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知道南宫星打算把王大人带出来,慕容极径直把马车停到了侧巷中,
车屁股对着外面,正是午饭的时辰,并不太需要担心被人看见。
慕容极还有些犹豫,看了看院墙,道:「我是不是不跟进去的好?」
南宫星笑道:「按说你一个捕快,没有公文就来捉一个朝廷命官是不太好。
可你不去,我怎幺知道哪个是王主簿?」
慕容极笑了起来,道:「那我还真不必进去了,你绝捉不错人,这院子里哪
个男的大小能顶三个丫鬟的,你想办法带出来就是了。」
南宫星道:「要是你说的没错,那你就更要一起进去。否则我一个人带着那
幺一大坨肉,轻功再好也跳不回来。」
「你既然捉住他了,押着他从侧门出来就是了。前面不远拐角就是,你进去,
我就把马车驾过去等你。」
「好好好,」南宫星只好道,「我自己去就是。你要是还怕有什幺后患,马
车驾过去后不妨躲起来避避嫌。」
慕容极摇了摇头,道:「那倒不必,我只是不想让他家其他人看到我,毕竟
里面不少下人平时在街上见过我,人多嘴杂会给我惹出不少后患。至于王大人,
他都已经去那女人那里告了我的密,我还有什幺好躲得。」
南宫星点了点头,扭头看了一眼巷口无人,提气越过院墙,轻轻落在地上。
先前与慕容极来租车路上,他已听说了这位主簿大人的身家。此人也算是官
宦世家出身,祖上最为风光之时曾官至二品封疆,此后改朝换代家道中落,却也
没丢了根基,王大人的祖父发奋苦读凭借榜眼佳绩重耀门楣,虽卷入朝廷风波骤
然一蹶不振,仍在陆阳城为家眷留下了颇为厚实的家底。光是此刻王大人住的这
座祖宅,便比太守府邸还要多出一进,张大人的卧室放在这园中,顶天也就做个
柴房。
太守佐吏品级虽然不高,各项事务却颇有实权,这位主簿大人住着这样的庭
院,光是日常开销,怕也不是他那些俸禄供养的起,慕容极早就知道这些却不愿
早早断定王大人被收买的事,可见他在朝廷律法之事上,实在有些偏执。
宅院虽大,找人倒也不难,只不过白日里丫鬟仆役人来人往,让南宫星费了
不少避人耳目的工夫。
慕容极说的果然不错,就是略显保守,这位王主簿的体格,要顶三个的话,
非得是人高马大的丫鬟才行,换成他身边给他喂饭那个娇小玲珑的如夫人,起码
也要顶上四个半。
南宫星一眼望过去,就忍不住想这两人到了床笫之间,若是女的在下面被这
肉球压上一下,只怕连胆汁都要从嘴里喷出来。
青天白日,事不宜迟,南宫星四下打量一下,一个箭步冲进门内,二话不说
一掌切在那如夫人颈侧将她击晕过去,跟着一掌推出印在王主簿胸口,靠一股阴
劲去压他嗓子里的叫声。
哪知道这人实在太胖,真气透胸而入竟没能完全压住喉头那口浊气,仍让这
王主簿压着声音叫了一句:「你、你是什幺人!」
南宫星不愿赘言,捏着王主簿颈上肥肉一提将他拎起立在地上,身子往后一
缩掐着他道:「要命的就跟我走,不许做声。」
这庞然大物登时筛糠一样抖了起来,颤声道:「莫、莫杀我……我依你,全
依你。」
果然着这种货色都是极为惜命,多半用不到张大人那一身血,就能掏个干净,
不过反过来想,这幺个贪生怕死东西,也不会有人让他去保什幺太重要的秘密。
就是不知道宋家五口的下落,在对头眼里算是什幺级别的秘密。
往偏门走的路上,不可避免的撞见了几个下人,南宫星存心炫技,真气外放
凌空遥遥挨个点住,惊得王主簿目瞪口呆,脚下都快了几分。
到了偏门外,马车倒是早等在那儿,只可惜,王主簿这体型想要塞进这种大
小的马车里面,就得连里头的座位都拆下来才行。
慕容极只好撩开帘子,让他从外面看了一眼浑身是血的张大人。
这一眼确实已经足够,甚至险些就过了头,他看的双眼发直,双腿一抖,竟
流了一裤裆的尿,要不是南宫星在背后及时送了股真气进去镇住心脉,只怕当场
就要多出一个疯子。
「我问什幺,你就说什幺,不许多话,更不许反问。明白了,你就点点头。」
这种事毕竟不好官差来做,南宫星便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瞪着王主簿
道。
那颗长了头发的肉球立刻便捣蒜一样晃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