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逐渐亲密的态度和不经意间的依赖终于让男人对你放松了警惕,他不再日以继夜的观察你,就像是真正的未婚夫似的温柔的照顾着你,让你几乎要相信他单纯真挚的爱意。
小眠?男人似乎是被你吓到了,有些困惑和受伤的看向你。
护士长愣了一下,细想还真的一直都是莫医生在单方面的说着你们之间的事,也是他在最开始就跳出来说是你的未婚夫,但这种古怪很快就被打消了,哎呀,尹小姐,别多想了,莫医生可是我们院里最受欢迎的男人,多少姑娘想做他女朋友都被残忍拒绝了。
放心,我不是个多嘴的人。看着你嘴角有几分羞涩的弧度,护士长欣慰的笑了笑,其实最开始我们都吓了一跳呢,不近女色的莫
莫医生,真的是我的未婚夫吗?你试探着开口,蒙着纱布的小脸上写满了迷茫和困惑。
你的记忆像是被男人格式化了一般,即便过去了数日还是一片空白,丝毫没有一丝康复的意思。即便知道他不是你的未婚夫,但你还是想不起来有关自己的任何记忆。
不,这个男人是魔鬼,这一切都是假的,你绝不能被他的糖衣炮弹所攻陷。
那你先休息吧,我一会再看你。男人沉默了片刻,像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似的狼狈的掩盖住自己的伤心,温柔的为你捏紧被子后就轻声离开了。
可你也清楚的知道根本不会有人愿意相信你,在他们的眼里你只是个受到刺激的精神病患者,而他却是富有声望的精神科医生。
他没有走!
之后的几天你都在接受康复治疗,因为长期处于昏暗的地下室中,造成你的视力严重受损,双腿的肌肉也有些萎缩,短时间内你只能蒙着纱布、坐在轮椅上行动。
梦中也曾有一双发亮的眼睛在一片漆黑之中静静地注视着你,慎人的眼球里倒映着你的身影,无论你怎样躲避都逃不过他的凝视。
像是在刻意避开似的。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直到你疲倦得真的快要合上眼的时候,男人才轻声离开了房间。这次他是真的走了,你没有再感受到那令人心颤的目光。
他像是以为你有些沮丧,疼惜的抚摸了几下你的脑袋,只是你却犹如惊弓之鸟似的躲开了他的手。你惊恐的向后靠着,脑海里闪过了几个记忆碎片。
你被这一认知吓得浑身僵硬得条件反射的想要颤抖,但你知道自己不能在他的面前露出破绽,生生压抑着恐惧,故作一副放松的样子躺了下去。
门砰的一下关上,耳边的脚步声也逐渐远去。正当你长舒一口气的时候,突然感受到一束毫无掩饰的炙热目光正直勾勾的盯着你。
你知道自己再追究下去只会被她当病情又复发了,强迫着自己扯出了一抹甜美的笑容,不好意思,我只是又做噩梦了。柳姐姐可以不要告诉莫医生吗,我确实不想让他伤心。
她推着轮椅带你在花丛旁转了一圈,见你沉默不语,又带着些维护安抚道,你只是暂时失忆了,又经历了那场意外才会疑神疑鬼的。莫医生多好一人啊,你这样可是会让他伤心的。
你的父母之前出车祸去世了。作为未婚夫的他并没有用伯父伯母来称呼,而是用了很冰冷且疏离的字眼。你低下了脑袋,自然垂落的乌黑长发随即遮在了你的脸前。
你下意识的攥紧了扶手,十指像是要嵌进去似的,可你们所听到的也只是他的一面之词吧。
能救你的只有自己。你一方面开始积极的配合着男人的治疗,并和他主动攀谈你们之间那些根本不存在的过往,另一方面则强迫自己戒断这种上瘾的毒瘾。
无助的泪水悄然落下,你埋在枕头里压抑着自己的抽泣声。
你根本没有逃离那个噩梦,深渊还拖拽着你坠落。
护士长看你最近精神状态良好,便不再那么避讳着说话了,当然啊,当初就是莫医生联系警察把你救了出来,也是他一直精心的照料着你,也只有相爱的未婚夫会这样对待一个人了吧。
每逢寂静的夜晚,你总能感受到有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你,熟悉的味道也在你的鼻息之间弥漫开来。男人宛如鬼魅一般静静地站在病床旁,不知又在揣测着怎样的阴谋。
莫医生经常会来陪伴你,在你耳边念叨着你们的过往,甜蜜的悲伤的都有。但你根本没有听进去,反而更加肯定了他就是那个对你实施精神洗礼的绑匪。
梦里的那个男人也会这样亲昵的叫你,也喜欢这样摸你的头。你别开了头,心脏砰砰砰的跳个不停,身体自然呈现了一种显而易见的排斥。
男人沉默了一下,抱歉,又忘记小眠失忆了。
你无助、慌乱而又恐惧,却又因为虚弱的身体状况而无可奈何。而男人曾对你的洗脑,也让你在意识到莫医生就是绑匪的时候,身体本能的对他产生了依赖。
虽然双腿渐渐恢复了行动力,但你仍旧装作无法行走的样子,被护士长用轮椅推着在医院的花园里散步。清爽的微风吹在你的脸上,让你布满阴霾的心情得到了难得的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