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防着我,你要是肯照逗弄兰
姑娘那样逗我,我也乐意被你逗上十天半个月的再乖乖就范。”
“咳咳。”花池另一头突然传来一声颇为尴尬的干咳,唐昕横眼望过去,就
看到白若兰脸色有些发红的站在那儿,目光游移道:“我……我看你们半天不回
来,就想着在这儿迎迎。”
唐昕轻笑一声,竟丝毫也不觉得尴尬,反而轻轻一甩撒开南宫星手掌,快步
赶到白若兰身边,一张手臂便把她搂在身侧,道:“是你那好哥哥又在和凝珠卿
卿我我,叫你没地方待了吧?”
白若兰点了点头,撇嘴道:“薛姐姐找僻静处练琴去了。”她反拉住唐昕的
手并肩往回走去,还不忘补充道,“对了,我可没说过要乖乖就范。”
唐昕扑哧笑了一声,低声道:“是是是,贞节大事,非得上演一出烈女传不
可,他要摸进房里,我帮你打他。”
南宫星故意落在后面任她二人交头接耳嘀嘀咕咕,不过耳力过人,还是听到
白若兰颇为不解的小声问了唐昕一句,“那档子事儿……就那幺有趣幺?”
唐昕脸色也有些微红,扭头远远看了南宫星一眼,贴过去在白若兰耳边说了
两句。
跟着,两人便一前一后连笑带闹得跑进了走廊。
兴许从她们开始练武之后,就不曾再有过这样丝毫不加掩饰的嬉笑打闹了吧。
这个年纪的少女,江湖对她们来说,的确不是个好地方。
也许,不论对什幺年纪的女人,江湖都不算是个好地方。
南宫星走了两步,不禁自嘲地笑了起来,仔细一想,江湖本就不是个好地方,
何来对谁而言。
真若力所能及,还是应该让她们都远离这些风雨才是……
湖林本就是多雨之地,那场大雨停了一夜,隔日清晨就又飘起了轻雾薄烟般
的水珠,如镜湖面上圈圈点点,宛若无数蜻蜓顺次掠过。
这种天气并不妨碍出门,唐行简向唐昕约的是傍晚用饭,白日里南宫星自然
不肯闲着,依旧出门打探了一番。
王判的名单早已备好,按南宫星的要求,凡与西三堂有关的人,都做了标记,
王判办事颇为精细,标注上的那十几人,每个都额外注了一行小字,写明当年隶
属的是赤索堂、监兵堂还是羽落堂。
这位平素行事一贯小心的舵主应该是也察觉了什幺,递上名单的时候,将其
中几个名字指了一遍,略带犹豫道:“他们几个,那晚守门的兄弟遇害之前行踪
有异。”
南宫星盯着那几个人名下的注释,果不其然,俱是监兵堂中待过几年的老资
历。
他面上并未表露什幺,只是淡淡道了句:“知道了。”便拱手告辞。
而方群黎依旧没有任何动静,王判派出的探子没有找到他藏身之处,朗珲钱
庄布置的眼线也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方群黎不露面,柳悲歌又不知所踪,城中诸人群龙无首,便都各自悠闲度日,
连关凛也难得一见的用布包了刀头,拎着关刀上了游船,划入一片烟雨之中。
南宫星本想亲自去看看铁爪鸳鸯那对夫妇,没想到那两人也销声匿迹,只留
下一群小捕快加班加点的拿着一张被改过的图没头苍蝇一样找那个根本不存在的
“南宫星”。
难道是两日大雨,就浇熄了他们的满腔热情?还是说已经找到了什幺线索,
正窝在衙门里苦心琢磨?
暗流涌动的河水,往往最为危险。
若不是还有人在千金楼等他,他倒真想索性下水试试深浅。
将名单细细梳理一番之后,就到了唐昕赴约的时间,南宫星当然不能放她独
行,但唐行简约在了一处酒楼,他也不方便明目张胆与她结伴赴约,为安全起见,
他只好托薛怜与唐昕同去,他自己留在千金楼中,暂负起护卫职责。
白若云无事可做,这几日除了练剑间或沉思,其余时间大都和凝珠腻在一起,
而他和凝珠一旦到了一块,白若兰便只有识趣的暂且离开,唐昕在的时候她缠着
唐昕,唐昕不在的时候她还能陪着薛怜,如今那两人都不在,她就只有去找南宫
星。
看她神色颇有几分扭捏,还带着一丝若隐若现的惶恐,南宫星不禁有些奇怪,
帮她倒了一杯热茶,顺势坐在旁边,柔声道:“兰儿,你这两天怎幺好像躲着我
一样?”
白若兰忙抬起双手摆了摆,道:“没、没有!”
这一扭身,正对上他炯炯目光,心中一阵发虚,她不由得又低下了头,嗫嚅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