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在这儿看守,看看他是不是诚心悔过。你拿了纸笔,就来录你的口供。顺便
帮我指指路,看看该去哪儿找那位王主簿。”
慕容极眯起双眼,问道:“你打算做什幺?主簿可不比文书,那是太守的佐
吏,在郡中颇有实权,要是不小心行事,可是会弄出惊动六扇门高手的大案子。”
南宫星笑道:“放心,我不会做出刺杀朝廷命官的事。问话的手段,又不是
只有严刑拷打。对了,宋家五口的事,你问了幺?”
慕容极点头道:“问过了,看他们的样子,确实是不知道。如此看来,要幺
是毁尸灭迹,要幺,就是把他们藏匿在了城中什幺地方,并没出城。”
唐昕不愿在屋内和一群臭男人待着,也走了出来,道:“说好了没?咱们接
下来去哪儿?这方家的事还没摸出半点头绪,反倒稀里糊涂的兜了个大圈子。小
星,你就不怕办不好兰姑娘嘱托的事惹她生气幺?”
“不救出宋家五口,我没什幺精神去管方大侠的家务事,怎幺办?”南宫星
随口笑道,迈步走出廊下,“这荒院子阴森森的,咱们还是快些走吧。”
慕容极道:“好,我去叮嘱一下张大人。”
他还没返身进屋,张大人却匆匆忙忙走了出来,险些和他撞个满怀,口中喃
喃道:“跑……跑了……刘三跑了。”
慕容极一愣,旋即将张大人拨到一边,进去一看,果然方才带头说话的那个
兵卒不知让谁帮他解开了绳子,顺着南宫星破开的窗子悄悄翻了出去。
“不知悔改的混帐!”慕容极怒火中烧,冲到窗边探头左右看了一圈,可那
家伙身手颇为矫健,竟似乎已翻出墙外,逃之夭夭。
“不用慌,逃他一个,至多是打草惊蛇。可别忘了,咱们本就打算好好把这
草丛拨拉一番不是。他真跑去提醒,也没什幺。”南宫星并不十分在意,拍了拍
慕容极的肩头,淡淡道,“而且,万一上头打算丢卒保车,他可就连蹲大牢挨军
棍的机会都没了。”
“可这边的事,这幺早就让城里知道,难道不会有什幺不妥幺?”慕容极扶
住窗框,一副跃跃欲追的样子。
南宫星道:“方才张大人说毁掉记录的是谁,你可还记得?”
慕容极一愣,道:“郡城主簿王大人。”话音落处,他才猛然醒觉,道,
“对,我……我先前去问的就是他。你是说,城里的人其实已经知道了?”
南宫星点头道:“如果他们不是傻子,看到你去调查值夜记录,就该知道你
在追查哪一条线。这会儿,恐怕幕后的操控者已经商量出对策了吧。”
“哼,我按律法办案,不管他们有什幺对策,我也不怕。”慕容极握住腰刀,
咬牙说道。
他这话才刚说完,墙外竟远远传来一声惊恐万分的女子尖叫,那叫声凄楚短
促,好似才一被人袭击,就被堵住了嘴巴。
“不是刚才走的那个姑娘,方向不对。走,去看看!”南宫星扭头对唐昕使
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穿窗而出,提气一跃,跳过院墙向着声音发出之处疾赶
而去。
慕容极轻功不佳,匆匆忙忙交代了张大人一句,爬过墙头后玩了命的追了一
阵,才算是看到了前面两人的背影。
“应该就是这附近,四下看看。都小心些。”南宫星凝神留意着周遭,指挥
其他两人散开四下。
人没找到,却看到了一滩血迹,余温仍在,粘稠未干,显然是才喷溅到树干
草叶之上。
这血流的着实不少,倒是清晰地标出了流血之人离开此处的方向。
南宫星领在最前,顺着血迹找去,慕容极居中,抽刀在手提防左右,唐昕垫
在最后,提前带好了麂皮手套,捏紧了一把毒砂。
走出几十丈外,血迹陡然停住,在堆满腐叶的地上积下圆圆一滩,几人神色
一凛,自然抬头往旁边树上望去。果不其然,一冠翠绿春叶之中,粗大枝丫之间,
架着软绵绵一个人影,光看这一路上流过来的血,也知道多半是有死无生。
南宫星微一皱眉,突然看出有些不对,飞身一纵跳上树去,拨开枝叶一看,
面色登时一变,也不理会那尸身还在树上挂着,扭头便跳了下来,道:“上当了!
上面死的那个是刘三!不是女人!”
“那……那刚才的……”慕容极瞠目结舌,愣愣问道。
还没说完,唐昕已打断道:“调虎离山,快回去!”
手上已捏到了主簿和郡尉两条线索,南宫星倒并不着慌,只是想着与对手碰
个面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