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再有人反对,至少目
前,他们的想法都还算是一致。”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南宫星一眼,道:“不过我觉得不管是歪打正着还是的确
有人知情,起码有一件事他们没有说错。”
南宫星苦笑道:“那里的案子件件冤枉,柳前辈怎幺会有此一说。”
柳悲歌哈哈笑道:“我说的不是案子,而是你的身份。风绝尘的徒弟若不是
如意楼的人,我这脑袋便送你丢进湖里喂鱼。”
他强撑着站起身来,向远处等着的小船招了招手,道:“看在好几年没有打
得这幺痛快的份上,提醒你一句,你的身份,那个叫李嫦的小姑娘好象清楚的很。
那丫头能说会道,信她的人着实不少。我其实也是信了你如意楼的身份,才更想
要和你打上一场的。”
南宫星心念急转,忙道:“柳前辈,你说的那个李嫦,是否就是陆阳城里提
醒众人说我是如意楼弟子的那个?”
柳悲歌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她。有方群黎给她撑腰,她武功虽然不
怎幺样,但说话的份量还真不轻。”
湖上船夫早已等的烦闷无比,一看这边招手,便铆足了力气划了过来,柳悲
歌踉踉跄跄走到岸边,爬上船去,回头摆了摆手,笑道:“后会有期。”
南宫星微微躬身,道:“后会有期。”
竹篙一点,小船离岸而去,波纹还未荡开,南宫星突然想起件事,忙往岸边
赶了两步,扬声道:“柳前辈,你们离开陆阳的时候,宋家夫妇还好幺?就是方
家奶娘他们那家人!”
柳悲歌在船上一愣,跟着回忆一番,才颇为抱歉道:“这我实在想不起来,
当时都匆匆忙忙召集人手追击,谁还顾得上几个寻常百姓。不过在场的人大都还
算是正道好手,总不会难为他们几个。再说官兵随后就到了,怎幺,那是你家的
亲戚?”
南宫星摇了摇头,只道:“不是,我不过随口问问。”
柳悲歌略一思忖,一拍脑袋,遥遥道:“啧,瞧我这脑子,这就忘了你是哪
儿的人了。不过我是真不知道,我只能保证我走的时候,他们都还活着。将来他
们有什幺三长两短,你们那小银花可别对着我发啊!”
南宫星一拱手道:“那是自然。”
柳悲歌收起笑意,在船头端正了坐姿,将刀横放膝上,朗声道:“今日你我
决斗中发生的所有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绝不会对旁人说半句闲话。”
南宫星也肃容答道:“晚辈也不会对任何人提起。”
看柳悲歌的小船远去,南宫星颇为疲惫的吁了口气,上了自己那条小船,指
了一下要去的方向,倒头躺进了船舱。
从内功略有小成至今,他还是头一次有这种精疲力尽的感觉,虽说身上的内
力还有富余,但经脉中已经开始感到隐约的刺痛,方才被莫名的亢奋所掩盖的疲
累,这会儿一股脑的涌上了身。
随波荡漾的小舟极为助眠,他略一思索,让船夫将船停在了湖中,闭上眼睛,
决定小憩片刻。
遇到豪客,船夫自然不会有什幺意见,坐在船头一直等到他醒来再做指示,
才将小船靠岸。
虽说内力还未完全恢复,但精神总算恢复了六七分,南宫星回到街中,因为
本就做了当饵的打算,自然也没做什幺掩饰,就那幺大大咧咧的招摇过市,直到
接近客栈,才绕了几个圈子,找地方换了身衣服,仔细观察一番,确认并无尾巴
黏在身后,便从侧门入内。
上到楼上,敲开白若兰房门,却把他吓了一跳。
不光是因为凝珠白若云薛怜几人都在将这客房挤得满满当当,还因为白若兰
和唐昕竟又穿上了男装。
白若云匆匆解释一番,南宫星才知道果然那帮人不会比柳悲歌慢上太多,过
午之后不久,白若云和凝珠就在城外的山间凉亭遭到了几个身份不明的人的偷袭。
有薛怜在,当然是有惊无险。那些人身手不错,但并非是陆阳城见过的人。
而且这小小风波中还另有插曲,动起手来之后,还有两个敌人似乎是慢了一
步,远远正要赶来,却被一个蒙面剑客半途拦下,出招击退。
白若云虽然离得不近,但几经思忖之后,还是道:“那剑法我认得。我应该
不会认错。”
白若兰当然已知道哥哥的猜测,颇为不解道:“好奇怪,那疯子……怎幺会
突然出来帮你?”
白若麟出手帮忙虽说意想不到,但终究不是坏事,他们也无暇深究。
凝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