你那张虚伪的脸就只有她才会上当,你跟我一样,都在找借口逃避。”
“啪。”叶宇维推开椅子,狂妄大笑,“你以为我不敢打你,顾今唯,你以为你是圣人吗?你有什么资格来这里惺惺作态?”
“你都不计后果的带走了她,我何苦再计较这样的后果?更何况我不后悔,这世上任何人都不配侮辱她。”叶宇维闭上眼,依旧苦笑,“可惜我用错了方法而已。”
“是,我是在逃避,可是我不会这么有勇无谋的逃避。”
“你应该还不知道她曾经怀过你的孩子吧。”
“你以为你回来了就能重新打开她郁结了两年的心结吗?顾今唯,你别做梦了,你现在就算躺在她身边,她会都被噩梦缠身,梦见一个又一个血淋淋的孩子躺在她身前痛哭流涕。你现在就是她的梦魇,无法驱散的梦魇。”
顾今唯沉默。
顾今唯不忍再倾听下去,推开门,跌跌撞撞的跑出去。
顾今唯无措的注视着前方,闹嗲里重复播放着男人的只言片语,好像堵塞在心口的气瞬间散去,他从未有过的舒坦。
“你的眼里写满了杀意。”
“既然你受不了,你这样糊涂做事过后,可有想过后果?”
“你不是那种没有分寸的男人。”顾今唯再次将手绢送上前,“何必这样伤害自己?”
“带她走吧,我不想她看到这样的我。”
“我能先见一见叶宇维吗?”顾今唯止步。
“当然可以,我派人带您过去。”男人抢先一步推开那扇门,“如果可以的话,明早他就会出去了。”
“我只是来替她看看而已,事情会解决的,你安心等候几天。”
“您请放心,您的顾虑我明白,请慢走。”
叶宇维察觉到光线的刺眼,在短暂的适应片刻后扭头望向进来的身影,“你来看我笑话的?”
“顾先生,谈好了吗?”秘书瞧着面色苍白的男
顾今唯点点头,“应该在外面,记者太多,她进不来。”
“你好好的想清楚,等一下她应该会找机会进来。”顾今唯整了整衣衫,准备离开。
话音一落,身前的身影仿佛被人定身般无法再移动一步。
我插了手。”
“我不要你施舍。”叶宇维抓紧他的领子将他堵死在墙角,漠然冷笑,“你知道每一次我想象和你再见面时最想对你做什么事吗?”
顾今唯重重的靠在冰冷的墙面上,闭上眼,一滴泪滚落出眼睑,最终流淌进嘴中,满满都是苦涩徘徊。
“我没有伤害自己。”叶宇维依靠在椅背上,满脸堵满苦涩笑意,“我只是受不了别人那么侮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