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厚重的夜色中没有半点星光,连皎月也隐进了厚厚的层云中不愿出来。
秦鸢仰头看着宫墙外的那一方夜空,再次深深地叹了口气。
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她已经在这冷宫里呆了足足一年。
是的,冷宫。
她还能忆起自己在未入宫前是如何的天真浪漫,却不记得自己入宫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仅有的记忆便是在冷宫之中苟延残喘。
就好像两者之间,突兀地出现了一个断层。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在冷宫之中的待遇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差,想来,宫人们到底还是没有亏待她的。
“姑娘,该就寝了。”冷宫中仅有一个陪着她的丫鬟,是她从家中带来的,名唤彩樱,对她倒是忠心耿耿。
“这边去睡了。”秦鸢淡淡嗯了一声,起身回房。
彩樱在服侍秦鸢躺下之后便回到了隔壁的小房,不算宽敞的屋中仅有秦鸢一人的呼吸声。
入眠的瞬间,秦鸢心底无端地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似是害怕,又好像是期待。
秦鸢唯一能分辨的就是她此刻是在梦中,因为她所居住的地方并没有那么富丽堂皇的装扮。
秦鸢还没有来得及想明白自己为何会在此处,就听见一道淡淡的笑声,随后,身后覆上一具温软的身子。
她努力想要回头,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身后那人显然是位女子,此刻,那人胸前柔软的两团正紧紧地贴在她的身后,而更令秦鸢恐惧的是,那人的一只手正绕过她的脖颈轻轻放在她胸前的肉团上不住把玩,另一只手则沿着她的身子不断下滑,来到了她身下的幽谷。
秦鸢低低地喘了口气,她甚至感觉得到,自己身下那处隐隐的湿润。
“鸢儿又湿了么?”女子的声音十分悦耳,有如珠玉落盘,声声清脆,语调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苦恼,“鸢儿总是这样,稍稍一碰就湿得不行。”
女子的手十分熟练地褪去了她身上的亵衣,秦鸢有些难堪地咬住了下唇,防止自己发出什么不雅的声响。
女子没听见回应疑惑地偏了偏头,方才恍然:“瞧我,又忘记让鸢儿记起来了。”她说着,染着红色的指尖轻轻点上秦鸢的眉心,秦鸢只觉得自己脑中一阵发晕,继而便多了许多连续的片段。
那些片段,无一不是二人在这个场景,这张床上,温香软玉,淫言浪语,被翻红浪。
秦鸢的脸腾得红了,不知是羞得还是恼得。
“鸢儿?”女子叫她毫无反应,又唤了一声。
“阿漓。”半晌,秦鸢终于唤出了声。
“诶!”女子欢欢喜喜应了声,另一只手仍在她私处轻轻碾磨,不时逗弄着花穴中的花心,勾的秦鸢身子愈发的软。
“阿漓。”就在女子两指即将没入花穴的时候,秦鸢突然开口了,“阿漓,今晚我能看看你吗?”
是的,在那些记忆中,秦鸢从未见过女子的模样,两人的每一次欢爱,不是女子在她身后,便是她被绸缎蒙了眼。
女子沉默了一瞬,似是低低念了句什么,复又开口:“自然。”
秦鸢感觉到身后那人似是要走到自己身前来,她微微屏息,抬眼,望进一双灿若晨星的眸中去,那双眸子却不似常人,竟是一双血色妖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