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没了，这附近几百平方公里全是山，就我们一个村子，能耕种的土地也就这么一块而已。”村长解释道。

    “难了，什么意思，莫非我的计划被他们看穿了？……”李余想到此，冷汗直冒。

    “每年都不一样，那要看村子里的收入是多少，基本上也就几千块钱吧！”

    从山上一路走下来，两人也没什么可说的，气氛比较沉闷。

    “诶，对了，高村长，刚才我看见在地里干活的怎么是女人多，男人少，好奇怪啊！”李余为了活跃一下气氛，随口问道。

    “哦，对了，李老师，你别担心，我们村子虽然穷，但是我们种的粮食可富富有余，女人们也会织布，在我们村子里衣食无忧，就算出不去，你也可以安心呦！”村长看着李余的样子，还以为他是在担心这个。

    “发泥石流的话清理一下不就行了吗？村长你不是说上个月，以前的许老师才被泥石流冲走了，而我来的时候，路面上已经被清理乾净了，这回就算是发了泥石流，再清理好不就行了吗？”李余问道。

    “这个，这个……说起来，这个……不好意思……”村长吞吞吐吐，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些不同呢，原来如此啊！”学习考古的李余深知，在中国，很多乡村看起来不起眼，但是往往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历史。

    “你看，那就是进出俺们村子唯一的一条路。”村长指着村口的一条小路说道。

    “走，咱们去山上走走。”村长带领着李余往旁边的山上走去。

    “噢，原来是这样啊！”李余松了一口气。

    “其实吧，李老师，你反正已经来我们村子教书了，我也就不瞒你了……这个事情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我不好开这个口。我们村子不知道为什么，自古以来，出生的娃儿就是女娃多，男娃少，就为这个事情，我们村子的男人在其他村子的人面前都抬不起个头。哎……”村长这才把事情原委说出来。

    “怎么了村长？有什么问题吗？”李余奇怪的问。

    “听老人们讲，我们祖先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人很多，那时候亩产比较低，所以这里所有的地都被种上粮食了，人们之后住在洞子里。后来慢慢地发现住在洞子里也有不少的好处，冬暖夏凉，蚊虫还少，所以现在我们还住在洞子里。”

    “村长，你的意思不会是说，咱们村子现在除了我之后就没有其他的老师了吧？”

    说到路，李余突然想起来了自己的计划。

    “走，李老师，我带你去见见我们村子里的老人们。”

    “哦，知道了。”李余答着，跟随村长往山下走。

    李余和村长沿着小路，走上了附近的一座小山。

    “对了村长，村子里现在有多少人啊？”李余问道。

    “那次清理已经把我们村今年清理用的预算全用完了，所以再发的话，只有等到明年开春再清理了。”村长说道。

    “我们村现在有二百四十多人，娃娃有六十多，成年人是一百八十人，男人只有六十。”村长说道。

    “为什么难了？”李余小心翼翼地问道。

    “二百四十多人，你要教的有六十多个孩子，从小学一年级，到初中三年级都有。”村长说道。

    “对了村长，既然我来教书，过几天我要去县城里买点教书用的材料，你能派个人带我去吗？我自己走山路的话，一定会迷路的。”李余对村长说道。

    “哦，难喽！”村长说道。

    “哦，原来如此啊！”

    看到村长发窘的样子，李余很想转移话题，但是暂时又找不到什么好话题，所以两人间的气氛一下变得很尴尬。

    “哦，那就是我来时的路啊！”李余心中暗想。来的时候，李余完全被累昏了，根本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进的村子。

    “什么？一年才几千？……”李余已听到这，已经开始祈祷着，昨晚那场暴雨千万别引发泥石流。

    “李老师你不知道，昨天晚上下了场暴雨，估计不知道哪里有发泥石流了，所以今天早上我已经派出人去查看，等到晚上的时候就有消息了。”村长说道。

    “啊……预算被用完了。哪个，村长我能问一下，你们村一年用于清理泥石流的预算是多少吗？”李余问。

    “哦，是这么回事啊。那你们村子的男女比例到底是多少啊？”李余问。

    “是唆。以前的许老师也是一个人教六十多个娃儿。”

    “天啊……”李余又开始在心中叫苦了。

    “这么美的地方，我就住几天再走，就当是旅游了。呵呵……”李余心中暗想。

    “一会儿这个，一会儿那个，村长这是怎么了？”李余心想。

    “衣食无忧！……”李余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那个，那个……我们村子一直以来就是这个……”村长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以至于到最后都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了。

    “那附近就没有可以耕种的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