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在躲着她,不知道为什么无盐就是有这种感觉,好像日子又回到了以前,公公夜里也在宫里歇息,不回沈府,她还是照旧做她的丫鬟,每日扫地挑水,要不是公公的衣服有一直送来清洗,她还以为这个府里根本没有所谓的主子。
无盐偶尔也会想念公公,想念他在山洞里隐忍的娇吟,想念他敏感又多水的身子,想念他偶尔带回来给她吃宫里的点心,想念他细长的眼睫毛和纤细的腰肢,其实公公虽然一直都谣传是一个阴狠毒辣的人,却从没有伤过她,也不知道当初他为何放了她一码,让她活下来也许是他的一时心软吧?
夜里无盐正熟睡着,突然被人弄醒,睁开眼看是公公!他脸色苍白,一手捂着她的口鼻,她睁大双眼瞪着他,他警告她不许出声,从丫鬟房里把她带到自己房里。
她发现他有些脚步虚浮,跟着他小声道:“大人这是怎么了?”他走到里屋,一个腿软差点跪倒在地,她忙上前扶住,就见他脸色苍白,牙关紧咬,身上微微颤抖着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她心下着急,揽着他的腰往床边扶去,他摇了摇头,趴在床上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唔去去拿伤药来”无盐迅速拿来药膏,公公道:“把杂家裤子褪了,上药。”
无盐小心褪下他的裤子,只见他白皙紧致的屁股和大腿根处,红肿的厉害,细细的血珠从皮下渗出,她小心擦上药膏,就听公公不断低吟,显然是痛的狠了,等她上完药,公公早已昏迷,他身上也被冷汗浸湿,她又取来热毛巾,为他擦汗。她看着昏迷的他,有些分辨不清心里的酸痛感是从何而来。
早上沈鑫被痛醒,身上的伤口让他发起了低烧,他浑浑噩噩觉得口渴,微微动弹了一下,就听有人小声说:“大人不要乱动,小心触碰伤口。”一只女人的手小心托着一勺清水喂到他嘴边,是无盐,她竟守了他一夜。
他趴在床上三天,她便守了他三天,甚至连如厕她都想要抱着他去,他羞恼的不行,坚决要自己去,哪怕痛死也不要让她看着他如厕。
他们俩心照不宣的没有提到之前的对话,无盐觉得自己是一个身无分文的丑陋丫鬟,十年后就不能住在沈府,这辈子能种田养活自己就不错了,心态摆的极低,而且穿越前就是个自立自强的女生,根本没想着靠男人养活,穿越后觉得自己唯一的出路也就是种种田卖卖菜,少拿着这脸出去吓唬人,和公公在一起的可能性?不存在的,人家长得这么俊美,又是东厂掌权人,坐拥一座府邸,多少女人投怀送抱,想啥呢?
公公呢觉得自己一届阉人,能有个女跟着他已经是天方夜谭,她竟然还摆出一副她配不上他的姿态,装给谁看呢他根本不信,但内心他又很想相信她,他矛盾的不想去思考她背地里是怎么样看待他,他无法忍受她对他的谎言,如果她只是在演戏,那只要她一直演下去,他不介意陪着。
公公之前的躲避,就是想自己想清楚,到底要不要趁对她的依赖更深之前收手,心里藏了事,没怎么注意他的老对手李忠德又给他下了套,这回杖责也是因为李忠德唆使朝臣上奏东厂滥用职权,皇帝面上过不去,只得下令打了沈鑫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他不知道府内有没有人是李忠德派来的奸细,只好叫来了无盐伺候,他总觉得无盐是不同的,在她面前丢脸,也好过让其他下人看到他的丑态。
沈鑫伤好了以后,公公问她:“无盐,你你可愿意做我的对食?”他顿了顿又道:“若你不愿,我便放你离开,去过你想过的种田生活。”
无盐想了想,问到:“什么是对食?”
“就是与我同睡一床,和我同吃同住。”
“我们现在难道不是同吃同住吗?”
“你若答应了,从此可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我不会再放你离开。”
他强势的望着她,显然不会接受她第二个答案,她的心漏了几拍,这像是表白一样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她从未期待过能在这个世界谈恋爱,可他的眼神让她心动,下意识的就答应了下来。
他满意的笑了笑,把无盐抱在怀里,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她终于放弃她那个狗屁的种田梦,留在了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