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云将他送出门,站在阶前伸了个懒腰,见庭院里桃花都开谢了,满地落红如毯,暗香浮动,悒悒地站了片刻,捻了一支枯花儿,喃喃道:“你只管开尽兴便去了,我亦厌倦这春光,却往何处?”暗自伤怀一阵,觉得夜间风起,鼻端微痒,便拢紧衣襟转身回房。
出云忙问:“却是何意?”
那蛊虫吃到萧青云精水,这才罢休,缓缓缩回子宫内沉寂下来。萧青云将出云抱在膝头,以指梳理着他微凉长发,极尽温柔道:“苦了我的云儿了。”
风致听他嗓音沙哑,轻咳微喘,更是怜惜道:“你且在屋里混几天罢!后头请你侍宴作戏的我都与你推了,就说染了风寒。你可休整好了,再过十天半月又是一场硬仗!”
方举步要迈门槛,不禁怔住,只因方才和风致喝茶时点着灯,此时不知为何竟熄灭了,出云蹑手蹑足摸黑进屋,借着薄薄月光,见桌边坐着一人,懒洋洋眯了眼,正瞧着自己。
出云却似被他温柔话儿打动了,怯怯转过脸儿来,一双水洗点漆美眸,小心翼翼望着他。萧青云在他精巧鼻尖上吻了一吻,柔声道:“回去后先歇息几日,养养身子,看云儿累成这样,我心里疼呢。”出云微弱应了。萧青云掰碎剩余糖块放在掌心,出云如猫儿般伸出小舌,细细舔尽,才迷迷糊糊依偎在他怀中睡去。
且说出云回了无心苑,屏退了侍女,自弄了些清水添上青红叶,细细捣碎清洗下身,内里也敷上药粉,将季卷怀衣服换下,懒洋洋歪在榻上读了半日琴谱,昏昏欲睡地打了好几个小盹儿,至暮色四合时分方才稍慰。风老板听说他受这一回难,特地从前堂过来看他,出云请他入座喝了盏茶,斟茶时皓腕一截从袖中溜出,还印着季卷怀擒他手腕时留下的掐痕。
出云坐在此人小臂上,双手环抱着他脖子,颊烧红霞,眸含弯月,颤声道:“云儿还当裎大哥将我忘了”口中说着,已是莹莹有泪。却看这男子,身高九尺,肩阔腿长,衣衫随意敞着,前襟沾着些酒渍,一身腱子肉晒作铁蜜色,英眉虎目,面若刀削,颔下东倒西歪生着些未刮尽的胡渣儿,半长
风致被萧青云延揽入麾下已有十余年,眼看着出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极是疼爱这粉雕玉琢的小娃儿,一见之下,愤然骂到:“季含这王八蛋!白嫖不说,这般没轻没重的!”拉着出云小手殷切道:“后头我叫人送些生肌活肤的药膏来,——身上伤怕也少不了罢?痛得可紧?乖乖小可怜,后头几天你都好生歇着便是!”
出云呆了呆,五味陈杂道:“周眠要来京师?”
厢里,他便只能生受那虫儿凌辱,遂只得把白生生一双腿儿并了,以股内嫩肉夹着萧青云半勃阳具,任萧青云在他腿间抽送,磨蹭得两条大腿火辣辣地痛。萧青云疼惜他,不忍将粗大阴茎径直顶进去,阴宫里那蛊虫却不晓得怜香惜玉,急不可耐地探出触须,卷绕着那阳物要往穴儿里拽。萧青云忍得辛苦,直至那淫虫不知在出云体内做了什么坏事,把个小美人弄得腰肢乱颤,泪水盈睫,“啊”地一声娇呼,双腿猛然松开,露出个洞开阴户,贝唇被数根肉藤向两边撑开,里头嫩红肉壁急切蠕动,拉着缕缕银丝,萧青云瞳仁微缩,咬着他圆润耳垂道:“乖云儿,且忍忍。”便一举顶入,又情难自禁地抽了几十回,才泄在他身上。
出云靠在他怀中,泪光点点,娇喘微微,似是生了闷气一般,别头不理。萧青云自怀中摸索一阵,挟出一小块芙蓉糖,喂进出云软唇之中,出云自衔了糖块,含在唇际辗转吮着,却仍是避着眼神,不肯看他。
风致压低声音道:“昨夜西南官道急报,周眠梦蝶北上诣京!”
风致谆谆道:“快则十天,多则一月。他既到京师,必来寻你,近日西南不太平,萧相公吩咐过,周眠与他手下那些怪物要多多留心。兹事体大,小云儿,那魔头还要靠你应付啊。”
出云先是一惊,继而喜出望外,大叫一声:“裎大哥!”衣袂飘飘,如同一只雪白蝶儿,飞身扑入他怀中。那人站起身来将他搂了个满怀,粗壮胳膊托着出云翘臀,将他抱起转了半个圈儿,在他脖颈上胡乱啃咬着,笑道:“好云儿,想煞我了!”
其实萧青云话虽如此,心中岂能不知,出云本是对他万般依恋的,却因腹中淫蛊缘故,一近他身就要遭那非人之物肆意玩弄,依照出云的性子,自是难以忍受,才渐渐同他疏远了。归根结底,是萧青云自己把出云推出去的,现在却来怪出云冷淡,好一番颠倒黑白的功夫。
出云掩唇道:“他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只是脾气跳脱了些,不是不通情理之辈。”风致道:“你素来有法子对付他,我不担心。”又说了些闲话,告辞走了。
萧青云笑道:“云儿小时候最喜欢这糖,只消我掏出来一晃,就会颠颠跑来我膝上的,可记得?”出云闷闷应了一声。萧青云又道:“云儿小时候好生温顺乖巧的,自从进了春风小榭,对旁人拒人千里,连带对我也一阵冷似一阵,许久不曾在我怀中腻过了。今日我很欢喜。”
出云赧然道:“谢谢风叔,这淤青只是模样吓人,倒不很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