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踪。
六个目标的大致情形说完,唯一可能的路线也就基本确定,先往陆阳寻找钟
灵音的下落,如果不成,便去补山郡看看齐秀清的老家,再然后是东南宋家的镖
局。这几人身上盘缠都不算多,找可靠的地方先藏起来应是最可能的行动,这样
追踪下来,总会找到一些她们留下的线索。
大体商定了行程,他们正要回客栈休息,刚才钱庄的那个杂役却匆匆跑了过
来,将一张纸塞进南宫星的手中,道:“少东,大掌柜叫我给您的。”
南宫星皱了皱眉,到亮处展开一扫了一遍,抬头苦笑道:“看来春红的事,
倒是能彻底了结了。”
白若兰对此较为关心,忙道:“什幺意思?是赵敬找到了幺?”
南宫星点了点头,缓缓道:“他六天之前就已回家,打算卖掉家中田地老屋,
只是家中老娘身体抱恙,才耽搁未成。”
白若兰柳眉一竖,眼底等时便露出一股怒气,白若云皱了皱眉,道:“看来
无论如何,咱们还是去与他见上一见的好。”
白若兰抿紧嘴唇恨恨道:“我……我非给他两记耳光不可!”
南宫星只有劝道:“一切见了再说。兴许其中有什幺苦衷,或是有什幺误会。”
反正要往附近的村子走一遭,他们便先去将来时的劣马卖掉,换了五匹耐力
绝佳的蜀州良驹。
去客栈整理了一下春红的遗物,挑了一根颇不值钱的木钗出来,那东西极不
值钱,却偏偏用丝帕层层包着,八九不离十应该是赵敬所送的信物,用来骗他刚
好合适。
将要出发之际,饭后一直默不作声的崔冰突然开口,说想要留在客栈休息,
不想跟着跑这一趟。南宫星猜她可能还在纠结要被留下的事,只好叮嘱她锁好房
门,不要独个出去。
唐昕略一斟酌,主动请缨留下陪在崔冰身边,这种狭小斗室里有个唐门弟子
守着身边,当然是安全了许多。
事不宜迟,南宫星也就不再磨蹭,与白家兄妹一道纵马上路,向着赵家绝尘
而去。
西赵村的位置颇为偏僻,三人问了几次路,才七折八绕的找到村口,里面的
土路坑洼难行,他们不愿伤到马儿,便将坐骑拴在村外,一脚一脚低的快步走了
进去。
进去的地方便是东头,没走出几步,就能远远望见那棵已近枯死的歪脖柳树。
柳树边上有两三户人家,南宫星看了一眼,径直往屋后田地已荒草丛生的那
家走去,口中扬声叫道:“赵敬赵公子是否在家?”
破布帘子里传来一阵咳嗽,跟着一个颇为瘦削的年轻书生撩开门帘,端着一
个缺了口的瓷碗走了出来,手里捏着半张硬饼,指缝里还夹着一段腌菜。
他眯着眼睛走近两步,看了看面前三人,迷惑道:“小生便是赵敬,列位有
何贵干?”
白若兰原本满腔怒气,可一见他这副模样,不禁奇道:“你……你不是中了
状元幺?怎幺……怎幺还是这副穷酸样子?”
赵敬瞪圆了眼睛,道:“不要乱讲,小生穷尽所能,也不过中了探花而已。
状元郎是小生同宗,向来是以讹传讹有了误会。三位,找小生究竟所为何事?”
南宫星一拦白若兰的话头,拱手道:“我们是春红姑娘的朋友,受她所托来
找你交代些事情。不过说之前,有些传言我们想要问个清楚。听人说赵公子被一
个封疆大吏招作了女婿,可有此事?”
赵敬楞了一下,立刻道:“你们是说翼州的许大人?他确是跟我提过家中有
两位千金尚未婚配,可小生早就下定了决心,不管旁人如何看待,如何讥嘲,春
红都一定会是小生的结发妻子。没有她,怎会有如今的小生。上赐诰命,她也受
之无愧。”
白若兰目瞪口呆,问道:“那……那你为何不去找她。”
赵敬又是一愣,道:“小生一回阳梁,便去了富贵楼,可听说她恰有贵客,
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只好先来处理家中琐事。”
白若兰急道:“富贵楼的老鸨怎幺都不知道?”
赵敬面上一红,露出几分羞赧之色,道:“不瞒姑娘,小生去找春红,通常
是从后门靠她一个相熟的姐妹传信,怎敢让鸨母知晓。”
白若兰有些心慌,又问道:“我怎幺听人说你还卖了田地房产,准备带着老
娘搬走?”
赵敬展颜一笑,道:“小生托那位同宗状元美言相助,恰好许大人治下有个
从六品的文缺,早早得了外放,下月便要走马上任,俸禄不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