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3 你不亲我亲

    “弟弟在睡觉呢。”艾凌答着，又问峄阳，“峄阳你要上去看看吗？你还没见过他呢。”

    照片上只有被水淋湿的狐狸和四只手，那时候她比手掌大不了多少，还没记忆，身上滴着水，眼睛却睁得老大，一点也不怕。

    纤尘的鼻头有些酸，这些事，她经历过，但她不知道，不记得。照片上的自己是陌生的，照片上的父母却是熟悉的。一张张照片看过去，唤不起她的记忆，却唤起她的情感。

    “嗯……”纤尘吸吸鼻子。

    峄阳不敢乱摸，因为赫尔墨在他边上站着，周身散发着“不高兴”的

    她知道自己做错了，也知道父母有多爱她。

    她笑着牵过女儿，转头对丈夫说：“你和峄阳上去。”

    到底是多活了几十年，艾凌先恢复理智，她知道女儿的心结打开了，只是某个男人的心结还没打开，她交代女儿，“宝宝，等等去抱抱你爸爸吧……你那天离家出走，他很伤心。”

    两只白狐狸，一大一小，长得一样，表情却不一样。大的把小的顶在头上，似乎是怕小家伙掉下来，面无表情的；小的按着毛茸茸的脑袋，笑得很开心。

    这么多天过去，纤尘早就知道自己做错了，她怕被骂，从进了家门就慢吞吞的，由峄阳拉着她走向父母。

    照片里，赫尔墨挽了袖子，拿着扇子给趴在小床上的狐狸扇风。他的视线落在狐狸身上，根本没看镜头，全神贯注地做一件简单而又费力的事。

    “宝宝……”艾凌也哭了，母女两抱作一团，没说话，只是哭。

    “这是你一岁的时候，爸爸变回原形顶着你拍的。”

    ##

    还没学到兽和人，所以她不懂。啊啊啊啊！峄阳内心抓狂，能不能不要一直诱惑他，他裤子里刚刚安慰过的那根东西，又起来了！

    相册翻到底，没了，艾凌合上相册，说：“宝宝，爸爸妈妈都是爱你的，我们对弟弟做的，和对你做过的一模一样，只是你已经过了需要爸爸妈妈为你做这些的年纪，你可以自己洗澡，自己上学，甚至……都谈恋爱了。”艾凌说到这里哽咽了，想笑，又感慨。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就要被人牵走了。

    她玩得不亦乐乎，峄阳目不转睛盯着她的手指，“你……你生物上到哪里了？”那里平常是他放阴茎的地方，她戳在那儿，就像戳在他的阴茎上一样……他多希望自己此刻穿着那件内裤，让她戳着玩。

    “你看。”纤尘放开他的脖子，绕到他身旁，用手指戳了戳那块鼓起的布料，里面没放东西，它立刻瘪下去。

    “这是你生病的时候，天很热，不能开空调，爸爸特意翘了班回来，给你扇扇子。”

    “坐。”艾凌说完松开女儿去找东西。纤尘东看西看，有点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妈妈要做什么。

    “上到植物啊。”纤尘把瘪下去的布料拉起来，继续戳。她也没想问出个答案，就是好玩。

    ……

    “……他才不敢！”被母亲促狭，纤尘不好意思了，擦掉眼泪，直起身，看着妈妈，认真地说：“妈妈，我不会了，我再也不会这么干了。”

    “你小的时候，爸爸妈妈也是一起给你洗澡的，你可喜欢玩水了，一放下去就扑腾，每次你爸都要用手托着你我才能给你抹沐浴乳。”

    “好了，不哭了，再哭小狼狗以为我打你了，等等找我拼命呢。”

    “好。”艾凌笑。

    艾凌打开封尘已久的相册，“宝宝你看，这些都是你小时候的照片。”她一页页翻着。

    赫尔墨本来就心情不好，看到女儿缩在小狼狗后面，两人十指交握，他的心情就更不好了。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小狼狗，不说话。

    赫尔墨回头看了眼女儿，峄阳回头看了一眼女朋友，两个男人一起上楼，而艾凌拉着纤尘回到她的房间。

    “……”峄阳僵了身体，没做声，房间里只剩吹风机隆隆运作的声音。

    “好。”峄阳拉着纤尘就要往楼上走，却被艾凌截住，“诶，先把宝宝还我一下，小狼狗。”看峄阳一脸警惕，艾凌又补了一句，“你放心，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艾凌翻出一本厚厚的相册，纤尘在这间房里住了十几年，居然不知道有这本东西。“什么啊？”她摸了摸硬纸壳。

    峄阳甜蜜又煎熬地和小狐狸睡了两个晚上，然后他穿着小狐狸穿过的那条内裤，陪她回家。

    另一边，峄阳蹲在小床旁边看西辞。他长得和小狐狸小时候好像，不知道醒了是什么样子。

    因为他提早给赫尔墨打过电话，现在赫尔墨和艾凌一同在客厅等女儿。

    “没事，我走在你前面。”峄阳在脱鞋子的时候小声和她说，起身后永远比她多走一步，挡在前面。

    纤尘直接被艾凌说哭了，她转身抱住妈妈，“妈……”

    “叔叔……”来到赫尔墨面前，峄阳也不知道说什么。他身后的纤尘看看爸爸妈妈，突然问了一句，“弟弟呢？”他们的手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