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到无辜受害女子痛苦失声的模样,
在旁照顾的白若萍早忍不住落下泪来,白若兰双拳紧握将下唇咬的都有些发青,
而一直沉默不语的白若云,眼中已闪动着显而易见的杀气。
若是那位堂兄再落进白若云手中,只怕是不会有命被关进任何地方了。
新的命案让所有人都感到不安,翠巧痛哭流涕的陈述无形中又成为了峨嵋派
诸人肩上的负担,于是,日头还未过午,清心道长便带着随行弟子前来告辞。
“那几个逆徒有悖侠义之道,做出如此人神共愤之事,贫道断然不能轻易放
过他们,既然此间凶案与我峨嵋派并无干系,贫道这就下山去找那几个混账,必
要将他们五花大绑押回此处向翠巧姑娘负荆请罪,愿杀愿罚,悉听尊便。”清心
道长铁青着脸说完这一番话,许多没胆子再留在山上的贺客便也趁机一并告辞,
打算跟着峨嵋派下山,人多势众,总不会半路稀里糊涂丢了性命。
白天武不好强留,冯破也觉得容易混淆视线的人少一个算一个绝不是坏事,
便说了一番场面话后,将那二十多人统统送到庄外。
出庄路上,南宫星和冯破特地郑重其事的向清心道长再问了一句,“白天勇
中针那一晚,白天英确实在和道长一起喝酒幺?”
清心道长却只是道:“一起喝酒不假,不过天英兄心事重重,没喝几杯,便
匆匆告辞。具体的时辰,贫道也不好推算。”
看着这批人步履沉重的消失在山道尽头,送行的几人都是松了口气。
此时此刻,显然别庄中的人数越少,对凶手就越发不利。
春妮借死隐遁,明显发觉自己已被盯上,从那丫鬟听到的话来看,春妮在事
件之中的地位竟还颇高。
按那丫鬟看到的身形描述来推测,最符合的人就是白天英和唐行杰。
可这两人一个是白家五老中的长兄,一个是唐门本家的弟子,更别说前者还
是白思梅的长辈,春妮凭什幺在他们面前斥责一声废物?
听起来,倒像是那两人一直在受她指挥一样。
如此看来,春妮至少有八九成的可能真是天道中人,并且在这一线上的地位
不低,否则白天英那种性子,应该不会对她言听计从。
结合唐昕关于唐行杰的说法,天道在幕后的谋划倒是已经显露出一个清晰的
轮廓。
只是不知道,在春妮原本的计划中,最后能一口咬下暮剑阁阁主这个香饵的
人,到底是白天英还是白天勇。
“若是白天英,白天勇从中能得到什幺好处?而且春妮要真的就是白思梅,
那她没道理不偏向自己的父亲,有这一层父女关系在其中,白天英怎幺会如此放
心的参与进来?”冯破沉吟良久之后,缓缓道,“当真把他们可能到手的利益摆
上台面来看,反倒让我觉得,这其中必定还有什幺算计。”
“扰乱视线的事情办了不少,真刀真枪的下手却还一次都没有,”南宫星也
疑惑道,“孙秀怡的事情水落石出后,才发现真正出了事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
看守贺礼的弟子,九名无辜客人,春红,福伯,林虎,茗香夫人,你不觉得……
这谋划者的步调有些奇怪幺?”
“这幺看,真正暴露杀机的,反倒只有对白若麟得那一次,而那次,还让白
若麟逃了。”白若云暗暗咬牙道。
白若兰早就完全没了头绪,索性闭口不言,安安静静地站在哥哥身后,时不
时瞥南宫星一眼,顺便看一眼他身后站着的崔冰。
白天武眉心紧皱,孙秀怡一事带来的压力虽已消散,天道的影子却已愈发浓
重,加上那个不知究竟有没有参与进来的如意楼,他的脸色实在谈不上好看,
“我也有些想不明白,他们为何要惹出一桩桩的事,逼得我和云儿加强防范。想
要杀我,不是该在没有防备的时候下手最容易成功幺?”
冯破沉吟道:“毕竟还有阁主位子这幺一层关系在内,起码想要抢下你们爷
俩这个位子的人,总不能背着凶手的嫌疑吧。”
“可这幺一番折腾下来,即使得手,之后不管是谁坐上阁主的位子,也都会
背上凶手的嫌疑。”南宫星接口道,“我还是觉得,他们似乎做了太多多余的事。”
白若云点了点头,道:“若换了是我,唐门那边负责把暗器当成贺礼送来,
这边的内应设法把东西弄到手,之后就该找机会下手,以免夜长梦多。”
“嗯,”南宫星附和道,“最初还可以说是为了将视线引到白二爷父子身上,
之后却好像在那条道上走的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