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日,徐丹穎負責在入口處迎賓指引。
她疑似走後門的事傳得沸沸揚揚,徐丹穎未多作解釋。這幾日同事見她表面如常,卻逐漸和她疏遠。
金莉身為中間人,憋得都要爆炸了。「他們那群人不就是忌妒嗎?妳的實力明擺在那,他們就是找不到妳的缺點,才會把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拿出來說,還說得跟真的一樣呢。」
徐丹穎讓她別撕破臉,大家以後還要共事。
她去交班時,早班的人直接丟了交接表給她後,看都沒看她,人就走了。
群體之間就是如此,徐丹穎吃虧,不擅長交際,也就不愛和大家聚在一起,耗時又耗精力,不如早些回去和程尋說話。
而未出席的人,正是八卦的首當其衝。
她走進迎賓隊伍,低頭想要如何解決這件事,放任不管,會影響她學分和做事效率。「上班分心,最好是想該想的人。」
熟悉的嗓音鑽進她耳裡,徐丹穎瞳孔一縮,抬眼就見男人西裝筆挺,眸色托著月光。「你怎麼來了?」
「監督妳有沒有認真工作,還是只是敷衍我。」他說得似假還真,挑眉,「結果才來,就看見妳疑似怠工啊。」
戴思嵐沒好氣的推走他,「從醫院回來就在急了,想人家就說,見面就非要找碴。」她許久沒見到徐丹穎了,握著她的手,「伯伯的公司受邀,我們一起來的。」
她絮絮叨叨,聽得程尋都煩了。
徐丹穎陰鬱的心情一掃而空,「先入座吧,」
程尋經過徐丹穎身旁時,低聲:「待會在小徑那等我。」
待徐丹穎手邊的事告一段落後,換班後,她立刻換下制服,跑去赴約。
入夜,秋風溼涼,桐花落盡,楓葉轉紅,昏黃的燈光落在石磚路上,深淺交錯。徐丹穎心跳很快,走沒幾步便跑了起來,一繃一跳的,紮起的馬尾拂過耳畔。
小時候,溫桐帶她來過一次,桐花盛放的季節,地上鋪滿雪白。作為股東,溫桐可以免費入住,但自從和徐明遠結婚後,再也沒行使過這些權利。
溫桐覺得可惜,一方面也對徐丹穎愧疚,她還小,卻無聲的被剝奪了很多東西。「寶貝啊,這裡是媽咪這輩子最喜歡的地方。」
「比喜歡爸比還喜歡嗎?」
「正是因為比較喜歡妳爸比,所以我放棄這裡了。」
徐丹穎似懂非懂。
「妳以後記得帶喜歡的人來這裡,別偷偷摸摸,正大光明的,因為媽咪都喜歡。」溫桐親著她的臉頰,突然想起一件事,「不過千萬別告訴妳爸比,他很小氣。妳剛出生時,本來要找帥哥哥照顧妳,爸比擔心妳會被搶走,堅持不訂娃娃親,說假的也不給。」
溫桐捏捏女兒的小臉頰,「看不出來吧,妳那塊大石頭爸比這樣著急,媽咪都要吃醋了。」
她笑了一聲。
不知怎麼的,徐丹穎最近總想起以前的事,不再是雜亂的碎言碎語,而是完整鮮明的記憶,掀開瘡疤,爭先恐後的湧進陽光。
輾轉難眠的夜裡,腦海打轉的都是溫秦君絕望的眼神,徐明遠的漠視,夢裡的小女孩,以及那條沒有盡頭的長廊。
淹沒了溫桐給她的愛。
其實這些都清楚的刻畫在她的記憶,只是她從來不敢想。
她跑得愈來愈快。
踉蹌一步,她的身體微晃,以為要摔跤了,卻被人即時勾起了腰,隨之帶往溫暖的懷抱。
「跑什麼?」他的聲音有斥責,徐丹穎的呼吸急促,卻咧嘴笑開了。
「怕你不見。」
他哼笑,「放心,下地獄都會帶著妳。」
徐丹穎知道他剛從醫院回來就趕來,「累不累?」
「我的體力妳不知道?」
徐丹穎推了他的肩。
程尋笑開懷,一手摩挲著她單薄的衣袖,「穿這麼少,不冷嗎?」
徐丹穎被他抱得密不透風,哪裡還冷。
兩人相擁,誰也沒想說話。楓樹搖曳生歌,周邊皆是情侶和遊客,是最普通的日常。徐丹穎仰頭主動吻他,程尋配合的張開嘴,眼底風暴肆虐。
女人的舌尖勾上菸草味,舔過男人的脣,程尋興奮得胸腔發顫,身下的手便開始不規矩了。他也不要讓人看,將她拉進陰暗處,女人細弱的背抵著樹,他要獨自享受將獵物拆食入腹的快感。
兩人睜著眼,彼此的倒影裝進對方的瞳孔,徐丹穎刻意咬他的脣,程尋也反咬。徐丹穎說他沒有風度,程尋再咬了一次。「這才叫沒風度。」
找不到比這男人愛記仇的了。
她忽然想聽他的意見,「外婆希望我歸還股權。」
程尋吻著女人頸邊細潤的皮膚,兩人貼著身,他漫不經心的問,「然後呢?」
「我對溫家的錢沒興趣。」襯衫被解了幾顆,男人將臉埋在她胸口,吮咬著胸乳上的藍蝶,鮮豔有力的翅膀被他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