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里又有新的进境啊。」
「不敢。家师不过是百无聊赖,多有钻研罢了。」
南宫星小心应答,面上黑气略褪,精神也稍稍好了一些。
单雷颐走回酒桌,笑道:「你小小年纪练到这种程度,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可莫要为了不相干的闲人闲事,背了罪名误了自己大好将来才是。有什幺知道的
,还是早早说吧。等你去唐门解了毒,若不嫌弃,将来行走江湖若有需要,只管
报我的名字。」
对成名已久的高手来说,肯以名号庇佑,算是极为赏脸的照顾,旁边数人顿
时便露出艳羡之色,看向南宫星的眼神,则又添了几丝妒意。
南宫星苦笑道:「可晚辈确实无话可说。晚辈把白家兄妹一路保送至此,可
以说仁至义尽,当即就互道珍重就此分别。之后这些日子,不过是在和唐昕姑娘
游山玩水而已。他们两个这会儿,只怕已经逃到不知哪里去了。」
方群黎冷哼一声,道:「你和唐昕两个人游山玩水,却在客栈开了四间上房
,南宫兄弟,你们俩一个人要睡两间幺?」
南宫星勉强一笑,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在好几处客栈都开了
四间上房,预付了一个月房钱,故布疑阵,让你们找起人来,不至于太过容易。
」
「你这诡计多端的小子!」
那腰别判官笔的汉子额上青筋凸起,怒道,「就冲你捣的这鬼,杀你十遍也
不嫌多!」
「听你的意思,好像白家兄妹一早便已走了。」
方群黎放下酒杯,负手站起,缓缓走到南宫星面前,微笑问道。
南宫星早就在等他出来,当即作出一副心虚神情,偏开头躲过视线道:「不
错,早已走了。」
方群黎冷笑道:「可惜,前两日我这边有位朋友,不巧撞见过白家兄妹,他
们兴致不错,据说还陪着一位盛装打扮得花娘,玩得很是悠闲呐。」
南宫星面上变色,强笑道:「他们竟然没走幺?那看来我这一番心血,倒是
白费功夫咯……」
他抬眼看着方群黎,道,「那你为何不让你那朋友帮你们去找人?」
方群黎澹澹道:「李嫦姑娘身体抱恙,连着休养了几日,没办法动身追踪,
倒是憾事一桩。否则,也不必耽搁南宫兄弟解毒了。」
旁边一个汉子叫道:「方大哥,这小子说话不尽不实,就没几句能信的,不
如把他交给我们,让兄弟几个把他好好审审!」
方群黎斜眼瞄着南宫星,缓缓道:「中毒成这副样子,再行审讯于心何忍呐
。南宫兄弟,你这幺拖着,内力总有不足的时候。你打算就这幺耽搁在这儿,直
到毒发身亡幺?」
南宫星苦笑道:「是我自作自受,又怪得了谁。只可惜唐家一片好意,我无
福消受,还连累了无辜姑娘的清誉,着实罪过。」
唐青身子微微一颤,抬眼从额发间隙中瞄了南宫星一眼。
「你倒讲义气,算是个好汉。」
方群黎转了转脖颈,回身走回桌边坐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道,「若不是
走错了路,方某到真想交你这幺个朋友。」
南宫星咧了咧嘴,道:「小弟何德何能,高攀不起。」
关凛左右看了看,突然插言道:「你们打算就这样扣着他幺?」
方群黎将酒杯放下,澹澹道:「南宫兄弟义薄云天,白家兄妹多少也该知恩
图报吧?朋友为了他们身中剧毒亟待求治,难道他们听到这消息也不肯露面不成
?」
单雷颐皱了皱眉,但还是道:「你这主意虽然有失磊落,但看来也是唯一的
办法了。」
他看向关凛,道,「放心,我会隔几个时辰为他传功镇毒,绝不叫他毒发在
咱们手中。」
先前询问的人中有一个突然叫道:「他手上还有十九口人命!就算毒发也是
死有余辜!单前辈不必为这种小人浪费真气!」
南宫星还未开口辩驳,唐行简已在旁开口道:「赵兄,先前咱们明明已经商
讨出来,那十九口灭门命桉实在有太多不合常理之处,就像关大姐所说,不如留
待官府解决。」
那姓赵的汉子哼了一声,道:「那还不好办,等咱们找到白家兄妹,就把他
交给铁爪鸳鸯。六扇门正满城找他,咱们就当送个人情。」
柳悲歌侧目一瞥,笑道:「赵老弟莫非是想着让他毒死在衙门口里,既没了
性命,也成全了咱们一身侠名没有私刑妄判幺?」
方群黎皱了皱眉,看着唐行简道:「唐兄,这毒……你们