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见，恶兆

    当真是为了姐姐的恩情么？

    东霄盯着那张被屋内热气蒸的绯红的面颊，当真肤如凝脂，艳若桃李，他伸出一根手指勾起凌渊的下巴，凑上前，嘴微张，水液流出。

    东霄喃喃问道。

    “不是不服我么，那便操服你！”

    越来越多的水洒出来，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东霄的手掌也开始贴着四处乱摸，掌心切入衣襟深处将之拂开，温润的肩膀，玉白的胸膛便立刻露出，东霄喉头咕咚一声哑着嗓音唤道。

东霄伸手抹去，手掌贴上那片柔软的肌肤时便如同黏住了般，东霄悄悄打量见凌渊没有变脸色，又哄着喂他喝了些。

    可若他再了解些凌渊，便会发现，凌渊并非没有感触，对待无关紧要的人，他会彻底秉持无视之态度，对他冷嘲热讽何尝又不是怨恨的体现，东霄从未细想，若是真的不在意，为何甘愿冒着风险帮他请动那几位大人。

    伟岸结实的身躯压下，男人没注意到青年那一刻脸上流露出的嘲讽之色。

    呵！他凌渊最不耐烦欠的便是人情，即时要还，也宁愿自己傻乎乎的肉偿也不会拖别人下水。

    东霄在带着那个怀了他孩子的女人到他面前时，他便知道他们之间，很难再进一步，甚至过往的那点好感也彻底烟消云散。

    “小宝，你自找的，可怪不得我。我有千百种手段降伏你，只是不舍用，现下，却是你逼的我了。”

    只是想到那位兰丽蓉便不想多想，在宫里生存，你可以没有坚硬的后台，你可以身份不高，却不能不识相。

    那先插话的女子并非妃嫔，至今也只是个贵妾的身份，内侍听着对方盛气凌人的话只是不动声色的皱眉。

    若是凌渊还清醒着必定会回他一句“谁逼你了”或者“谁稀罕”，简简单单几字便将他的一切小心讨好化作自作多情的笑话。

    男人说完抓着那片衣襟的手大力撕开。

    “小宝，还要不要喝水？”

    这是说他们伺候的不好么？何况，正主兰妃还未开口她算什么玩意儿。妾通买卖，没有名分的妾连半个主子都算不上就是个玩物。

    内侍只对兰妃恭顺的回应，兰妃明白便想将东西交给内侍带人回去。

    从初识，这人便是若即若离，在他找别的女人时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甚至他让别的女人怀孕，也不曾见过他脸上哪怕出现半点愤怒、悲伤的神色。

    见内侍面色不变眼底却流露出些许不耐烦，人毕竟是跟着自己来的，兰妃赶紧开口圆场。这位应内侍可不同于其他奴仆，很得陛下信任，说难听点，她们这些宫妃一月也不知能见陛下几回，这位内侍可是天天跟陛下面前伺候的，随口说上那么一句，是好名还是恶名，陛下记住了可攸关以后之事。

    只有嘲讽，只有冷视，只有莫不在乎，仿佛无论他做什么，在他看来都是滑稽可笑的。

    东霄沉浸在自己的患得患失中没有注意到这些，也就造成了凌渊对他越来越失望，越来越不在意。

    这人身上的颜色都很淡，除却那头如墨的发，面容五官精致的仿若冰雕玉琢，平日里的时候总端着跟天上的仙君似的凛然不可侵犯，即使不得不向他低头时，也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的骨头是硬的。

    他想融化这人，想让他依赖自己，信任自己，对自己撒娇，为自己难过。

    兰丽蓉带着几位结伴来访的妃子同去书房，听说因雪灾之事陛下一直忙着，兰丽蓉担心帝王身体累垮，而几个贵人则想趁机邀宠，顺便看看有没有机会让陛下记住她们。

    “可我在乎，我会难过，对你再好你也不肯给我机会，就因那次试探你便彻底否了我，呵！可凌渊，你想过没有，天下有几个男人如我对你这般，掏心掏肺，甚至愿为你遣散后宫，去母留子。”

    “你都不通报就让我们回去，你好大的胆呐，陛下知道你这么对我们吗！“

    太过在意，只会让自己难堪，凌渊对他只是好感谈不上爱，故而能即时抽身，东霄做不到他这般克制，越是捆在身边，越是求而不得，越是抓心挠肺痛苦万分。

    “真是抱歉兰娘娘，陛下忙着雪灾重建之事，刚与大人们开完小会现下正忙着呢。”

    “因为不在乎，所以不难过吗？”

    不···还有一位。

    妃子们手上各自拎着吃食或是准备了为陛下解乏的药汤，三人来到书房前正要进去却被帝王跟前伺候的应内侍拦下。

    下意识的张嘴接住，东霄垂着眸凝视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盯着对方被水润泽的淡色薄唇，藏在口中的柔嫩舌尖。

    “要。”

    凌渊靠在他身上，亲昵的拿脸蹭在男人冰凉的外衣上，好舒服。

    “嗯，还要！”

    东霄这次索性直接拿起了长颈的水壶，壶口倾斜水流了下来，凌渊扬起脖子去接，却是喝下的少流出的多，还剩一点的时候东霄手腕一转自己喝了。

    “陛下多日忙于政务，我和姐姐担心陛下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