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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靳先生的大qing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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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澜一半内疚一半心疼,从小猫被杜戚送来的那一日他其实就一直在担心,靳寒记挂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他知道靳寒是为了对他好才会屈尊降贵的去讨好一只猫。

    三文鱼经黎叔处理之后同顶级日料店里的感觉分毫不差,鱼肉做成了人吃的刺身和猫吃的猫饭,鱼头炖了味增汤,剩下的鱼骨腌制入味后一半炙烤配柠檬汁给靳寒下饭,另一半炸酥撒上七味粉给季澜磨牙。

    靳寒在他入职那一天就接管了他女儿的治疗和学业,原本活不过十五岁的女孩健健康康的考去了美国的常青藤之一,所以陈焕对靳寒是十成十的死心塌地。

    陈焕是靳寒的司机,入职的时候祖上三代的老底都被靳寒翻透了,他只有一个身体不太好的女儿,陈焕自小就是穷苦命,父母早逝,爱妻也因意外撒手人寰,女儿是他的命根子。

    药箱在三楼,季澜一来一回用了不到三十秒,他甚至急得直接坐在楼梯扶手上出溜了下来,靳寒哭笑不得的赶紧伸手将他接住,生怕他落地不稳再摔着。

    靳寒在占便宜这方面永远不长记性,他没吃两口饭就噘着嘴凑到季澜唇边礼尚往来,被啃红的唇肉经由七味粉中的辣椒粉刺激,一时红得颇有新春佳节的喜庆劲儿。

    “怪刀不好,黎叔挑得刀太轻太细,我用着不称手,明天我们就自己出去买新的,正好,还有些别的东西也要买。”

    靳寒抱着圆滚滚的靳球球把它交予黎叔,顺便接了个公司来的电话,此刻正在车外跟电话那头商谈着和山里那块地皮有关的事情,大概还要一会才能结束。

    靳寒自顾自的絮叨了起来,屋里少很多东西,他前几天帮着季澜把一楼的东西都搬上来才发现,季澜原先的许多东西都不能用了,他那会就想着要带他去买新的,结果球球一来,他俩都忘了这件事情。

    季澜无精打采的埋在靳寒肩窝里老实待着,负面的情绪积压在他胸口一刻不停的苛责着他原本就敏感之极的神经,他攥紧指节几次试图开口告诉靳寒把猫送回去,可他没能成功。

    季澜拆药箱的手一个劲的发抖,纤长的十指冰凉僵硬,一开始没能用手拧开酒精的盖子,就在靳寒打算用右手代劳的时候,季澜心下一急,竟然直接咬着瓶盖使劲一挣,生生把塑料的瓶盖咬得变了形。

    季澜九点半起床,洗漱过后吃完黎叔做得早餐就被靳寒带进了院中等候已久的车里,他满头雾水的去后座上坐好,靳球球溜达出屋跑到车边试图用爪子挠门来跟他告别,他才想起来他这是要跟着靳寒去逛街。

    靳寒的厨艺生涯因为这道伤口告一段落,厨房里的残局由黎叔接管,他摘了围裙带着季澜上楼变着法的哄季澜宽心,生怕季澜又往死胡同里钻。

    刀口整齐,虽然深了点,但没有伤到骨头也没有割掉肉,靳寒皮糙肉厚,比这个严重多的伤势也不在话下,可季澜却慌乱的像是他得了什么绝症一样。

    拇指被包成了一个鼓鼓囊囊的棒槌,上面还打着一个娘里娘气的蝴蝶结,换成别人,靳寒恐怕早就拿纱布把他勒死了,可一想到这是季澜给他包扎的,他就半点脾气都没有。

    “前几天说得那些,这回都一起买齐,我们明天去逛一整天,一会想想明天中午和晚上想吃什么,我让人去定。”

    季澜坐在靳寒惯坐的位置上耳根发红,他有些局促的和驾驶位上的陈焕打了招呼,面容憨厚的老实男人冲他笑了笑,露出来的两颗和年龄不太相符的顽皮虎牙。

    所以他很快就话锋一转,耍流氓似的圈着季澜的身子揉搓半晌,非要季澜多亲自己两口止痛,结果季澜泪眼婆娑的搂着他的脖子就往他嘴上啃,泛白的指节还气势十足的揪住了他深色居家服领子,以至于他带着季澜下楼吃饭的时候,整个嘴唇都是肿的。

    隔天靳寒起了个大早,提前找黎叔仔细问了快四十分钟关于商场购物的问题,黎叔努力半晌发现自己没法给一个审美水平活在上世纪的人讲清现在的流行趋向,所以只能赶紧打个电话多叫了几个年轻一点又审美正常的保镖去商场陪同。

    靳寒不这么上道的哄人还好,他这一柔声细语的哄,季澜就招架不住的红了眼圈,他也算是开了点窍,知道这种时候越哄越会招惹季澜哭得厉害。

澜脑子里嗡得一声立刻拼命往楼上跑,脚上穿得兔头毛绒拖鞋发出了一阵急促的啪嗒声。

    靳寒无奈又不敢压制太过,最终只能随着季澜的意思,消毒、止血、包扎这一系列操作放到他这最多五分钟,可季澜足足忙活了半个小时。

    靳寒在车

    就在他几乎将自己逼到气喘咳嗽的时候,靳寒适时的抚上了他的脊背帮他平顺愈发凌乱的气息。

    原本那点被恋人关心的甜蜜和欣慰全都变成了心疼,靳寒赶紧前倾身子抵上季澜的额头将他压去客厅的沙发上,季澜则少见的不肯在这种时候乖顺听话,非要挣扎着帮他处理伤口。

    还是那句话,没有人会不喜欢季澜,季澜年岁与陈焕的女儿相仿,陈焕老实不敢占靳寒的便宜,所以只能偷偷的拿他当半个弟弟那么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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